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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覺得奇怪,笑著道:“兩邊都不得罪,這樣的結(jié)果是師父想要的,是晉王想要的, 更是陛下想要的?!?/br> “你倒是看的清楚?!笔捥岛捅菹碌男乃? 他能夠猜出一二,卻是沒有想到自家女兒居然也能看出。 “師父在朝中這么多年, 若是偏向哪一方, 早就向陛下稟告了。”陸若華說出自己的猜測, 她對于朝局的了解不多,但是她活了兩世,更了解人性。 “陛下派晉王前去試探, 不過就是想讓師父給出一個兩全之法。”陸若華猜測著晉王今日前去的目的,繼續(xù)道:“無論是儒家還是法家, 都是陛下治理國家需要依靠的人才, 雖然兩者有所爭斗, 但是對于大燕都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所以陛下只想要作個調(diào)停,而不是斥責(zé)或者是廢棄哪一方?!?/br> “說得不錯?!本副焙铧c了點頭,示意女兒繼續(xù)。 “其實師父和晉王未嘗不懂得這個道理, 只是他們和我的角度不同,他們認(rèn)為儒家和法家之家存在著根本的矛盾,我無法解決?!彼苌弦皇赖挠绊?,才有著這樣的觀點,不然也會對兩者之爭束手無策。所以當(dāng)時晉王才會大喜,認(rèn)為她找到了讓兩者之間可以停戰(zhàn)的關(guān)鍵。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晉王并不是不懂她說得那些道理,但是卻還是對她大加贊賞,卻是讓她有些奇怪了。她覺得最近晉王特別喜歡夸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阿華,你有沒有想過,你學(xué)這么多,將自己的才學(xué)打造地不輸于男兒,到底為了什么?只是為了修身嗎?”靖北侯突然看向女兒,說實話,這個問題,在他心中存在已久,他想要聽聽女兒心中的想法。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标懭羧A沉思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慢慢道:“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要多學(xué)一些東西,這個時代對于女子來說,本就不易,多謝一些東西總是好的。書能修身,只有不斷地充實自身,才能立足于時代?!?/br> “我是女子,不能向男子一般為官作宰,建功立業(yè),但是我卻比其他女子更加幸運,父母兄長疼愛,并不受什么委屈,我是知足的。但是隨著讀的書越多,我也更加明白外面的天地廣闊?!?/br> “有時候我在想,身為女子,我在這個時代,能夠做些什么?只是能夠生兒育女過一輩子,還是能夠做些別的什么,證明我來過這個世上走上一遭?!?/br> “那你有結(jié)果了嗎?”靖北侯問道。 “沒有?!标懭羧A卻是搖了搖頭,對著靖北侯道:“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大燕沒有女官,我有自知之明,知道現(xiàn)在的我是無法步入朝堂的。但是時間斗轉(zhuǎn),或許在未來,有這么一天呢?我只想要充實自身,在機會到來的那一天,能夠把握住機遇,得到我想要的?!?/br> “你能有這樣的認(rèn)知,很好?!本副焙铧c了點頭,他的女兒既沒有不自量力,也沒有灰心喪氣,這樣的心態(tài)真的很好。 靖北侯府,東跨院。 楊宛清想要求見老太太,卻被身邊的蔣mama給擋了回來,“蔣mama,可是外祖母不愿意見我?” “這倒不是?!笔Ymama安慰著楊宛清,“是因為老太太病了,府中傳了大夫,您現(xiàn)在過去不太好?!彼歉械睦先肆耍犝f侯爺走后,老太太就直接病倒了,如今泰安堂正忙做一團呢。 “外祖母病了,我就更應(yīng)該去探望外祖母了,我還能照顧外祖母,蔣mama,您就讓我過去吧?!睏钔鹎灏蟮?。 “不是老奴不讓您過去,而是侯爺下了禁令,老太太生病要靜養(yǎng),任何人不得打擾。”雖然她是老太太的人,但她更是靖北侯府的奴才,自然要更聽侯爺?shù)脑挕?/br> “再者,侯爺對您下了禁足令,您這段時間都不能出這東跨院?!笔Ymama看著這話說出后,表姑娘的臉上更加蒼白,但還是繼續(xù)道:“另外侯爺讓老奴轉(zhuǎn)告您,楊姑爺一個月后就會回京述職,到時候會來府中接表姑娘回去,另外,您和周家大公子的事情,楊姑爺也已經(jīng)知道了?!?/br> “父親知道了?”楊宛清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有些手足無措。她父親最重禮儀不過,楊家自詡書香門第,光楊家老家的貞牌坊就兩座,他父親若是知道了她的事情,定然是不會允許她嫁給周大公子的。 而現(xiàn)在外祖母也病了,也不能幫她了,而她又被禁足在這東跨院中,什么也做不了,這可怎么才好?她一顆心都在周大公子身上,心中斷然容不下其他男子,若是一個月后,父親回京,讓她嫁給其他男子,可怎么是好? 還有周大公子,都是被她連累了,還不知道周家怎么對待周郎呢?想到自己的待遇,楊宛清便感到擔(dān)心,周郎估計要受大委屈了。 楊宛清握了握拳,她不能就這樣認(rèn)命,她相信周郎是愛她的,她愿意為了兩人的未來博上一博。 楊宛清回到府中寫下一封信,交到身邊的侍女小桃手中,整個府中她相信的只有自己從楊家?guī)нM府中的小桃了。 世安院 春風(fēng)急忙走進了屋內(nèi),對著陸若華回稟道:“縣主,東跨院那邊有了動靜,表姑娘身邊的小桃再次離府?!?/br> “去寧遠(yuǎn)侯府了?”陸若華一邊修剪著手中的花枝,一邊問道。 “是的?!贝猴L(fēng)請示道:“縣主可要讓人阻攔?” “不必。”陸若華搖了搖頭,“表姑娘現(xiàn)在是將周博宇當(dāng)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咱們?nèi)羰瞧嗔诉@根稻草,豈不是讓楊表姐溺亡在水中?楊表姐會恨上咱們的。” “可是若是不管不問,表姑娘做下錯事,不能收場,連累侯府怎么辦?”春風(fēng)皺眉道,她倒是不需擔(dān)心這位表姑娘如何,而是擔(dān)心她連累侯府的姑娘,連累自家縣主。 “她姓楊,我靖北侯府姓陸,她是楊家的姑娘,只是來到府中住了幾日,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若是坐下什么錯事,別人也只會說楊家教養(yǎng)不嚴(yán),礙著我靖北侯府何事?”陸若華不在意地道。她當(dāng)初不愿意將事情鬧大,是因為她還是周博宇的未婚妻,沒有退婚,她未婚夫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外人會譴責(zé)周家,但是靖北侯府難免會受到牽連。 就算她的無辜的,靖北侯府難免也會受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影響,例如她性子不好,看不住未婚夫等等,總歸對靖北侯府聲譽不好,她不愿意連累府中和姐妹。 如今卻是沒這層顧及了,她和周博宇退了婚,互不牽連,發(fā)生了什么事,別人也不會再議論靖北侯府什么。 “你只要讓人看住表姑娘,不要讓她亂鬧,也不要讓她出了靖北侯府的大門就好?!标懭羧A吩咐道:“能讓我們對楊家姑父有個交代就行?!睏罴夜酶格R上就要上京,若是在這段時間,楊宛清出了什么事,靖北侯府難免會擔(dān)一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