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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省得看她擺這副臭臉。 兩人領(lǐng)著眾婢女往樓閣而去時,曹宛喬只見離約十來步處,有個影子飛掠而下,隨即發(fā)出‘砰’的一下極大聲響,把她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耳邊聞得眾人紛紛倒抽口氣。 曹宛喬見地上那一團血rou模糊的樣子,眼前發(fā)暈,身邊的女子們此起彼落的尖叫出來,她晃了兩下,就要往后倒去。 她聽到碧兒著急的喊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曹宛喬在心里吐槽,她被嚇得要暈過去了,只是嘴巴使不上力,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到碧兒跟松竹梅攙扶住了她,沒讓她跌倒。 在閉上眼睛之前,她看見方氏冷冷的盯著她。 哎,果然自己不擅長宅斗呀…… 曹宛喬再次醒來,看見的是已經(jīng)熟悉了的平天院寢殿天花板,她覺得特別口渴,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靖王坐在床邊凳子上,閉著眼睛,原本就是大胡子,如今看起來像沒有打理,有些亂糟糟的。 曹宛喬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zé)幔挚慈ゲ虐l(fā)現(xiàn)是靖王一直與她十指交握。 她愣愣的看著自己跟他的手許久,室內(nèi)沒有瞧見其他下人,靖王不至于這時候還要做戲吧? 她發(fā)覺靖王動了動,只見他慢慢睜開眼睛,與她對上眼,靖王愣了下,才雙眼迸發(fā)光亮?!皧呅蚜??” “嗯……”曹宛喬一說話,只覺聲音有些沙啞,靖王這才放開她的手,去桌邊斟了杯溫茶來,一只大掌扶著她背,讓她坐起來,然后動作輕柔的喂她喝水。 曹宛喬想說她可以自己來的,她除了身上感覺有些黏膩外,沒有哪里不舒服,可看見靖王這么忙前忙后的對待她,她不知為什么便沒說出口。 喝了茶,曹宛喬喉嚨溫潤許多,才開口:“我昏過去多久?” 靖王坐在了床邊,仔細(xì)的打量著她,想確認(rèn)她是否安好,一邊答道:“妳昨天被送回來,發(fā)了高燒,算起來昏睡了一天?!彼謫枺骸坝袥]有哪里不舒服?我怕那些下人吵了妳,都趕出去在外面守著,太醫(yī)說妳是驚嚇過度。” 曹宛喬還就勢靠著他大掌,等于半臥在靖王懷里,她微微笑了下。“我沒事,就是想洗澡?!?/br> 靖王松了口氣,看她能笑就安心了。“我讓碧兒替妳擦過身,但發(fā)燒流汗,難免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去備水,還有讓太醫(yī)再替妳把脈?!?/br> 曹宛喬卻搖搖頭,說:“你先別忙。”她抬眼望向他,問道:“你一直守在我旁邊?” 靖王愣了下,慢慢點了頭,曹宛喬心中有種十分奇異的情緒,讓她幾乎要臉紅,可她又矛盾的不想戳破這個氛圍,低聲說了句:“謝謝……” 靖王卻溫聲答說:“妳與我不需要客氣?!?/br> 曹宛喬這下真的憋不住臉紅了,她低下眼去,強烈想忽視心中的悸動,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掉下來的那個是誰?” 靖王臉色凝重起來,沉聲道:“是夢蝶?!?/br> 曹宛喬不是太意外,她隱約看見是丫鬟的裝扮,她抱著一絲希望問:“她……還活著嗎?” 靖王搖了搖頭,曹宛喬心一沉,輕扯他另一手的衣袖。