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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還是可以信任的。 曹宛喬聽他這么說,又更安心了些,雖然前王妃帶來的人可疑,但日后還是有機(jī)會認(rèn)識的,此刻暫且不忙,便繼續(xù)吃飯。 飯畢,讓留福又帶著人進(jìn)來撤下飯菜,留福滿臉笑容的躬身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請王爺、王妃安歇。” 靖王與曹宛喬皆是一愣,不由得望向彼此,雖然臉頰半邊被大胡子擋住,可曹宛喬仍看得出靖王臉色上半部竟躁紅起來。 第28章 曹宛喬沒想到靖王竟然這么純情, 她怕他在留福面前露出馬腳,忙讓留福先下去,才笑著對靖王眨了個眼道:“恩人, 你別擔(dān)心, 我不會對你出手噠!” 靖王愣了下, 臉上躁紅漸漸褪去, 捏了捏眉心,指著一邊長榻說:“我今晚睡這?!?/br> 曹宛喬忙說:“那怎么好意思?這里畢竟是你的寢殿?!?/br> 靖王搖搖頭?!皧呥€在成長期, 睡榻上會妨礙骨骼發(fā)育?!?/br> 曹宛喬一呆,原本準(zhǔn)備好好說服靖王一番的她,竟啞口無言,靖王的理由竟這么特別…… 她看看自己身子,嗯, 胸前平平,個子也矮, 成長期……說起來原身只有十六歲,說是成長期也不算說錯…… “恩人別擔(dān)心,我上輩子就不高,再長也就那樣, 還是我睡榻上吧, 你個子高,睡床舒服些?!辈芡饐踢€是努力說服他。 靖王卻仍是堅決的說:“還能再長點?!?/br> 曹宛喬再次語塞,這么關(guān)心青少女生長環(huán)境的好人不多見了???她見靖王態(tài)度不改,只好殷勤的從箱籠里找出鋪蓋來, 置在榻上, 盡量弄得舒舒服服,讓靖王好睡些。 她邊整理邊說:“這身子已經(jīng)十六歲了, 再長估計也沒多少,只怕白費你一番苦心?!?/br> 靖王卻默默觀察著她身量,心道,十六歲還是太小了,至少也要等到十八歲,養(yǎng)得胖點,才能同榻共眠。 曹宛喬沒想到靖王畢竟是男人,舉動很紳士,心態(tài)還是很本能的,也就她還傻呼呼覺得人家關(guān)心她發(fā)育呢。 睡覺的地方?jīng)Q定好了,兩人便各自洗漱,曹宛喬在屏風(fēng)后換了就寢的正紅單衣,從屏風(fēng)后頭轉(zhuǎn)出來,只見靖王也換上了同樣正紅色的睡衣,新婚期必須這樣喜氣洋洋的,就是曹宛喬看了一屋子喜紅擺飾,都有些視覺疲勞了。 兩人各自就寢,曹宛喬累了一天,沾枕即睡,卻做起夢來。 她夢到上輩子,跟前男友在一起,起初看著那張臉?biāo)屯M意的,后來就覺得兩人個性實在不對頭。 一開始就是抱著處對象的心態(tài)認(rèn)識對方,曹宛喬老覺得害羞,輕易不敢說話,就怕破壞形象,而前男友也是寡言的性子,不跟他搭話能安靜上一整天。 所以約會時并不是走聊天的路線,多半靜態(tài)活動較多,前男友他會邀她去看展覽,逛博物館,曹宛喬雖然不是全無興趣,可這些地方吧,更不好意思說些扯淡的話,最多就是微微笑,點點頭,累了時候還要注意別站著睡了過去。 久而久之,曹宛喬也嘗到隱藏自己本性的苦果,只是講個電話都要在心里過三遍才敢說出口,實在太累。 她前男友呢,還是交往后她才漸漸發(fā)現(xiàn),人家在大學(xué)里還是個男神,成績頂尖,長得高臉蛋俊,當(dāng)初介紹他們認(rèn)識的朋友聽到他們在一起,還不厚道的驚訝了下,說沒想到男神這么好攻克。 曹宛喬心想,她根本沒攻克呀,男神看上她哪一點至今都沒想明白。 