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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去了養(yǎng)女那, 親生女兒未曾看護(hù), 反而是女帝親至。 大家雖能夠贊一聲鄭家念及往日情分, 對義女甚好, 但一思索, 自己親女兒還要讓女帝前去,未免有些不將人家放在心上,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 而女帝又因著出席宣玥寧和裴寓衡的婚事,更加坐實了她看重兩人的心思。 于是,這幾日,鄭延輝也是備受煎熬,沒能將宣玥寧逼得低下頭,反而將她推的更遠(yuǎn),更加離心,女帝好毒的手段,竟挑破他們父女二人! 他憤怒道:“玥寧不回,怎的十一娘也不回?” 莫不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嫁入蕭家就可以瞧不起他們鄭家了! 被怒火牽連到的鄭亦雪已經(jīng)快和蕭子昂趕到鄭府,她獨(dú)自一人坐在馬車中,雙目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一場,旁邊一個臉生的婢女捧著冰塊,面無表情只等在馬車外的蕭子昂說話,就要將其往她眼睛上敷。 蕭子昂騎在馬上,掃過鄭亦雪委屈的表情,也不笑,冷然道:“收起你那些眼淚,對我無用,到了鄭府,應(yīng)說什么不應(yīng)說什么,不用我再教了吧?給她敷敷眼,再怎么說,十一娘也是洛陽有名的才女。” 這話說的盡是諷刺,她一把將那婢女的揮開,備受屈辱道:“你做出那些,那些惡心人的事,就別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他怎會受她威脅,從上而下注視著她,“你才嫁予我?guī)滋?,就這么了解我了?莫不是想我顛鸞倒鳳一通,求我賞你些恩澤?” “你!”曾經(jīng)高貴的鄭家嫡女,如今被氣得臉色通紅,她哪怕費(fèi)盡心機(jī)勾搭上十一皇子,也覺自己是天上白云,何時聽過如此污言碎語。 蕭子昂冷哼一聲,“十一娘,老實一些?!?/br> 鄭亦雪眸中充血,此時她身邊環(huán)繞盡數(shù)是他蕭子昂之人,只能退讓一步,“那你將我?guī)サ呐緜兌挤呕匚疑磉??!?/br> “跟我談條件?” 有路過之人,他立馬轉(zhuǎn)換了一張臉,“夫人,還是將車簾放下些,省得吹了風(fēng),再受寒?!?/br> 車簾被放下,底部兩角各有一根細(xì)繩,被婢女纏繞在凸起的木釘上。 他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你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br> 待到了鄭府,自然是女兒找娘,夫婿找岳父。 然而鄭延輝生著氣,看蕭子昂是哪那都不順眼,兩人無聲對視,僵坐在書房中,誰也沒率先開口。 另一邊,李夫人正拉著鄭亦雪的手,細(xì)細(xì)問她,在蕭府過得如何,和蕭子昂夫妻生活怎么樣。 有道是出嫁從夫,要事事聽他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句句扎心。 鄭亦雪淚流滿面,院子里,蕭子昂帶來的婢女就在那里。 “阿娘,子昂待,我極好。” 李夫人神情恍惚,似是透過她看到了宣玥寧,同鄭延輝不同,鄭亦雪是由她一手教養(yǎng)長大,感情自然比將全部心神放在朝堂上的他要深厚。 便認(rèn)為她是念家了才會流淚,說道:“我聽聞他還有一個庶長子,你這肚子可得爭點氣,先生下一個兒子,也就有了立身之本。” 又蹙起眉,頗為看不起蕭家,“倒也是苦了你,剛嫁進(jìn)去,就要給人當(dāng)娘?!?/br> 正經(jīng)人家,哪有夫人未生,先讓庶長子出生的,沒得亂了規(guī)矩,面上便帶了嫌惡。 鄭亦雪淚就沒斷過,生,拿什么生。 她新婚當(dāng)日那沒能嫁給十一皇子的滔天恨意,在枯坐一夜也沒能等來蕭子昂后,就被磨滅了。 之后,她從鄭家?guī)サ囊槐娙耍皇捵影很浗?,連帶她自己,都不準(zhǔn)出房門一步,還派人時時刻刻盯著她! 今日回門,還是她好生求來的。 她現(xiàn)在還能記得給蕭子昂母親請安時,她像是打發(fā)阿貓阿狗一般叫自己退下,又道蕭子昂的庶長子日后會記在她的膝下,成為嫡子,又不勞煩她養(yǎng)了,做祖母的會好好將他教養(yǎng)成人。 從未想過,蕭家會那樣對她。 然而她只能吞下牙往肚子里咽,勉強(qiáng)說:“我知道了阿娘。” “嗯。” 李夫人的回答明顯沒有走心,“也不知你阿妹如今如何了?” 她嫁的裴少卿,都不用打聽,都道是個對夫人極體貼的人,而且裴家家風(fēng)她在長安就有耳聞,出了名的清流,是不少貴女嫁人的首選。 同鄭亦雪嫁進(jìn)去就有了個庶長子礙眼,當(dāng)真是十分好的婚事了。 宣玥寧在的時候,處處看她不順眼,總覺得她這里不符合規(guī)矩,那里行事過于孟浪,可畢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rou,又在外面吃了數(shù)年的苦,人不在跟前,便有些想了。 尤其是大婚時,她聽從夫君的話,并未送她出嫁,又覺得有些對她不公,按規(guī)矩,她這個做母親如何能不去。 心下一嘆,到底是打小流落了,養(yǎng)不熟。 她為人雖刻板迂腐,但也知道在鄭亦雪面前說這些不合適,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該如何備孕,又道是為她請個大夫調(diào)理身子。 鄭亦雪拿汗巾擦淚,心中恨意滋長,在李夫人面前挑唆了兩句宣玥寧要在洛陽開鋪子一事。 李夫人果真蹙眉,還不待她再添油加醋,國子監(jiān)的人先來了鄭府一步,要將鄭延輝請去一趟。 他在國子監(jiān)上學(xué)的庶子,被人給打斷胳膊,身體有疾,日后恐怕不能再考科舉,入朝為官了! 大洛嫡庶有別,但鄭延輝一向疼愛這個差點夭折的庶子,也不求他日后有什么出息,畢竟有八郎頂著,他一個庶子,再疼愛也不能越過鄭梓睿。 他想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撒潑打滾了一通,他也就同意,疏通運(yùn)作后,將其送了進(jìn)去,多在國子監(jiān)認(rèn)識一些貴人沒壞處,畢竟日后的鄭家不能交由他。 如今聽聞他折斷胳膊,頓時勃然大怒,當(dāng)即就要國子監(jiān)給個說法,國子監(jiān)的人百般勸說都無用。 鄭府一下子鬧騰起來,鄭亦雪這個義女的回門突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她站在蕭子昂身旁,看著鄭延輝帶著大夫匆匆趕往國子監(jiān),整個鄭府因為一個庶子而動蕩,從腳底往上冒起一股涼氣,再一次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地位。 蕭子昂道:“我們也回?!?/br> 她木然跟上,問道:“若是她在,你說會如何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