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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你就先安心跟著阿兄讀書,到時阿姊送你去武館?!?/br> “阿姊,你真好?!彼y得主動抱住她的脖子向她撒嬌。 她摸著他的頭頂,心想,她這算什么,不過是賺錢送他去武館,可裴寓衡如今已經(jīng)在抽空看兵書了,是為誰看的,不言而喻。 前世孩子們夭折,她都不知道裴寓衡還有這樣的一面。 家里要送裴璟驥去學武,裴璟昭怎么會不知道,還以為她也會鬧著去學,結(jié)果卻是裴璟昭抱著一只剛?cè)齻€月大的小奶狗表示自己要養(yǎng),宣夫人和宣玥寧準備好的拒絕說辭,愣是沒用到。 “裴璟驥都能去學武,我要養(yǎng)小狗!” 那小狗不是什么名貴品種,就是鄰居家母狗下的一窩小狗中的一只,全身土黃色的毛稱不上好看,支棱著兩只耳朵,正用小鼻子在裴璟昭懷里嗅來嗅去,顯得很不安。 “她想養(yǎng)就讓她養(yǎng)吧,家里有只狗也不錯,近日越州不太平,有好幾個坊的人,家中失竊,還有良家女子被……” 宣夫人瞧了一眼宣玥寧,住了嘴,蹙著眉又對高興的裴璟昭道,“日后你自己負責打理它,可行?” “阿娘,行的行的?!?/br> 宣玥寧知道宣夫人擔憂她,但瞅瞅自己的小身板,深深覺得阿娘多慮了,“阿娘放心,我除了文涯閣哪都不去。” “還是要讓你阿兄接送你才是,裴寓衡你聽見沒有?” “嗯?!?/br> 書房中,來找裴寓衡的趙晥晨坐立難安,“裴郎,大事不妙!”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禍不單行 槐樹下, 宣玥寧抱起土黃小狗, 逗裴璟昭, “依阿姊看, 它就叫大黃好了?!?/br> “汪汪!” “你看你看, 它自己都同意了?!?/br> 裴璟昭跳著夠她,“阿姊, 不行, 這名太難聽了,你把它給我。” “汪汪!” “阿姊!” “哈哈……” 自趙晥晨跟裴寓衡說完那“不妙”的消息后,裴寓衡就一直站在書房窗前靜靜看著院子里的家人玩鬧, 好似要將這一幕幕都刻進腦中。 一窗之隔, 窗外是槐樹下的熱鬧非凡, 窗內(nèi)是毫無聲息的冷寂。 趙晥晨終是挨不住了, 出聲道:“裴郎,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父親剛拜訪完黃州長, 得知了確切的消息, 鄉(xiāng)貢生名單里沒有你,這可怎么辦,你明明是拔解第一人,黃州長為何不給你名額?” “噓!” 他緩緩轉(zhuǎn)過來,看著院子里的熱鬧仿佛感同身受,得知所有努力化作泡影, 胸中的波濤洶涌已經(jīng)平息下來。 “小點聲, 不要讓他們聽見了?!?/br> 趙晥晨來回走著, “你還能冷靜的下來,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不如去找黃州長吧?” 裴寓衡又轉(zhuǎn)了過去,眸里倒映著院子里的一切,裴璟昭成功搶到了大黃……暫且就叫它大黃吧,她抱著大黃被宣夫人擰了耳朵,讓她把大黃放地上給它洗澡。 “裴郎,你別看了,你給個主意啊!” 他鮮紅的唇輕動,“我又能有何法子?!?/br> “名額都在黃州長手里握著,我們?nèi)デ笏?,裴郎,你也別放棄?!?/br> 裴寓衡收回目光,走到書桌后坐下,氣定神閑地拿起一本要給裴璟驥講的兵書看起來,指著對面椅子示意趙晥晨坐下。 “我沒放棄,但也不必麻煩,我只是用拔解第一名試探黃州長罷了,如今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他是不會給我鄉(xiāng)貢生名額的?!?/br> 趙晥晨看著他,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吶吶開口,“我有點沒聽懂,你說你是故意得了拔解第一名,就是為了試探,為什么?。俊?/br> 裴寓衡輕咳兩聲,翻過一頁道:“拔解第一是隨手為之,我主要想知道,他敢不敢擔保我這個罪臣之子去考進士,現(xiàn)在看來,他不敢,當然,興許有人給他施壓也說不定,畢竟多的是人想困我到死?!?/br> 他只是抱了一絲僥幸心理,想著,萬一黃州長給他鄉(xiāng)貢生名額了,那就省了他許多事。 僥幸果真要不得,要重新想辦法了。 隨手為之…… 趙晥晨捂著胸口,掏出一疊飛票,“給,我父親給你的,我父親說會一直資助你的,裴郎,你打算日后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為吏嗎?” 他將那疊飛票收起,裴璟驥還要請師傅教拳腳功夫,家里現(xiàn)在缺錢,便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那條路的。” 看到熟悉的人影過來,他扣起書來,囑咐道:“莫要讓我家人知曉,替我擔憂?!?/br> “我給你們做了茶點,你們吃點再溫書?!?/br> 宣玥寧端著兩小疊點心放在書桌上,又一人給倒了一碗紅棗蜂蜜茶,隨口問道:“拔解結(jié)果出來了嗎?之后要做些什么準備?” 趙晥晨一口茶嗆到了,不敢看她,低著頭咳嗽不止,那紅著脖子的樣子,似是要將肺給咳出來。 “這是怎么了?你吃那么急作甚?” 在宣玥寧要替趙晥晨拍背時,裴寓衡終是發(fā)了聲,看向趙晥晨那一眼,差點將他看到地上去。 隨即一本正經(jīng),好似他一定會通過的模樣,“不必提前做準備,獲得鄉(xiāng)貢生名額的人,會入州學讀書,黃州長將請有名的夫子親自教導,他也是想越州考上的才子越多越好,是以,等著便好?!?/br> “這樣啊,你還得去州學讀書,那還能回家嗎?”宣玥寧問道。 趙晥晨本想安安靜靜吃塊茶點,壓一下咳意,目光一掃,對上裴寓衡的視線,身子一顫,三兩下吞下嘴里東西,說道:“入州學輕易是不得回家的,但每月有三日假期,大部分人那三天也是舍不得回的。” 宣玥寧了然地點頭,“時間緊迫,大家也是想多溫溫書,趙郎在州學也要如參加拔解般努力才行啊?!?/br> 那時候趙晥晨背書背的都魔障了,若非有宵禁,趙家又不準他住在裴家,恐怕都要扎根在裴寓衡身邊了。 趙晥晨被她說的她的臉皮子掛不住,偷偷覷了一眼裴寓衡,頓時悲從中來,州學沒有裴郎,他還去做什么,“嗯……也許,我會不上州學自己在家溫書,也說不定……” “還能不去上州學?”宣玥寧刷地看向裴寓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