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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攬住的人痛苦的蜷縮,整個人瑟瑟發(fā)抖,眼底余光卻是依舊清澈如往常,賈璉側(cè)眸看了眼因他解開束腰,現(xiàn)如今衣衫半開,那白皙如玉的胸膛長那長短不一的刀疤,那道肚腹上新愈合的槍傷周圍長著新rou,就像……賈璉緩緩長吁口氣,輕柔的拍撫著司徒樂的后背,緩緩道:“我賈璉看上的獵物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可是……你終究不是獵物,把你逼得崩潰了,好像我也心疼?!?/br>司徒樂聞言,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也不敢動。望著那不知所錯的模樣,賈璉慢慢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原來,真是來殺你的,但你一次次的讓我意外,甚至還說出我的來歷只求一死。司徒樂啊司徒樂,忘記當(dāng)初那信誓旦旦的“我的命很寶貴”的話語?”聽了這話,司徒樂身子陡然一抖,灰白的嘴唇張了張,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只是下意識的愣愣呆呆的看向賈璉。賈璉不語,看著,看著,倏忽間心口有些酸澀。“那晚,你的的確確戳傷了我,當(dāng)然也有我的不安,其實我也會怕的?!辟Z璉笑得愈發(fā)柔和了一分:“可是父親,我爹他知道。雖然他形容的很粗俗,但是卻也貼切,而且他說過……”他們父子真正的交情從賈政落水開始。所以那一晚,一聲“臭豆腐兒子”瞬間安撫住了即將施虐大開殺戒的他,安撫了惶恐秘密被泄漏的他,安撫住了曾經(jīng)幼年無比絕望的柳瑾,讓他徹徹底底扎根這個世界,再無恐懼與不安。安身立命之后,自然是開枝散葉,看著自己的家族代代相傳。“我這人自私自利,理解不了你的天下大義,但是……”賈璉沉聲道:“但是我已經(jīng)逐步的試著理解,你不能一下子就讓我到天下為公的程度,跟你這般,為了幾條命,連最為愛你的父親都能物歸原主?!?/br>他對賈璉的身世由來倒是沒有任何的起伏波瀾。哪怕知曉他師父還是賈璉血緣上的親爹。但對他來說,只是師父罷了。“可父親他也希望……”司徒樂正要開口說話,便見賈璉抬手輕輕的“噓”了一下,道:“傻瓜,師父他的溫良謙遜的心早就漸漸黑了,否則我的兵馬哪里來的?你還真當(dāng)晟宸帝,好吧,他的確有些福運在。可是師父他老人家,早就借著我攛掇起復(fù)舊員的機會,讓秦邦國重回朝堂。秦邦國當(dāng)年走投無路入寧府救助,換句話說就是進(jìn)了太子府。他能當(dāng)大鹽商,背后也有敬大道長的手筆?!?/br>晟宸帝當(dāng)初講,也不多想一點。哪怕書中賈家再落敗,以賈蓉的身份娶一個從善堂抱回來的女兒當(dāng)賈家宗婦,怎么可能?只能說書里的忠義親王真的壞事了—奪位之謀毀在了平后等人那見鬼的邪魔手段中。“師父一生都在后悔,后悔讓你走了他的老路。他在你毫無選擇的時候束縛了你,作為他血緣上的子嗣,面慈心黑的繼承者,”賈璉面無表情開口:“我得給你選擇的機會,是繼續(xù)不死不活呢還是與我再一起?雖然我追你的方式像刑訊,但問題我也沒靠譜的案例可供參考??!”