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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自己嚇了一跳,縮回到樹干后面去了,但是沒過多久好像因為好奇,又悄悄地把腦袋從樹干后面露出來了一點,繼續(xù)偷眼打量著顏山他們。顏山仔細看著那個站在樹蔭里小孩,發(fā)現(xiàn)那小孩怯怯地盯著自己看,還時不時抬起胳膊,用袖子蹭蹭鼻子,顏山又細細地瞧了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顏山腦門頓時就黑線了。那小孩竟是在擦鼻血!顏山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回頭先是回頭狠狠地剜了三鮮一眼,用手指著三鮮的鼻子咬著后槽牙說道:“你給我等著!”然后他從地上抓起桃子,一個個捧在懷里,慢慢站起身,盡量放輕了腳步,向著那小孩走過去。那小孩見顏山?jīng)_他走了過來,連忙驚慌失措地縮回到樹后面,他也不知道跑,就抓著樹干努力將自己的小身體貼在上面,好像樹干能為他抵擋攻擊一樣。顏山走到小孩旁邊,慢慢地蹲下來,視線與小孩平齊,那小孩見顏山靠近了也沒有要打他的意思,于是又把腦袋探出來一點,瞪著大眼睛看著顏山。顏山放輕了聲音,對著那小孩溫柔的說:“對不起,我的貓搶了你的桃子,是我沒管教好。桃子放在這里,還給你?!闭f著把桃子一個一個輕輕地擺在小孩旁邊的地上。小孩見顏山不打他,好像沒有惡意,還把桃子擺在地上,便又從樹后面多露了一點頭盯著顏山看。顏山又說:“你受傷了,過來我?guī)湍阒魏冒??!闭f完他沖著小孩緩緩地伸出手,那小孩又往回縮了縮,顏山動作輕柔地將手放到小孩的額頭上,小孩嚇得閉著眼抖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見顏山只是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便又睜開眼,見顏山?jīng)_著他微笑著,小孩盯了一會兒,也學著顏山樣子沖著他害羞地笑了一下。顏山拉過那小孩的手,看到小孩衣服的袖子上已經(jīng)沾了幾塊鼻血,內(nèi)心對三鮮的火,不由得又燒旺了一層。他左手握著小孩的手,右手在他的手上凌空畫了幾筆,形成一道符咒落在那小孩的手心上。符咒畫完,小孩蹭了下鼻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再流鼻血了。顏山對小孩說:“對不起,剛才那只貓一定嚇到你了。我身上現(xiàn)在沒帶著什么能賠罪的東西,下次我再來找你補上行嗎?”小孩大概也是聽不懂顏山的話,顏山說完小孩還是訥訥地打量著他什么反應都沒有。顏山不以為意,他沖小孩又笑了一下說:“那就說定了,我先走了?!?/br>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這時顏山的衣服被人輕輕地拽了一下。顏山回過頭,見小孩低下頭撿起地上的桃子,塞回到自己手里。接著那小孩又回到最開始時抱著樹干偷偷盯著他瞧的原樣。顏山捧著懷里的桃子,說了聲謝謝,面帶笑容沖著小孩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等一路走到離那小孩挺遠的來時他們坐著休息的亭子里,見附近沒人,顏山陰沉著臉往欄桿上一坐:“三鮮!?。∧憬o我死過來?。。 ?/br>☆、第七章三鮮見顏山喊它過去,也沒膽子裝聽不見,顏山盛怒之下,它到底是有些怕,只得跟沒長后腿一樣,一步一頓用前爪刨地,一點點地往他跟前蹭。黑貓像個不小心摔碎了碗的受氣小媳婦,扭扭捏捏地蹭到距離顏山五米開外的地方,便死活不再繼續(xù)往他跟前湊了。三鮮心虛,碧色的貓眼偷眼瞟著顏山,弓著腰哆哆嗦嗦地身體重心不斷往后移,擺出一副情況不對隨時準備扭頭撒丫子逃跑的架勢。小白對眼前的景象表示相當?shù)叵猜剺芬?。他也不打算在涼亭里找個地方坐著好好看場戲,不嫌累地往黑貓身后一站,機智地把三鮮逃竄地后路堵得嚴嚴實實。三鮮瞧見了,也不敢再去瞪小白。黑貓帶著點小委屈撇著嘴,幽怨地掃了一眼擋在它身后正幸災樂禍的小白。小白見三鮮拿眼瞟自己,十分難得地沖著它特別開心地笑了一下。顏山正在火頭上氣得不行,一想到三鮮剛才干的那缺德事,特別想好好的把三鮮劈頭蓋臉地罵一頓,讓這只死肥貓長長記性。但是他們?nèi)嗽趧e墅區(qū)的涼亭里,旁邊的便道上不時有行人來往,顏山不好罵地太大聲弄出動靜讓路過的人聽見,他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嚷嚷是件非常沒教養(yǎng)丟人現(xiàn)眼的事。他壓低聲音,對著打了蔫趴在地上不吭氣的黑貓訓斥道:“三鮮你整天閑著沒事招貓逗狗的,上癮了是吧?!”三鮮耷拉著貓頭,一面聽著顏山在上頭罵自己,一面用前爪在地上默默地畫起了圈圈。顏山又想起那小孩躲在樹后面往袖子上蹭鼻血的樣子,不由得越說越生氣:“見誰打誰!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臭毛?。?!平時慣得你整天在家橫著走,不知道天高地厚,出門在外見著好欺負的就去欺負是吧?!”“那么小的桃樹精,待在那里好好的,他招你了?還真是有臉去搶人家的桃子!”顏山一指三鮮,最后警告道:“以后給我收斂著點!”他天生不是個性格激烈的人,心思雖多,即便對某事有了種種看法,如非必要,也不喜歡長篇大論的講與人聽。顏山好靜,尤其不愿意也不擅長和別人明著起沖突,他實在嫌這樣你來我往沒完沒了的爭執(zhí)異常麻煩。此刻教訓三鮮,一通話說完,還不夠顏山自己鬧心的,所以罵了幾句,便懶得再搭理萎頓在地上蔫呼呼的黑貓,一個人皺著眉坐著。顏山猶自生著悶氣,忽然瞥見一個人站在離亭子十幾米的便道上,也不再繼續(xù)往前走了,不遠不近的立在原地,好像在盯著涼亭里看。顏山轉頭仔細看了一眼,見那人挺面熟的,像是在哪兒見過,只不過他剛剛罵完三鮮,現(xiàn)下心浮氣躁,猛地一下也想不起來那人到底是誰。那人見顏山向著他看過來,好像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近前沖著顏山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好巧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你?!?/br>來人是個大男孩,高高大大,小麥膚色,笑起來臉頰上顯出酒窩。顏山腦子不停地轉,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卻還是沒任何線索,他只得先敷衍道:“哦,是啊,好巧?!?/br>來人見狀,知道顏山這反應是忘了他了,臉上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又有些受傷,他悻悻地說:“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昨天早上還一起跑過步呢?!?/br>顏山恍然大悟,指著來人叫道:“你是洛北生!”洛北生無奈地說道:“是我啊,我長得就這么讓人記不住嘛,剛過一天多,轉頭就忘了?!?/br>顏山雙手合十舉到唇邊,不好意思地自嘲一笑:“真是對不起,這些天事太多,突然看見你才一下沒想起來的,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