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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間首飾鋪子,你就到那去幫忙!” 驚喜來的太突然,她松開衣袖,首飾鋪?這可真是正中下懷。 “來,伯母送你去首飾鋪,你從長安來,到了鋪子可得幫忙瞧瞧那些首飾的設(shè)計,越像長安小娘子佩戴的越好。” 宣玥寧不住點頭,何止長安,她可還在洛陽待了半輩子呢。 第18章 第十八章 得償所愿 /南珣 肖夫人的首飾鋪中等大小,雖沒有酒坊二三層樓高,但卻在歸行坊最繁華的地帶,這位胡商之女,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屋內(nèi)熏香襲人,琳瑯滿目的金銀首飾靜靜躺在絲綢上等待貴客挑選。 宣玥寧跟在其后繞進(jìn)后面隔間,里面正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圓臉小娘子埋頭畫圖,畫上一支金簪初見雛形,見肖夫人來了,趕忙站起來。 她一身普通藍(lán)色棉裙,袖口處還沾著顏料,仔細(xì)看去手指拿筆處盡是繭子。 肖夫人扭頭對宣玥寧介紹道:“這位是鋪子里專門畫花樣的姚三娘,前段日子首席畫工生病請假,至今都未歸,姚三娘白天黑夜的畫圖,你就在這里幫她的忙。” 這位主家手段凌厲,從沒跟他們溫聲細(xì)語過,姚三娘和后面的掌柜聞言四只眼睛都放在了她身上,打量著身高只到肖夫人肩膀的小娘子。 宣玥寧任他們看去,鎮(zhèn)定地應(yīng)了句是。 肖夫人招呼掌柜過來,伸手拉過宣玥寧的手,“她是宣七娘,別看年紀(jì)小,可是在長安讀過書識過字的,我特意讓她過來給首飾鋪畫些只有長安才有的首飾?!?/br> 掌柜的視線掃過兩人交疊的手,主家的丈夫就姓宣,恭敬道:“夫人,那宣七娘的工錢給多少?” “就照著那位首席畫工的錢給,記住,要日結(jié)?!?/br> 話音一落,姚三娘狠狠瞪向宣玥寧,腳下不穩(wěn),碰倒了身后椅子,發(fā)出“嘭”的一聲,趕緊告罪。 肖夫人擺擺手,將宣玥寧從身后拉出來,還將她頭上有些歪斜的步搖扶正,才對那低著頭的姚三娘道:“宣七娘日后就跟著你學(xué)習(xí)畫圖,你可萬不能藏私,要認(rèn)真教導(dǎo)才是?!?/br> 姚三娘不情不愿的恩了一聲。 事情交代清楚了,手里不光只有一間首飾鋪還有幾個鋪子需要她走上一趟,出了門沒走幾步,她又不放心般折返了回來。 一副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模樣,當(dāng)著屋內(nèi)兩個人道:“伯母就把你安排在這個鋪子里了,你可滿意?若是不喜歡,就跟伯母說,伯母鋪子多,再給你換一個。” 宣玥寧眉頭一跳,將姚三娘咬牙切齒扭曲臉和掌柜的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在眼中,暗道直接挑明關(guān)系,可真能給她招禍端。 揚(yáng)著小臉對她道:“玥……七娘多謝伯母,七娘一定會在鋪子里好好做,給伯母多畫幾章長安的首飾圖?!?/br> “好孩子,”肖夫人摸著她的頭,突然想起什么的樣子,又道,“還有掌柜的,她識字,有空你就教教她怎么看賬本?!?/br> “是,夫人?!?/br> “恩,我對你們自是放心的。”她哼著小曲,心情極好地走了。 宣玥寧拍拍錢袋,甜甜的笑隱去,顯得客氣又疏離。 待肖夫人真正走遠(yuǎn),八面玲瓏的掌柜,言語溫和,問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喝點水,再領(lǐng)她熟悉首飾鋪。 姚三娘站在隔間門前,冷哼一聲,“還不知道在咱們鋪子待幾天,你倒是上心!可別把自己折進(jìn)去?!?/br> 望著被猛地關(guān)上的房門,宣玥寧若有所思,沒理掌柜那句姚三娘火爆性子,讓他講解一下這鋪子。 掌柜自然不想她們兩個人起沖突,當(dāng)下帶她到柜臺前,讓她去瞧那些首飾。 這間首飾鋪是肖夫人唯一的一家首飾鋪子,因為越州最大的胡商賣的就是古玩玉石,尤其以裴翠首飾出名,為了避免沖突,她所賣盡數(shù)是金銀珠寶。 玉石一概不沾,對首飾設(shè)計和新穎要求更高,換新速度快,花樣多,反倒讓她另辟蹊徑,生意一直不錯。 也有不少人專門從他們家訂做首飾,要的就是出眾。 鋪子里的兩個畫工除了每月的工錢,還可領(lǐng)訂做首飾的抽成,小日子過的不錯,尤其是這首席畫工,抽成是姚三娘的一倍之高。 從掌柜那,宣玥寧還打聽出了一條消息,那位首席畫工是姚三娘的師傅,如今年歲大了,眼界跟不上,畫出的東西缺了靈氣,這幾年也在鋪子里賺了些錢,便打算回家養(yǎng)老了。 她一走,鋪子里只剩姚三娘,其早就對首席之位虎視眈眈,在宣玥寧到來之前,還覺得那是她的囊中之物,可誰知這首席之位輕飄飄就給到了好似根本不會畫圖的宣玥寧頭上。 從剛才種種行為就可以看出,姚三娘只怕是恨死了她。 宣玥寧瞧著滿屋子的首飾,聽掌柜的繼續(xù)道,姚三娘雖也能畫,但能力尚不如師傅,至少也得再磨練個一年半載才能真正挑大梁。 她眉眼一彎,向掌柜道了謝,算是承他知無不言的情,也知曉了她提出想到鋪子里干活,肖夫人為何二話不說就讓她來首飾鋪子。 需知從越州到長安,之間距離不止千里,一來一回頗為不便。 偏偏長安是舊都,女皇雖遷至洛陽,定洛陽為新帝都,但在人們心中,還是覺得洛陽比不得長安,越州人自也是如此,他們最喜歡長安的物件。 肖夫人自然希望她這個從小在長安長大的小娘子,能給鋪子帶來新的生意,聽掌柜話里意思,她對姚三娘不甚滿意,早就暗中尋找接替首席畫工的人了。 可不會有人告訴姚三娘,任由其做著美夢,所以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畫圖,直接將她安排在首席畫工的位置上,用抬高她的方法,輕輕松松給她拉了姚三娘的仇恨。 若她會畫,正巧給商鋪增添收益,若她不會畫,動動口說一番長安首飾樣子,依舊能達(dá)到目的,還能被姚三娘視為眼中釘。 一個主家小親戚,什么都不會,連資歷都沒有,憑什么占著首席畫工的位置呢? 肖夫人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維持著對她好的偽善面皮,就能讓她在商鋪中舉步維艱,不愧是越州有名的胡商娘子,殺人不見血。 可惜,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童,真要是想培養(yǎng)她,理應(yīng)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