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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幾日還要趕考期急行,也是夠忙的。不過,他此刻也是有些忙。京城的鄉(xiāng)試時間在九月一日,倒是比其他地區(qū)晚上半個月(其他地方大多在八月上旬便進行考試,好為舉子進京城提供時間)。可是,一來他身上此刻正是結痂之際,sao癢難受非常,二來,準備鄉(xiāng)試,他左手練的字終究差了一分;三來,也是此刻他最為煩躁不安的,讓他心境無法平靜下來的是——他的拳法愈發(fā)停滯,內(nèi)力無法運行全身大小周天。他雖然眼下是計劃從文出仕,可是武學卻是他立身保命的根本。況且經(jīng)過斷臂一事,他更看重武功一分。這一日,天蒙蒙亮,賈璉穿好武服后,來到書院后山,開始頓馬步,打樁,最后練拳。前來練功的司徒樂看著賈璉滿頭大汗的模樣,忍不住上前:“你這么這么倔?。∮賱t不達,現(xiàn)在正是傷口結痂的時候,若是一時不慎,汗水亦或是其他蚊子什么的,沾到傷口,發(fā)起炎癥,怎么辦?”賈璉看眼一身騎裝的司徒樂,眼里露出一絲的羨慕:“我知道,但總得要試一試,不試一試我不甘心。”“哪也得全好了之后。你自己在這瞎琢磨有什么用呢?”司徒樂掏出手帕,“坐下,別動!否則,我把你扎成刺猬!”邊說,司徒樂扔了一塊帕子給賈璉,示意其自己擦臉,便垂眸自己小心翼翼幫人擦拭右臂的汗?jié)n。賈璉接過繡帕,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豬頭,嘴角抽了抽。“可愛不?我爹繡的?!边@幾個月相處下來,司徒樂倒是把賈璉當做了哥們,非常義氣的跟人分享:“要不,送你幾條?!?/br>“謝……謝謝?!辟Z璉見人豪氣的模樣,心理倒是微微一愣,頗為不知所錯。他們?nèi)缃袷敲x上的師兄師妹,相處倒是挺……挺自然。可這據(jù)傳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師妹,武功一絕,就罷了,畢竟從小開始學的,而且還是老天爺給飯吃,是武學奇才。不像賈璉這身子,內(nèi)家功夫不成,外家功夫如今練起了,也困難一分。比不過武功,更可恥的是,這師妹居然長得還比他高。比他高。他明明天天牛乳不斷的。“你……”司徒樂湊近一看,見這豬頭還帶著獠牙,不是之前可愛的畫風,不由噗嗤笑了一聲:“我爹這是拿他當五叔在泄火呢!五叔都失蹤兩月多了,到現(xiàn)在瞞不住先不說,都不知有沒有餓著累著。他老人家心理又急又氣的?!?/br>賈璉眉頭一擰:“真這么難尋?”“應該吧。上一次出走,還多虧了赦叔一路買買買的,氣起來還會懟句我爹是賈代善,這才有蹤跡可尋。現(xiàn)在……”司徒樂邊說,拍拍手示意賈璉起身:“你現(xiàn)在可別想著練武,走路鍛煉倒是可以。我監(jiān)督你?!?/br>“來,繼續(xù)給你八卦。我爹說了他們兩個一路經(jīng)歷可傳奇了?!币娰Z璉乖乖起身,司徒樂擠眉弄眼:“我五叔可是天底下頂好的男人了。他賺到的錢都給赦叔花,后來他們回來了,這王府安家費都是直接交給赦叔呢,氣得我皇爺爺又私底下給了一筆,教人身為一個男人必須會藏私房錢。這可把我爹嫉妒的?。《紱]跟他談過這些父子男人間的話題呢。