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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們不是說大洛窮嗎? 你不是總覺得宣玥寧包藏禍心嗎? 你不是不拿她當女兒嗎? 好,繳稅吧,就由你們出這份錢,將大洛變得富裕起來。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速之客 香車寶馬、美婢環(huán)繞、葡萄美酒、踏春游玩。 屹立多年的世家所能享受到的東西, 已是比掌握大洛的女帝還要多,僅朝堂之上就有半數的世家子。 還要多虧蕭子昂去年一封奏章,懲治了不少世家子弟的官員, 這才讓女帝安插了自己人進去。 裴寓衡這一記悶雷,將世家們轟蒙了,誰給他的膽子。 自然是女帝! 消息從洛陽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擴散,整個大洛的人都知曉了女帝要拿世家祭刀了。 就是不知誰勝誰敗, 要知道讓世家繳稅, 宛若割rou, 他們所涉及的田地、商鋪多的數不勝數。 而前朝便有人提過此事,均被世家給攪黃了。 普通百姓期待著女帝勝利,世家繳稅,他們身上嚴苛賦稅便能少上一二,世家自然希望在洛陽那幾家, 如前朝一般,再次將此事按回去。 在大家的目光中, 開展海事貿易、組建海軍一事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不止海軍, 就連各邊境的將領都接到通知讓其練兵,女帝本就沒打算世家會乖乖交出權利,文的不行,那來武的。 而在洛陽, 除了最窩火的鄭家, 就數裴家被裴寓衡打擊最多。 過目不忘的裴寓衡, 被崔棱等新派之人每日瘋狂灌輸辯解之詞, 成為打擊世家的主力軍。 而他每次,必拿裴家說事。 上次裴璟驥被裴十七郎挑唆十九郎受傷,大理寺裴家的案子就一直拖著沒審完,擾的裴家煩不勝煩。 這次裴寓衡更是要狠狠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裴家本在洛陽地位不高,現下處境更為艱難,國子監(jiān)的兒郎不受待見。 誰不是個小人精了,看不出來裴十七郎的挑撥,怎還會與裴家子弟來往。 名下產業(yè)因種種理由,或是沾染上官司、或是吃壞了人,被查被封。 家中女眷誰都不能在皓月坊買到東西,又是一番哭泣,那面朝堂之上新派之人死咬不放,大理寺的案子時不時就要你丟人現眼,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曾經他們隨意欺辱的人,如今已是三品大理寺少卿,與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比他們還得帝心,是女帝認可的“北門之首”,崔棱的關門弟子。 裴家怕了。 他們沒去找裴寓衡、宣夫人,而是找到了宣玥寧。 宣玥寧正坐在皓月坊二樓柜臺后面,拿著軟布細心擦拭著首飾,從金釵擦到步搖,耐心又細致。 皓月坊一二樓布局完全仿制咸滿州的店鋪,只不過宮燕兒給她的地契,上面的房子是三層的,而洛陽本就有很多眼高于頂自詡上層人士的人,她索性將三樓設計成只接待這些人的地方。 洛陽是新都,任何新鮮玩意你都能在此找到,叫賣的胡姬,走街串巷的胡商,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皓月坊中用穿著不同服飾的小娘子來招攬客人,也不顯得那般奇怪了。 有著棕色眼眸的胡姬,穿著皓月坊最新設計衣裳,身姿婀娜的來找宣玥寧,她像是故意的,整個上半身都緊靠著宣玥寧,輕聲說:“少夫人,裴家來人,說定要面見你。” 宣玥寧好笑地將她推開,她是穿了胡服,一副少年郎的模樣,可她畢竟不是男子啊,一個個的見天往她身上黏是怎么回事。 裴家人的生意他們皓月坊不做,他們自己心里也門清,既然知道還要過來,要與她面談,聯想到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繳稅一事,八成跟此有關。 “請他們到三樓,今日三樓便不要讓人上來了?!?/br> 胡姬面帶可惜的下樓將裴家人帶了上來。 三樓環(huán)境頗為清幽,從樓梯上去,一共就左右兩個房間,大約猜到裴家的意思,宣玥寧便從鋪子中挑了一身最新的衣裳換了。 她如今可是裴寓衡的夫人,可不能讓人看不起。 閑暇時穿胡服,正式場合,還是要換上女裝,雪團三兩下給她將頭發(fā)盤了起來,頭發(fā)太重,她還用手推了推。 只讓雪團簡單給她插了幾支釵,便去見了裴家人。 來者姓蘇,是裴行之的夫人,娘家同宣家一樣,已經沒落,加之長時間不和娘家聯系,已不再用蘇姓。 宣玥寧笑道:“皓月坊剛進了一批料子,裴夫人這是得到信,特意過來的?” 屋里只她二人,其余人都被趕了出去,裴夫人是個長相十分討喜的人,臉盆圓圓,讓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人不可貌相,她的手段可比自己長相要厲害的多。 裴夫人想表達親昵拉她,被她當做不知的躲了。 兩人坐下,扯東扯西一通,宣玥寧都耐心應付著,絕口不問她到底想做什么,誰先開口誰先輸。 本就是帶著目的而來的裴夫人,終是將話題拐了彎,“亭主也顯得客氣了些,我們都嫁的是裴家人,理應該更親近些,逢年過節(jié),也該走動走動?!?/br> 宣玥寧眉峰一挑,這是想用血緣關系來說事? 只淡淡道:“那倒是奇了,夫君可從未說我們與洛陽裴家有何干系,我們從長安一路輾轉到越州,差點命喪于那,期間艱苦自不必說,可也沒見有甚族人現身?!?/br> 裴夫人那圓圓的臉一點瞧不見尷尬,反而順著她的話說,“可不就是說,當時理應接應你們一下,奈何風聲太緊,讓你們誤會了,我和我家郎君,也是不敢露出馬腳,被人抓住把柄,對你們更為不利。” 她不著痕跡的將話噎了回去,“朋友之道,閑來無事還會互通書信,疏遠之后,再想修補就困難了?!?/br> 裴夫人嘆了口氣,一副為難的樣子,“亭主說的是,但再怎么說,他們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是同一位祖上,近日我家郎君夜里愁的睡不著,我問了才跟我說,原是裴少卿一直在打壓他?!?/br> 宣玥寧隨著年歲增長,眼下小痣愈發(fā)清楚,伴隨著她看破一切的神情,而更加生動起來。 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