說道最后,賈璉雖然面色不變,但心里卻有一絲的慌亂,忙不迭舉例道:“從來都是嬪妃爭奪帝王寵愛,皇帝玩玩便過,沒有參考的價值,至于同僚間嘛,倒是有個可參考的,他因為被嫌家窮,被迫與兩小無猜的青梅分開,他進(jìn)城逃生活當(dāng)了內(nèi)監(jiān),后來再遇,他就把那戀人做成干尸了,當(dāng)然最后他雖然礙著我的道路了,可我也是仁慈的,把他殺了后還比別人多費了分力氣,同樣做成了干尸。這秘方我還記得,我想你是要活著了吧?”司徒樂:“………賈……賈璉,你……”情緒崩潰后又大起大落的司徒樂眼前一黑,在他徹底昏倒過去的前夕,似乎聽見了那張漆黑的面龐,驚慌的呼喚,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急急忙忙跑攬住了司徒樂,賈璉宣過御醫(yī),聽著鄭老毫不客氣的一聲罵,那一瞬間,他真的手腳冰涼,連呼吸都忘記了。“那槍傷不是早就愈合好了?”雖然他之前怨氣未消,未關(guān)注過司徒樂??墒嵌吙偸怯腥嗽谛踹兜模赝?,還有賈蓉,哪個看他臉色行事了?“就算你誅九族都沒用!”鄭老御醫(yī)脾氣上來:“早就治不好根了!你們這些人,現(xiàn)在一言不合就開槍,想過沒有這是人又不是靶子,當(dāng)年虎門的時候就是從閻王爺手里搶人了,跟他爹一樣靠著蠱蟲活動搭建心脈,本來就是偏門方法了,現(xiàn)在更能耐了,自家人打自家人了?!?/br>“我當(dāng)初對準(zhǔn)皇上打的是大……”賈璉腦海一片空白。他饒是失去了神智,可那個時候也不可能讓皇帝一命嗚呼,當(dāng)然他也算過司徒樂救人的可能性,所以他開槍的時候,手往下,對準(zhǔn)的是帝王大腿。雖然司徒樂中了槍,可也是在肚腹,不是要害之處,不然當(dāng)初他也不會還有機會站起來,與他對立。鄭老御醫(yī)聞言面色青黑:“皇上,下旨求傳說中的五色花吧?!?/br>賈璉面色一白。傳說中的……傳說中的……這五色花在他斷臂之時便聽人提及過,他也知曉圍繞五色花的那只言片語的悲劇愛情。可他從來對此沒有抱任何的想法,當(dāng)即選擇了練左手。哪怕他爹一直記掛著,到了現(xiàn)在還在籌劃等他這邊政局安定下來,等看過那胡涂夢想的虎城,然后接回秦王,他們在一路尋找良藥——苗疆的蠱王,藥玉,五色花。這三種,他爹想也不用想的,就能脫口而出他們的藥性,特征,由來。自然而然的,他也愈發(fā)清晰了。傳說中……送走了鄭老御醫(yī)一行,賈璉看著毫無血色,面色灰白,但嘴角不自禁掛著微笑,睡得一臉安心的司徒樂,忽然間有些慶幸,自己大約也耳濡目染,學(xué)了他爹的直白坦率,不然繼續(xù)逼下去,那么也許真會徹底逼死了司徒樂。可伸手想要觸碰,賈璉卻是在碰到的時候猶豫的縮回了手指。就懸在半空,賈璉進(jìn)退兩難之際,卻見床上躺著人睜開了雙眸,那明亮的眸子似乎還有些愣怔,抬手抓住了賈璉的手腕,使勁的掐了一把。那力氣小的,恍若螞蟻叮咬一般,賈璉垂眸看著司徒樂,聽著人一聲:“原來是做夢啊。”只覺心理泛著疼,賈璉眼眸緩緩一閉,再睜開面上掛著笑意,調(diào)侃:“司徒樂,做夢不掐自己,掐我?”司徒樂一驚,似乎還有些茫然,定定的看著賈璉好半晌,垂首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膛:“你……你……你真的……”“司徒樂,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你有事我有事都提前說明白……”賈璉抱過司徒樂,一點一點抱緊:“那群奇葩的親戚,我們一個都不管,有多遠(yuǎn)讓他們滾多遠(yuǎn)。”“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