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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皇子的伴讀,入上書房學習。要知道上書房可是本朝最具影響力的精英皇家學堂。本朝太祖因自己幼年吃了不識字的虧,一朝得勢,便萬分重視子孫的教育。上書房里面隨便一個教習文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還會派六部實干官員授課,武的也是戰(zhàn)功赫赫的老將指點功課。能入內的天家皇子也要進行分班考試,而伴讀更是萬里挑一,除了拼家世更要有才智。自開國上書房規(guī)矩定下來這些年來,也就只有一個走了后門,免考入內。賈母看著“騎著馬”哈哈哈進來的賈赦,眼里閃過nongnong的厭惡。老爺都為賈赦低身下氣,甚至死皮賴皮,結果賈赦入上書房沒一個月,就厭學鬧著要回家。可哪怕再厭惡……賈母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撕扯著帕子,像是把人當做賈赦一般,出了一通氣后,面色才緩了緩。她知道賈代善掌握西南虎符,但她沒見過具體長什么樣,太祖皇帝造虎符用的是從前朝閹狗劉瑾家里抄出來的玄鐵。四塊合一,據說還有藏寶圖。可這虎符賈赦知道。賈代善當年得勝歸來,還未上交虎符時,被賈赦去驚濤居拿出來炫耀把玩過。所以……為了寶玉,為了珠兒他們,為了賈家的未來,賈母面上慢慢擠出慈愛之色,側眸看了眼早已來的賈珠,示意賈珠帶著寶玉起身問好。她是知道的,老大如今這小孩子性子最是愛像寶玉這般的小仙童。至于賈璉,她也跟二房商量好了,給“管家權”這顆甜棗。==一見粉妝玉琢的寶玉,賈赦當即撒了鏈條,歡歡喜喜戳起來寶玉的rou臉:“rourou。”寶玉頓時哭了一聲,瞬間王夫人心若刀割一般,但賈珠卻是眉頭擰了擰,對寶玉冷聲訓道:“二弟,這是大伯。身為后輩,你得恭敬?!?/br>“父親,向老太太請安?!辟Z璉禮儀上讓所有人都挑不出任何的差錯,自己行禮后,又看了眼正好奇盯著通靈寶玉瞧的賈赦。“璉兒,知道你孝順,但是老大如今這模樣,也就算了?!辟Z母冷冷道。“給老太太請安?!辟Z赦依樣畫葫蘆行了禮,姿態(tài)標準萬分。賈母見狀一驚,還沒來得及思索,便見賈赦迫不及待的指著寶玉問道:“兒子兒子,這就是一出生口里就帶著玉佩的小外甥?。俊?/br>“赦兒,”一提及大有造化的寶玉,賈母話語里多了幾分笑意,“你看,這寶玉多可愛啊,你當大伯的若是喜歡可以多多來看他?!?/br>“喜歡的?!辟Z赦湊近,看著寶玉項上金螭瓔珞,用五色絲絳系著的美玉,眼里閃過好奇,道:“我也要!”賈璉冷掃了眼大名鼎鼎的通靈寶玉,【只見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眉頭一挑,喚道:“父親!”“兒子兒子,你給我買嘛!”賈赦直接癱坐地上,打滾哭嚎:“我也要帶,漂亮!”見狀,王夫人笑了,毫不客氣的鄙夷道:“大伯,我兒可是生來攜玉。這玉,普天之下獨一份?!?/br>“肯定是買來的買來的買來的!”賈赦身形矯健的沖到賈寶玉身邊,一把揪著通靈寶玉就往自己嘴巴里塞,也不管寶玉哭嚎,自己嚎得更大聲:“我嘴巴比他大,都塞不進?!?/br>此話一出,屋內一片死寂。賈璉嘴角一彎。恩,其實……賈赦熊起來,殺傷力還挺一針見血的。他初次聽聞也覺得不可能,還覺得賈家嫌死得不夠塊。玉,自從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國后,便是身份與權勢的象征。第7章離間主仆情王夫人回過神來怒喝連天,一把抱著嚇傻了的寶玉,憤怒無比:“我兒生而攜玉!你這是嫉妒!你們這是嫉妒我兒!當年產房內外所有人都沒想到!”賈母陡然聽到賈赦拿著通靈寶玉,往自己嘴巴塞不夠還想塞寶玉口中,腦海里緊繃著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再一聽王夫人這話,目光恍若利刃看向在地上打滾哭嚎的賈赦,振振有詞:“當年那產婆發(fā)現(xiàn)后,沒見過世面,是我自己入了產房,親手從寶玉口中取出的?當時寶玉口中可是毫無損傷!孽障,你這是自己傻了,也要怨別人!你這黑心肝的孽障打算氣死我才甘心?”正在勸說賈赦不要滾地的賈璉聞言眉頭皺了皺。雖然不排除真生而有異相的可能,但按著賈家這種廣而告之的高調,賈寶玉就算再有能耐除非振臂一呼,登基為帝,否則這輩子恐怕就已經毀了。不過在他還沒多少根基的時候,賈家越是爛泥扶不上墻,到越能顯得他賈璉如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等他中了舉(如今天下太平,軍功不好攢;況且以賈璉的出生,當今是不容許他摸到軍權的,相比較在文人中闖出名聲就容易多),賈赦若還是癡傻,那帶著大房一脈脫離榮國府,自立門戶倒也簡單。反正那時候榮府的人脈資源能用的他都已經盡收囊中。分家之后二房死活,他才懶得管,況且二房就算作jian犯科,殺人放火,導致連坐,還合他心意。有這么一窩爛親戚,無論他顯示出多少才能來,皇帝不會忌憚,還會高高在上的將他視為一把刀,再殺干凈不順眼的東西后,這把刀就會被自己的親戚連坐而死。等他斂盡文武人才,到時候反逼皇帝……賈璉將自己九千歲甚至萬歲的規(guī)劃都想了一遍,緩緩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與傻逼同思維,一臉肅穆的對賈赦道:“父親,不許再胡鬧了。寶玉這生來有異相,日后定是人中龍鳳啊。他以后富貴了,你可是他大爺,他也會好好孝順你的,到時候要什么有什么?!?/br>說到最后,賈璉面上適時的帶出一分狐假虎威的猖狂來,但一雙眼卻是冷冷掃了眼賈赦,帶著警告。賈赦被嚇得一顫,頓時不滾也不嚎了,默默掏出別在腰間的可折疊的手柄銅鏡,看著自己腦門繃帶寫的字。他……他兒子好兇的,比爹還兇。對了,他爹誰啊?賈赦撓撓頭,拉著長長的“兔耳朵”,默默垂首找爹。見賈赦安靜下來,賈珠飛快的斂掉了眼底的怨恨:上天如此不公,這大伯怎么不也干干脆脆死了得了,反而癡癡傻傻留下無數的禍端。賈璉敏感的察覺到賈珠掃過來的視線,道:“父親,別生氣了。不光是寶玉,還有珠大哥日后也會孝順你的。對了,還有宮里的元春大jiejie,她能進宮,也多虧了借著父親您一等神威將軍侄女的名號?!?/br>一聽這話,賈珠面色漲紅。從小,他就以榮公嫡長孫自傲,可是去年送meimei入宮,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之女連門檻都不夠,到最后還是老太太好言相勸,那大伯才樂意拿一等神威將軍的名義送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