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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br> 看著眼前的晉王, 陸若華不得不說一聲美人傾城。只見逆光的椅子上, 坐著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玉冠束發(fā),一身月白色的錦袍纖塵不染,仿佛是生了病一般, 微薄的嘴唇顯得有些蒼白, 面上也少了幾分血色, 不過沒有減少半分的美麗,倒是多了一分病弱的美感。而那一雙琉璃色的眼眸正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愿意救我的人有很多, 但是像純安一樣能救下我后,思慮周全,在追殺的惡徒手中護(hù)下我的人并不多。”晉王起身,拱手后認(rèn)真道:“無論如何, 縣主于我有大恩??h主救下我,便是說明我們有緣,救命之恩……” 以身相許?皇后一時間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親手帶大的侄子。 在皇后震驚的目光中,陸若華倒還鎮(zhèn)定自若。晉王在京中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她還不至于自戀到晉王會看上她這個沒及笄的姑娘。 “救命之恩,自是什么東西都償還不了的。這些東西僅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還請純安收下,聊表我的感激之情?!睍x王在自家皇伯母威懾的目光下,泰然自若地將話說完。雖說他也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但是純安有未婚夫,這一點(diǎn)他是知道的,若是這么說,不是讓純安尷尬嗎?而且還會唐突純安,他自是做不出來,而且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說完后,晉王便將禮單親手交給了陸若華,然后又從身邊侍從的手中接過一個單獨(dú)的禮盒,對著陸若華道:“這是我從南方得來的東西,據(jù)說是海上來得,特意獻(xiàn)給純安,純安看看喜不喜歡 ?” 陸若華趕緊接過禮單和禮盒,打開禮盒后,不禁被里面的東西震住了,里面居然躺著一個水銀鏡,上面鑲嵌著各色的寶石,背后描繪著艷麗而復(fù)雜的圖案,雖然鏡子不大,只有巴掌大小,但是也足夠令人震撼了。這樣的水銀鏡,在這個時代都是舶來品,異常珍貴,她只在皇后和太后的宮中見過。 “這份禮物實(shí)在是太貴重了,純安愧不敢受?!边@樣珍貴的東西,就算是再喜愛,她也不敢接受。 “東西再貴重,也比不過純安的救命之恩?!睍x王深深地看了陸若華一眼,他能夠看出,純安對這個東西是喜歡的,如此,也不枉他在兩廣費(fèi)盡心思買了這個鏡子。 晉王看著女孩一副猶豫的樣子,便向一旁的皇后看去。 “收下就是,既是謝禮,誰敢說什么?!苯邮盏阶约抑秲呵缶鹊哪抗?,皇后最后拍板道。 “既如此,純安就收下了。”對于這個鏡子,她是真的喜歡,來到這個時代,每天照鏡子的時候,她經(jīng)常為看不到自己清晰的容貌感到煩惱,如今有了這個鏡子,她終于有機(jī)會欣賞自己的美顏了。 “只是如此就愧對這禮物原本的主人了。”陸若華打趣道,要知道這鏡子上的花紋,一看就是女性使用的,她猜測,這個鏡子應(yīng)該是晉王帶給皇家哪位女眷的禮物。 晉王聽到這句話后,生怕純安誤會,趕緊澄清,“這東西沒有主人,純安放心用就是?!?/br> 沒有主人,那就是自己用了。陸若華奇怪地看了晉王一眼,想不到晉王殿下看著冷硬,其實(shí)心中住了個小公主。 晉王一看陸若華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只是這個時候他越解釋越亂,難不成要說這原本就是他給她準(zhǔn)備的禮物嗎? 其實(shí),他是感激自己這次受傷的,若不是受傷被純安救了,那他這次去南方給純安準(zhǔn)備的那些禮物,絕對送不出去了。 看著皇后身邊,拿著自己送的禮物愛不釋手的女孩,晉王神情愈發(fā)地溫柔,他費(fèi)盡心思準(zhǔn)備這些東西,能博她展顏一笑,他早就心滿意足了。 “我離京不少日子,回來后,聽皇伯母說,純安已經(jīng)拜在了蕭太傅門下?”晉王找著話題道。 “只是普通弟子,是蕭太傅不嫌棄我愚笨,愿意教導(dǎo)一下。”陸若華應(yīng)道。 “我也曾經(jīng)聽過蕭太傅的課,雖說學(xué)得不怎么好,但是一般的問題還是能答上來的。純安若是有什么學(xué)問上的問題,以后盡管來問我?!睍x王趕緊邀請道。 “那以后就麻煩殿下了?!标懭羧A只當(dāng)晉王是在客氣,點(diǎn)頭應(yīng)道,并沒有往心里去。 “純安喚我殿下實(shí)在是太客氣了?!鼻嗄暾f到這,臉上似乎浮上一層紅暈,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道:“你稱呼皇伯母姨母,所以喚我一聲表哥就是。喚殿下,就顯得生分了?!?/br> 還不待陸若華說什么,一旁的皇后卻是贊同道:“你救了阿承,這本就是你倆的緣分,喚聲表哥親近些也無妨?!?/br> 聽了皇后的話,陸若華無法反駁,只能應(yīng)聲喚道:“晉王表哥?!?/br> 雖然內(nèi)心想要將晉王這個封號改成自己的名字承字,卻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掩下內(nèi)心的失望,晉王趕緊應(yīng)了一聲。 能親近一分,總是好的。 隨后,便只見皇后和陸若華討論起衣服首飾和美容養(yǎng)顏的事情來。令皇后奇怪的是,今日她這個侄兒居然會如此有耐心地聽她和純安討論這些女人的東西,要知道往日里晉王和太子一樣,最不耐煩這些東西了。 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家侄子,卻也不搭理他,細(xì)細(xì)地問起陸若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來,聽陸若華講著宮外的趣事,興趣盎然。 聽到陸若華提到寧遠(yuǎn)侯府,皇后突然來了興致,問道:“我記得他家大太太和你母親很是要好?” “正是如此,周伯母和母親是手帕交,關(guān)系很好。這些年周伯母一家外放,也沒有斷了書信往來?!?/br> “我和你母親是表姐妹,只記得她們兩個那個時候最是親密了?!被屎蠡貞浧痖|閣時的那段時光,嘴角掛著笑意,“所以,后來你母親說,她給你定了和周家大公子的娃娃親,我一點(diǎn)也不吃驚。” 聽到皇后的話,晉王垂下眼瞼,衣袖中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其實(shí)要我說,你母親就不該給你這么早頂下親事。我們純安多好的姑娘,值得天下最好的兒郎來配。”皇后愛憐地看著旁邊的姑娘,心中對表妹不禁有些埋怨。要她說,純安這么好,就該在京中所有優(yōu)秀的世家子弟中選擇,這周家大公子不過是偏遠(yuǎn)地方長大,能有京中的世家子弟優(yōu)秀嗎? “這是姨母喜歡純安,才這么覺得?!标懭羧A羞澀地躲進(jìn)皇后懷中,“母親也是疼愛我,才想將我嫁入相熟的人家,況且周伯母待我一向不錯?!?/br> “不過,如今這樁婚事也不成了?!标懭羧A將事實(shí)告訴了皇后。那日過后,靖北侯府和寧遠(yuǎn)侯府就放出了消息,如今,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是她不說,這事皇后早晚也得知道。 晉王內(nèi)心默默地提醒自己,深呼吸,不能嚇到純安,將聲音放柔,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