“是不是滅口……” “我猜是的。”靖王答得很快?!拔仪叭照倭藟舻麊柲且煌淼氖拢f詞沒有變,不過我讓人在那期間去她臥房搜查,留福說假意讓人覺得我想收了夢蝶,去收拾她的行李,才不那么打草驚蛇,我就由著他們說去,如今方氏說夢蝶不想做妾,才跳了樓?!?/br> 曹宛喬扯了扯嘴角?!斑@方氏肯定是說謊呢?!?/br> 靖王點點頭?!拔乙膊恍牛宰屓税蚜鹆чw封了,任何人不許出入,直到我查出兇手是誰?!?/br> 曹宛喬一呆,靖王這出手可真果決啊! 管妳如何辯解,我就懷疑妳殺人了,怎樣? 第37章 “方側(cè)妃這下子倒是暴露了她自己, 難道你在夢蝶房里搜到的東西,讓她緊張到必須立刻滅口不成?” 曹宛喬說出自己的疑問,在此之前, 她跟靖王都沒有把苗頭放到方氏身上, 她卻迫不及待把夢蝶殺了, 反倒使她成了殺害襄氏最有嫌疑的兇手。 靖王搖搖頭?!拔疫€沒有去看, 留福說了看不出什么可疑的東西,我才放著?!?/br> 曹宛喬露出恐懼的眼神?!胺絺?cè)妃故意叫我過去, 就是想嚇我的,她想讓我從此怕了她嗎?” 不得不說,方氏確實讓曹宛喬恨不得從此看到她就繞路走。 靖王眼神陰沉道:“她確實可惡,我將她身邊的丫鬟都分開關(guān)押起來,派了她不熟悉的丫頭婆子去守著她, 不管她想做什么,沒了自己人幫忙, 插翅也難飛?!?/br> 曹宛喬對靖王此舉很是佩服,既摸不清方氏的目的,不如釜底抽薪,方氏如同被軟禁起來, 與外界隔絕。 “方側(cè)妃肯定會抗議的, 她好歹是名門貴女……對了,你這么做,她若是找到機會跟娘家告狀,會不會有害于你?”曹宛喬目露擔(dān)憂的說。 靖王其實是查到了點東西, 比如方側(cè)妃出身將門, 他的父親在北疆為一軍統(tǒng)領(lǐng),令人訝異的是, 夢蝶的兄長,是方氏父親手底下的副將,近年來攀升快速,頗為引人側(cè)目。 從前沒有注意到夢蝶這個丫鬟,是因為她兄長乃從底層爬起,無人知曉,這兩日想起來去查她底細(xì),才發(fā)現(xiàn)這事。 不過,靖王不打算跟曹宛喬說這些細(xì)節(jié),他溫柔的注視著她說:“妳放心,我會處理方氏,妳這段日子好好休息。” 曹宛喬看著那會溺死人的目光,失了神,他們不是合作關(guān)系嗎?靖王卻想事事護在她前頭,這算什么? 她心中擾亂紛雜,也是怕了方氏,既然靖王這么說,就萬事交給他了。 曹宛喬依著太醫(yī)囑咐休養(yǎng)起來,后院的妾室們即使想借故探望,也被靖王勒令不許,她日子果然非常清閑起來。 不只如此,靖王即使忙碌方氏及王府軍營之務(wù),依然三餐都陪著她吃飯,看她有乖乖喝補湯,才肯走。 每日還讓人送來許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兒,讓她解悶,碧兒看她如此受寵,幾乎樂壞了,天天在她耳邊叨念:“王爺這么喜愛娘娘,肯定很快就有小世子了,看看后院還有誰敢閑言碎語?” 曹宛喬卻沒回這話,她還懷疑著靖王是不是真能‘生’小世子呢,就不知道他說試過,是怎么試的…… 且不說她這些胡思亂想,靖王又讓人在將胥院里搭了秋千,雖然新房設(shè)在平天院,按習(xí)俗要住滿新婚一個月,但之后曹宛喬還是必須分院居住的,否則有外客來訪,她住在王爺正院里并不象話。 所以秋千設(shè)在將胥院,反正離平天院也近,曹宛喬知道后,興沖沖的帶著一眾丫鬟過去看,只見秋千架搭得十分牢固,還有許多粉色花朵裝飾,符合閨中女子的游樂之物,曹宛喬上前摸了摸花瓣,笑說:“多虧你們王爺沒把秋千用金子裝飾了,就他那審美,用金子做秋千架都有可能?!?/br> 眾丫鬟也知道靖王偏愛土豪風(fēng)格,不敢笑出聲,只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