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括修長,氣勢懾人。 “嘖,冷不死你?!被隔獍蹬蘖艘宦暎谑膛膸ьI(lǐng)下正準(zhǔn)備爬上一輛馬車。 原本正在一邊跟下屬吩咐什么事的樓驍忽地轉(zhuǎn)過身來,若有似無打量桓翕一眼,淡淡開口:“眼下不過十一月天,更不曾下過雪,這時節(jié)就穿大氅,到了臘月里頭卻如何,且有你受的?!?/br> 桓翕:“……” 她木著臉,心里無聲罵了句臟話,然后飛快踩著腳凳爬上了車,一把甩上門簾,頗有些惱怒的意味。 能不惱怒嗎。 桓翕一下下揪著手帕。 心里瘋狂吐槽,就你話多,就你了不起,就你厲害冬天穿個單衣出門!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嗎,她難道不愛漂亮嗎,不是身體不好誰愿意裹得像個熊??! 艸??!這一想就又想到自己才十八已經(jīng)失去了年輕氣盛火力十足的身體,生氣! 平心靜氣了好一會兒,桓翕才把被樓驍激出來的怨氣吐完。 又過了半日,馬車才慢慢動了起來,長長的車列隊漸次往前行走,馬蹄噠噠噠地項,往城門方向駛?cè)ァ?/br> 這會兒集市倒是正熱鬧,市井最是有生活氣息,謀生活的小販支個攤位到處都是,熱乎乎的包子米糕面條熱粥隨處可見,付上幾個銅板就能好生吃一頓,一頓熱的早食下肚渾身都暖和起來。 桓翕將一邊厚簾子打起來半拉,一直瞧著外頭,不遠處小攤子剛出籠的包子呼呼的大片冒著大片白氣,隱隱傳來香味兒聞得人都餓了。早上起得早也沒吃什么,桓翕敲了敲車栓,外間的丫鬟連忙撈起簾子跪坐進來,桓翕就湊過去耳語了幾句。 馬車停了一小會兒,很快又再次出發(fā),丫鬟將買來的早點送進來,足足有好幾樣兒。 桓翕滿足,慢慢挑著吃,很快馬車就除了城。 天雖然冷,但桓翕還是喜歡開著一個簾子還能看看外面風(fēng)景。 “咦?不對啊?!彼櫚櫭?,把手里點心放下推到一邊,靠近窗戶看外面。 半晌,揚聲叫了丫鬟,直接開口問:“你們樓大人呢,在哪輛馬車上。” “回夫人,大人在前頭騎馬呢?!?/br> 桓翕略沉吟,道:“你幫我請他過來下,就說我有事要說?!?/br> 丫鬟去了。 很快,桓翕聽到一陣馬蹄聲接近,隨后,車簾一揭,一個身影就鉆了進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存在感十足,立刻讓馬車內(nèi)顯得擁擠了起來。 “何事?”他開口。 樓驍身上帶來一身寒氣,桓翕自然反應(yīng)伸手遞了個鎏金小爐子過去給他暖手,誰知對方?jīng)]接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桓翕梗了一下,旋即收回手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心思放回正事兒上,疑惑問:“大人,是不是走錯路了,我方才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轉(zhuǎn)東走,好像上的是北道?” 樓驍眉頭一挑,似乎覺得有趣,便反問:“你不知道?” 桓翕茫然:“知道什么?!?/br> 樓驍敲敲手指,半拉眼皮,濃密粗黑的眼睫底下印出一片陰影,鼻梁筆直高挺,側(cè)面頜骨線條利落,從桓翕這個角度看英俊冷淡,十分好看。 雄性荷爾蒙充斥著整個空間,純男性低沉的嗓音響起:“誰給你說要走東邊,我們要走的一直是北道?!?/br> “不對??!不是說送我回坤州泰安回桓家,往北道走方向就不對了?”桓翕忙解釋。 托之前研究地圖地形的福,桓翕對各個州府在什么位置還是了解的,她方向感也不錯,故而很快能發(fā)現(xiàn)路線不對。 樓驍似乎欣賞夠了她的詫異焦急,隨后才慢悠悠說:“答應(yīng)送你回去,卻沒說一定順路,好了,這次走北道,我要處理些事情,到時候再轉(zhuǎn)道就是了。” 桓翕一臉不可置信,分析,“走北道再回泰安縣,之后就要經(jīng)過柳州,涼州,江州,再是越州……這要走多久?” “明明走東路只用月余功夫就能回去!”桓翕崩潰,“為什么不直接給我一輛馬車,我直接走東路就是了,不必跟著大人的!” “放你一個人走?桓翕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身份還不清不楚?!?/br> 桓翕一滯,現(xiàn)在就是非常后悔當(dāng)時心理防線不行素質(zhì)不行,讓樓驍詐出了自己來歷不詳,估計到現(xiàn)在還懷疑她是什么鬼魂鬼物! 心中不由哀嘆,暗道樓驍自己才是身份成謎古里古怪。 不能多想,越想越麻木。 他就說樓驍怎的突然這么貼心了。 照這個路線,這一行程不說別的單只算路程的話怕就要幾個月,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桓翕滿臉幽怨,“大人,今年過年都要在路上么?!?/br> 樓驍“嗯哼”一聲。 他似乎也沒再準(zhǔn)備出去騎馬,而是在馬車里閑適地坐了起來,甚至從車小柜子里拿出一本書翻看。 午間隨意吃了些,晚上進了一縣城,包了客棧才好好休息。 行路速度并不快,但連著一整天都坐在車上也是夠人受的,所以晚上桓翕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沉沉睡去。 她睡去后,屋子外頭都是有人輪班守著的。 一直趕路,大半個月后,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柳州。 顯然,樓驍同柳州知府認識,他們馬車才進城,那邊已經(jīng)有人過來迎接了,將他們?nèi)空堖M了府邸。 好生一場款待,晚上桓翕被知府家的女款勸著喝幾杯本果酒。 回了院子讓丫鬟煮了解酒的花茶喝了幾盞才好些,正打算歇歇就去沐浴,外頭忽然出來一陣丫鬟聲音。 “請大人安。” “大人好?!?/br> “大人。” …… 桓翕納悶,樓驍過來了?過來做什么?邊想邊把茶盞放下,起身要去看。 不大會兒,人就進來了。 “怎么來了?”她問。 樓驍一揮手,讓伺候的丫鬟們退將了出去,厚重的簾子沉沉落下。 “我們住一個院子?!?/br> 桓翕更驚訝了,“住一個院子,為什么?”她臉上的神情是驚訝而不是羞赧。 在她眼里一個院子這么多房間自然是可以住很多人,不會有那種男女大妨的思想。驚訝是因為樓驍可沒跟自己住這么近過,向來是事情多大多時候不去主動找是見不到人的。 不過她那話剛問出口又覺得不對,心想這里又不是樓驍?shù)母。瑒e人家不定有那么多閑置的院子給兩人住。 但是沒想到樓驍?shù)脑拝s讓她更加大吃一驚。 “因為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人?!?/br> “都什么跟什么,為什么我就是你的人了,怎么的,造謠就憑一張嘴?”桓翕氣性一上來脫口而懟。 說完才察覺到自己又嘴快了,這時候的人說話幾乎沒有這種語調(diào)語速的。 果然就見樓驍臉上帶著幾分隱匿不去的興味,看著她。 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