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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這么久,讓你今日才來?” “說出來怕殿下見笑,是在下的婚事。”周博宇知道自己已經(jīng)引起大皇子的興趣了,連忙說道:“殿下可能不知,臣和純安縣主訂的是娃娃親?!?/br> 還不待周博宇說完,大皇子便眼露精光,問道:“可是靖北侯府的純安縣主,如此說來,可要恭喜你了。”周博宇如今愿意投靠他,若是和純安縣主結(jié)了婚,到時候不僅是寧遠侯府,就是靖北侯府也可能被他收入囊中,有了這兩府的支持,他絕對有實力和太子一爭。 “不不不,”周博宇接連擺手道:“在下心中有人 ,便和純安縣主退了婚。”看著大皇子沒有剛才的熱情,周博宇趕緊道:“在下雖然和純安縣主訂婚,但是縣主不通詩詞,和在下實在是說不到一塊兒去。殿下不知,我有一心儀之人,是一位真正的才女,她是博宇的紅顏知己,每次和她通信,博宇對于詩詞上的感悟都會有所進益,我們不僅志趣相投,更是兩情相悅?!?/br> “我和純安縣主本就只是父母間的一句玩笑,沒有什么感情,性格不合解除婚約也是正常的事情??珊薜氖?,靖北侯府欺人太甚,雖然提出條件,但是三年之內(nèi)也不允許我參加科舉。”周博宇說完這些后,又將他和楊宛清的故事說得像話本一樣,可歌可泣,感人至深。 可惜的是大皇子對于話本沒有什么興趣,對于周博宇描繪的愛情故事也沒有什么同情心,甚至還覺得和周博宇相好的女子不知廉恥,還疑惑地問道:“博宇,你不會愛上的是一個青樓女子吧,我看要是如此,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周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娶她為妻的?!贝蠡首佑X得自己是個好人,還會出言提醒一個傻子。 “殿下怎么會這么想,青樓女子怎么能和阿清相提并論,阿清可是個好姑娘?!敝懿┯钣行鈶嵉?,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大皇子的份上,他早就翻臉了。 大皇子表示能和男子通信的未婚姑娘,哪里是大家閨秀做出來的事,就是一般小戶人家的姑娘,也不會如此不知廉恥,還不待他說話,只聽得周博宇繼續(xù)道:“阿清可是靖北侯府的表姑娘,她父親是正四品知府楊知,如今馬上就要回京述職了?!?/br> “你說是誰?楊知?”大皇子瞬間被這個名字吸引了,對于楊知這個名字,他很是熟悉,這就是朝中最近正在爭奪的都轉(zhuǎn)運鹽使,雖然只是從三品的官職,但是手握大燕鹽稅,大燕每年鹽稅要占賦稅的一半,每年從指甲縫露出一點,也得是好幾萬兩,這絕對是肥差中的肥差,京中眾多的官員爭奪,卻被他父皇許給了楊知這個外放的官員。 不敢怎么說,現(xiàn)在的楊知就是個香餑餑,誰都想拉攏,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如今可好了,可算能搭上線了。 大皇子看像周博宇的雙眼熠熠發(fā)光。 第38章 毒舌 最近靖北侯府的門前總是停留著一輛輛送禮的馬車,有好事者便傳言是靖北侯收受賄賂, 御史聞風(fēng)而奏, 上次因為兒子和靖北侯府結(jié)下仇怨的汪御史便在朝會上痛批靖北侯貪贓枉法。 不料,還沒等靖北侯自己出來分辨, 一旁的晉王便首先站了出來, 說汪御史瞎了狗眼, 沒看到送禮的人身著他晉王府的服飾嗎?沒看到送禮的馬車上有晉王府的徽記嗎? 還有他一個親王有必要給一個侯爺送禮, 謀求什么官職嗎?他若是為了這個, 還不如直接將禮送給陛下,這樣他想要謀得官也更大一些。 汪御史被晉王罵的啞口無言,朝臣又一次見識了晉王毒舌的水平。最后在眾人的好奇下,晉王才道他是感謝靖北侯府和純安縣主的救命之恩, 純安縣主的名聲再一次傳遍京城。 并不知道自己又出了一次名的陸若華,此時正在大太太那里翻看晉王府送來的禮物。 “這晉王可真是有心了, 這送的禮就沒有重樣的,樣樣貴重不說,還都很適合你?!贝筇钢渥永镱伾r艷正適合小姑娘穿的布匹,十分有興致地往女兒身上比劃, “這件湖綠色的, 還有那件銀紅色的, 都適合你, 回頭讓針線房給你再做兩件衣裳,你這些天長了不少個兒,以前的衣服都小了, 該做新衣服了?!?/br> 雖然府中每個月都會給府中的姑娘裁衣服,但是哪個女孩子還會嫌自己的衣服多呢,陸若華笑盈盈地應(yīng)了,隨后看向一旁的禮單,眼中一亮,“這里面還有一套棋具,你們將它們找出來?!?/br> 大太太知道女兒喜歡下棋,也愛收集棋具,看著女兒高興的樣子,好笑道:“這禮可送進你心坎兒里了?!?/br> 陸若華看著眼前的晶瑩剔透的琉璃棋盤,以及觸手升溫的棋子,手中禁不住地把玩起來,愛不釋手,“我早就想要一塊琉璃棋盤,可是大燕很少有地方會燒琉璃,就是有,也多是只能燒寫小物件,并不能燒出棋盤來。”她多少有些文藝女青年的想法,覺得用一個通體透明的琉璃棋盤擺在小院的杏花樹下,品著茶,下著棋,該是一件多么愜意美妙的事情。 本以為無望的愿望,卻是沒有想到今日會實現(xiàn),實在是意外之喜。 “這禮物太貴重了,下次見到晉王可要好好道謝?!贝筇愿赖?,這雖是救命之恩,但是也不能這么老是接受人家這么貴重的禮物不是?這琉璃棋盤在哪個豪門世家都是能傳家的好物。 “我知道了?!标懭羧A點頭應(yīng)道。卻是沒有想到道謝的日子來得這么快。 因著太后想念侄外孫女,陸若華再次被接進了宮中。 “可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阿華了。”太后將陸若華攬入懷中,佯怒道:“是不是哀家不派人求接你,你就要忘記哀家,一個人在外邊逍遙了?!?/br> 陸若華知道,太后年紀大了,年輕時殺伐果斷,才在先帝時期殺出一條血路,如今上了年紀,身上的戾氣也慢慢磨平,舒心地過著自己尊榮的日子,這性子也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阿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姑祖母啊?!标懭羧A哄道,老小孩老小孩,就是像小孩子一樣,也是要哄得。隨后陸若華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瓶來,對著太后道:“上次聽嚴阿嬤說姑祖母每日入睡困難,這是我特意調(diào)制的香膏,是根據(jù)醫(yī)書調(diào)制的,有幫助入睡的功效,我自己試過,效果還不錯?!?/br> 陸若華將東西交給一旁的嚴宮令,一邊囑咐道:“嚴阿嬤還是讓太醫(yī)瞧一瞧,對姑祖母有沒有用處。”在宮中,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還是要謹慎為好,不然很容易好心辦壞事。 一旁的嚴宮令高興地接了,知道純安縣主的囑托是一片好心,這宮中萬事都要小心,但是她還是對手中的瓷瓶抱著很大的期望,蓋因這些年來純安縣主送來的東西就沒有失手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