不過,我五叔,哈哈,也算女生外相,這錢又給赦叔了。他們兩據(jù)傳打造了一金豬儲蓄罐,里面藏的都是金庫鑰匙?!?/br>賈璉:“…………”“你……你這面無表情滲得慌,笑一笑?。〈蟾?,這世上又沒過不去的砍,像我都活得活蹦亂跳的,你這境遇比我好多了吧?”司徒樂正寬慰賈璉幾句,忽然聽見山道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手指輕輕推推賈璉,道:“你現(xiàn)在該樂一樂了吧?看,赦叔都自覺,還帶著唐瑞他們鍛煉身體?!?/br>賈璉抬眸看眼天色,望著剛探出腦袋的金烏,眉頭皺緊一分:“我爹還真把自己當做小年輕了?天天睡這么晚,又這么早起,身體怎么受得了。”司徒樂:“…………赦叔年輕態(tài),永遠十八,還挺好的吧。”“你……”賈璉瞧著人大大咧咧的模樣,意味深長嘆口氣:“等你日后有了孩子當娘了,就懂這不上不下糾結的心了?!?/br>司徒樂頓時捂胸:“你……你什么意思?!望哪里看?別以為你是我爹徒弟,姐就不敢揍你!”著音強調(diào)了“姐”,司徒樂又后退了兩步,剛想說話之時,忽然耳郭一動,旋即一個助跑,身形若燕,凌空追逐信鴿。聽到動靜的賈赦仰頭看天,驚喜:“小馬兒!”說完,賈赦神色一怔,眼前浮現(xiàn)出一幕輪廓想要細看,卻怎么也看不清,而且腦袋像是被針扎過一般,忍不住捂頭:“好痛?!?/br>“赦叔,你怎么了?”唐瑞等人齊齊圍過來。賈璉看到動靜,忙撥開人群,一見賈赦都疼的冒出冷汗,忙請?zhí)迫鸬热税讶怂偷结t(yī)寮。醫(yī)寮內(nèi),忠義親王正展開司徒樂剛送過來的信紙,一臉猙獰:“老子終于找到你這頭豬了!”眾人:“…………”第34章親晉江首發(fā)賈璉忙出聲將正想著烹炒煎炸豬頭rou的忠義親王喚回了神,請人給賈赦診斷。一見賈赦蒼白的面色,忠義親王忙將信箋收好,搭指診脈,邊詢問眾人賈赦發(fā)病前有何異樣。“沒有什么異樣之處啊,赦叔與我們一同起身,先熱身一套五禽戲過后,我們就沿著山道跑步了。不過就是在半道上,”唐瑞一驚:“他好像看見女公子施展輕功的身形,然后喊了一聲“小馬兒?!?/br>“小馬兒!”哭天搶地喊疼的賈赦一聽這“稱呼”,忙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兩手張開護在司徒樂跟前,兇神惡煞的瞪著眾人:“你們不許過來,不許過來!誰都不許碰他!”賈璉狐疑的看了眼忠義親王,和聲開口:“父親,別怕別怕,我是璉兒??!”據(jù)忠義親王自己坦白,說是他已經(jīng)完全將巫蠱之變中發(fā)生的種種事情盡量客觀的描述過一番,包括賈璉的身世——馬婧和溫太白的孩子,被賈赦所救。最后因為賈瑚亡故,賈赦大受刺激,將孩子認為是自己的,故而經(jīng)過賈代善和上皇的一番cao作,將此子“出生”在賈家大少奶奶肚腹之中,成為賈璉。按著這說法,賈赦應該對他喚聲“小馬兒”,可為何會護著司徒樂呢?“赦叔,赦叔,莫怕莫怕……”被護著的司徒樂暗自揣摩了一番,以為賈赦把他認成了馬婧之子。作為也被告知過往事的知情人,司徒樂倒是對他們父女兩借“賈璉”身份活動在外,心中有一分的虛心。如今又見賈赦這般護著他這個假冒偽劣的溫家后裔,便愈發(fā)心中一悶,酸澀不安。司徒樂抬手緩緩輕拍賈赦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