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盒,等著,非得讓她們刮目相看不可。 她堂堂前世蕭氏宗婦…… 也是入過宮見過大世面的,只要她想,刻在骨子里的禮儀絕對不會差一絲一毫。 在兩個婢女驚羨的目光中,她心中得意的完美復(fù)刻了兩人剛才所做,而后就聽雪團說鄭梓睿過來,腳下一扭,差點摔了。 婢女含笑道:“棲霞亭主看來還需練習(xí)定力,奴這為亭主安排上?!?/br> 宣玥寧:我恨! 鄭梓睿最近清減了不少,他背著手正在看懸掛在廳中的牡丹花圖,在看清下面印章是七郎是,不禁笑了笑。 維持著這樣的笑容,便見宣玥寧進(jìn)來了。 不過幾月未見,她高了,也更端莊了。 “八郎?!?/br> “七娘?!?/br> 兩人互相喚了句,就齊齊不語,半晌還是鄭梓睿敗下陣來,對她道:“我前段日子入朝為官了,方才知官場險惡,我這個鄭家人還處處受限,咸滿州當(dāng)時情況更加惡劣,可想而知,淳元耗費了多少心血?!?/br> 說到裴寓衡,宣玥寧的抵觸警惕降下不少,能夠和他心平氣和就咸滿州的事情予以討論,她一直跟在裴寓衡身邊,對這些事最清楚不過。 鄭梓睿神采黯淡不少,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靠著說其他郎君的事跡,來同自己親妹說話。 再觀宣玥寧話里話外的炫耀之意,酸意不斷上涌。 他鄭八郎,同樣出色不是嗎? 他們兩人本同是長安雙杰,可惜命運弄人,一人一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鄭家嫡子,一人家道中落,本以為會泯與眾人,沒想到經(jīng)歷苦楚后,卻闖出了一番天地。 至今他還是個要靠父輩才能入仕的新官,裴寓衡卻已經(jīng)名噪大洛,成了體恤百姓的成功官員,陛下青睞有加,特意招其回洛陽。 一步落,步步落。 都不需要他仔細(xì)觀察她的神態(tài),從她的話里,他都能聽出對裴寓衡的敬佩、維護之意,心中晦澀難當(dāng)。 宣玥寧倒是像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說著裴寓衡在咸滿州大展拳腳,她像是要借此機會,將鄭梓睿深深刻進(jìn)腦海中,不讓他說出后面的勸解之語。 可直到他要走了,起身告辭,她都沒有聽到他想讓她回鄭家之言,不由有些錯愕,便也就問了出來,“你,怎的不,不說真假嫡女一事?” 他迎著夕陽,“君子不強人所難,你我皆知真像如何,只是你有自己考量,玥寧,我希望能這樣喚你,同你更親近些?!?/br> 是他心軟,不忍逼迫她。 鄭梓睿蕭瑟而走,宣玥寧愣神片刻,深吸一口氣,將眸中蔓延上的淚水逼退了回去。 所以啊,她最討厭遇見的鄭家人不是鄭亦雪,而是他啊,他總是,總是這樣。 不該對她溫柔的,也不該給她希望的。 她沖著眼睛揮揮手扇風(fēng),迫不及待想見裴寓衡,喊道:“雪團,你去找寓衡,就說我讓他回來喝藥?!?/br> 與此同時,宣玥寧不愿回鄭府認(rèn)親,鄭家八郎親自迎接都沒能將她接回一事,在大街小巷快速議論開了。 那平日里拿鼻孔看人,除了他們是人其余全是牲畜的鄭家啊,世家大族啊,簪纓世家啊,被人拒絕了! 有人不愿做鄭家女! 哈哈哈,鄭家也有今天! “肯定是鄭家背地里壞事做多了,棲霞亭主才不認(rèn)祖的?!?/br> “棲霞亭主都是陛下的義女了,鄭家不放在眼里也正常?!?/br> “鄭家這回是徹底沒了面子,自己家的嫡女就是不回去,你說可笑不?!?/br> 鄭延輝臉色鐵青,是誰,是誰將消息走漏出去的? 若是外界不知曉此事,鄭家內(nèi)里如何做,那是家族的事情,可如今他們鄭家是街頭巷尾那些愚民們嘴里被嫌棄的可憐存在。 聽聽他們說的都是什么話。 他們什么都可以舍棄,唯獨不能讓名聲受一點污染。 她當(dāng)她是誰,她當(dāng)鄭家是什么,還敢不回來認(rèn)親! 不管她想與否,她是鄭家人,必須得給他回家! 鄭延輝氣得什么樣,內(nèi)心如何想,宣玥寧自然不知道。 裴寓衡至今還未被女帝安排官職,她也整日里忙著學(xué)禮儀,誰也不知道女帝到底是如何想的。 眼看著兩人婚禮定下的日期都要到了,他們被女帝叫回了洛陽,親事只能延后,為此宣夫人苦惱不已,只能重新選日子,又重復(fù)起在咸滿州的情況,挑了半天日子,就是挑不出來。 而他們花大手筆買下的房子已經(jīng)可以入住了,正想所有人都搬過去,宮燕兒卻把宣玥寧單獨攔了下來,裴家可以去,身為女帝義女的棲霞亭主,暫時不可去,女帝另有安排。 她不能去,全家人都要留在亭主府里陪她,可宮燕兒還是不許,裴家之前住在亭主府時因為無處可去,屬客居,如今宅子都修繕好了,怎還能住在一起,這不合規(guī)矩。 裴家沒有怕事之人,最低谷的時期他們都熬過來了,不過是住在兩府,有什么的,晚上不能過府睡,白日還不興拜訪了。 宮燕兒說了,不能。 宣玥寧只能獨自一人待在亭主府中。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她等來了宮燕兒送的一身宮裝。 它有著大洛最尊貴的紫色,銀絲封邊,腰封鑲玉,就連壓裙角的一塊玉佩用的都是上等的料。 并學(xué)著她之前設(shè)計的衣裙,加深了裙擺的顏色,不是普通的加深,是別出心裁的在每一幅褶皺內(nèi)側(cè)加深。 走動起來,深色可見,站立時就是一色衣裙。 整身衣裳,雍容華貴,卻又沒有過多的繡樣點綴,簡單大氣。 宮燕兒很是滿意宣玥寧穿在身上的效果,“雖然不及你設(shè)計的衣裙新穎,但玥寧,你得記住,你日后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亭主了?!?/br> 她是亭主,當(dāng)?shù)弥?jǐn)言慎行,行事也不能如以前那般無所顧忌。 宣玥寧點頭應(yīng)是,憂慮且激動的問了句:“是陛下要召見我嗎?” 宮燕兒替她攏了攏衣襟,“非也,陛下要舉辦‘燒尾宴’了,屆時你也要去參加?!?/br> 她怔愣,燒尾宴不是官員升階或者取了進(jìn)士才會舉辦的宴會嗎?當(dāng)年和裴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