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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他兌現(xiàn)當日的承諾,就可窺得一二,這是蕭子昂已經(jīng)同他密談完后,終于騰出空來想起了自己。 于是客氣道:“蕭監(jiān)察史可需要我派人護送一二?” 蕭子昂接了藺主簿這個毒瘤正不舒坦,立馬說道:“那就勞煩裴縣令了,我觀那時常跟隨你左右的王大郎就挺不錯。” 裴寓衡只看了他一眼,出乎他意料的同意了下來,“也好,王大郎雖莽卻為人不笨,我也害怕那和藺主簿牽連的豪紳在路上對蕭監(jiān)察史做些什么?!?/br> 哪個不長眼的敢跟監(jiān)察史過不去,是嫌命長? 蕭子昂扭頭,兩人目光相對,各有考量。 邊關躁動,蕭監(jiān)察史身負重任,又有藺主簿的案子在身,自然會馬不停蹄趕回洛陽,他正好有信要交給老師,由王虎去送再放心不過。 兩人又含沙射影的互相嗆了一輪。 一個暗戳戳挑破裴寓衡機關算進,就等著藺主簿跳坑讓他來收拾爛攤子,一個譏諷蕭子昂得了便宜還賣乖。 藺主簿小小九品官貪污數(shù)額之多,讓人咂舌,想來也會驚動遠在洛陽的陛下,陛下本就對貪污之風甚為反感,蕭子昂這個監(jiān)察史自然又多了功績。 可得到實惠的是裴寓衡,人心所向不說,蕭子昂就算進洛陽述職,也躲不過裴寓衡,他所做之事一樣要在陛下面前留下痕跡。 兩人也算是都得到了好處,看在蕭子昂馬上要走的份上,暫時握手言和。 裴寓衡也跟蕭子昂提了一嘴他要給崔棱信上所說之事,還是經(jīng)由宣玥寧日日出去找商機來的靈感。 咸滿縣這么重要的樞紐,何不開個貿(mào)易區(qū)? 蕭子昂眼神頓時就變了,在邊關之地開設貿(mào)易區(qū)牽連甚廣,更有可能影響陛下布局,若裴寓衡提出此建議,陛下必然要叫他這個去過咸滿縣的監(jiān)察使問話。 裴寓衡啊裴寓衡,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他耗不起快走了才說,讓他得以了解,卻不能深入。 裴寓衡就那么冷靜的等著他反應過來,對他而言,蕭子昂要是能在貿(mào)易區(qū)之事上不偏不倚照實說,就是幫了大忙,“蕭監(jiān)察使可愿同某一起做些實地考察?!?/br> 蕭子昂縱使心中不愿,也得咬著牙同意下來,“這是當然的,裴縣令請?!?/br> 之后,裴寓衡連堂都暫時不升了,有疑問難點都交由小孫主簿記載下來,他則和蕭子昂每天形影不離,用僅剩的幾天功夫,帶著蕭子昂過了一遍咸滿縣的地形,向他解釋咸滿縣的地理優(yōu)勢。 兩人一個不勝卻弱灼灼公子,一個綽而不群氣質(zhì)冷清,勾的咸滿縣的小娘子都春心蕩漾,街上結(jié)伴的小娘子愈來愈多,每個人都想和他們兩個來個偶遇。 每每看見兩人并排而立,低聲交談的模樣,都讓宣玥寧憂愁不已,短短幾日功夫,就讓她的心如在油鍋中反復烹炸。 蕭子昂是想從裴寓衡嘴里再撬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可裴寓衡將想告知他的說了后就守口如瓶,任他如何詢問都不再說,反倒讓蕭子昂徹底黏上了他,就連晚上回縣衙都非得到他書房坐上一會兒。 宣玥寧端著藥,就見那兩人正研究輿圖,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的景象也沒再變。 那地圖上有花不成,腦袋靠那么近作甚! 還有那蕭子昂,為何眼睛不看圖看裴寓衡,難道裴寓衡臉上有地形地貌? 她心中打了一個突,蕭子昂該不會看上裴寓衡了吧? 故意弄出些動靜走了進去,“蕭監(jiān)察使,阿兄,時辰不早了,你看是不是先把藥喝了。” 裴寓衡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又很快放開,對她道:“你先放桌上,我一會兒就喝。” “身子還是重要的很,裴縣令不妨先將藥喝了,我們在繼續(xù)談論。”來此地近月余,蕭子昂還是喚著生疏的裴縣令,而裴寓衡也沒有任何親近之意。 拒絕道:“無妨,還是早些給蕭監(jiān)察使講解完,早些回去休息的好?!?/br> 他是想將蕭子昂趕走,沒事別在他眼前晃悠,該說的都說了,貿(mào)易區(qū)建成的好處是可窺見的,他若是在建成前鼎力支持,益處必不少。 可若想伸手在貿(mào)易區(qū)插上一杠子,他也是不許的。 變相的轟人之語,落在宣玥寧耳中就變了味,這兩人怎么回事? 一個關心對方身體情況,一個讓人家趕緊回去休息,莫不是一個月的功夫,就升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蕭子昂表面功夫做的到位,確實挺具有欺騙性的。 這可不行,他可別打著知己的名頭,把主意打到裴寓衡身上! 不由對蕭子昂說道:“蕭監(jiān)察使不如明早再來,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蕭監(jiān)察使?!?/br> 裴寓衡直起腰,在他的逼視下,宣玥寧沒把自己想將兩人隔開的小心思展露出來,沉靜的說:“阿兄你先用藥,我先送蕭監(jiān)察使回屋。” 蕭子昂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興味地跟著宣玥寧走了出去。 “不知七娘想同我說些什么?” 他這張臉確實是吸引了不少小娘子趨之若鶩,可哪里能讓宣玥寧再多看一眼。 她走在前方,還略微等待了一下蕭子昂,向后看他的眼神里有著嫌棄,似乎在說一個郎君怎的比自己還慢。 出了裴寓衡的視線,她就不想和蕭子昂說話了,只是維持著禮貌回了一句,“是想問一下藺主簿的事情。” 蕭子昂道:“貪污那么多,一個絞刑總是跑不了的?!?/br> 而后他故意微微前傾著身子,兩人分明距離甚遠,卻偏做出一副和她說悄悄話般的模樣,“七娘放心,裴縣令私自扣押藺主簿一事,我為他求情的,你不必憂心?!?/br> 宣玥寧汗毛炸裂,渾身打了個寒顫,果斷離蕭子昂兩步遠,這才壓下身上不適。 清冷公子突然溫暖和煦同你講話,話里話外都是為了你著想,好似是因為你,他才不追究裴寓衡的責任。 這份心意,足以讓小娘子羞紅了臉,一顆心小鹿亂撞。 可宣玥寧是普通小娘子嗎?她是和蕭子昂討價還價過了半生的人,怎會被他迷惑,那蕭子昂果然一如既往的惡劣,你一個好龍陽的,撩撥她作甚!怎么著,想拿她當突破口? 再者何來求情一說,證據(jù)俱在,你能以何種牽強的理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