可男神畢竟讀博班,課業(yè)比較重,又聽說好像已經(jīng)有業(yè)界贊助做研究,計劃排得滿滿的,他們交往的三個月,約出來的次數(shù)兩只手?jǐn)?shù)得出來。 曹宛喬偶爾想撒個嬌吧,又猶豫是不是耽誤到人家工作,看朋友對男友隨隨便便耍脾氣,她對著那沉默的俊臉怎么生得起氣來? 比如她傳個訊息給他:“餓了!”指望著人家哄哄她,沒想到那頭很快回傳:“吃飯。” 你讓曹宛喬怎么繼續(xù)作呢?只好十分乖巧的回復(fù):“哦,好的。” 這種情況多了,曹宛喬覺得特別沒趣,男神走路倒是會牽她的手,可進(jìn)一步的舉動就沒有了,應(yīng)該說氣氛都營造不起來,男神要是盯著她久一點,她就會摸摸自己的臉,緊張問:“是不是黏飯粒了?” 她愣是看不出來男神對她有什么遐想啊? 總之如此平淡無味的交往了三個月,曹宛喬在男神忙碌了兩個禮拜都沒有見上面的時候,想著去學(xué)校里給他帶個飯,卻遇上研究室里男神的一個女同學(xué)。 那女同學(xué)特別不屑的對她說,就她還想綁住褚安州,實在癡人說夢,褚安州家世顯赫富貴,人又天資聰穎,博士畢業(yè)后是要到國外發(fā)展的,讓曹宛喬趁早滾遠(yuǎn)點,別到時候哭哭啼啼求褚安州留下來 曹宛喬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面這么羞辱,她也不廢話,回了一句“干妳屁事”,簡單粗暴的讓對方愣住,就氣沖沖的自己回去了。 她知道褚安州不是那女人說的那樣嫌棄她,否則做什么跟她交往呢?只是她越想越氣,這段感情她本就一直沒有自信,且褚安州從未跟她說過家中狀況,還有畢業(yè)后可能出國的事。 就沒看出來褚安州有多喜歡她。 她可以去求證褚安州,可想了許久,這三個月來也累了,心上的累,褚安州跟她的差距這么大,她確切的認(rèn)識到,兩人不合適。 她看著過世父親的相片,喃喃問:“要是爸爸在就好了,能告訴我這個男人究竟好不好?!?/br> 等到褚安州空出時間約她,一見面她就提了分手,褚安州愣住,問了理由,她十分冷靜的說兩人個性不合,褚安州沉默許久,點了頭。 曹宛喬想著就這樣吧,反正這段感情開始得那么容易,結(jié)束得也如此簡單,挺好的,她有過一個男神的戀人,以后可以向兒孫炫耀呢。 只是要臨走之前,忽然被褚安州拉住手臂,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人就被他抱在了懷里。 褚安州低聲說了句:“妳要好好照顧自己?!?/br> 曹宛喬心跳得很快,可也想反問何必如此,便胡亂點點頭,褚安州才放開了她。 分手后,曹宛喬心里輕松許多,當(dāng)然有時候也會懷疑分手的決定,只是這白開水般的交往關(guān)系,能夠留戀的地方實在太少,她便輕易的拋在腦后了。 一周后,褚安州倒是給她傳了訊息,說知道女同學(xué)對她出言不遜的事,他很抱歉,想見面談?wù)?,曹宛喬只想了一會兒,便回訊拒絕,那些話只是導(dǎo)火線,沒有那些話,她認(rèn)為他們終有一天還是會走向分歧的道路。 時間早晚而已。 她回了訊只當(dāng)事情結(jié)束,誰知隔天下班后走在路上,就被車撞了。 曹宛喬忽然醒了過來,夢境就在此刻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精雕細(xì)琢的刻紋,讓她有霎時的迷惑。 對了,她穿越過來了,還嫁給了一個王爺。 因龍鳳花燭徹夜燃燒,一室燈影搖曳,她坐起身,望向一邊榻上,靖王姿勢特別規(guī)矩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