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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便放老子走吧,老子要回去好好收拾他們幾個,那老漢的錢待會兒就如數(shù)奉還,不,加倍奉還!”江梓擺手,頗有幾分大將風范。杜篆荷倒是愣住,江梓見他半天沒有回應,不耐煩地抬腿就往外走,杜篆荷追上去,“你叫我如何信得你?”江梓轉過頭,“你信不過老子?”杜篆荷搖頭,“當然。”“那還說個屁,”江梓擺手,“放心,老子言出必行!”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此章為留店家一命不知當初為什么要他死之章☆、第二十三章江梓一走,杜篆荷看向在一旁立著也沒有去意的二人,拱手道:“不知二位要到何處?”花子夭眉梢一挑,“杜小公子,婦人短識,大家不過萍水相逢?!?/br>話語十分不客氣,一旁的家丁面色難看,杜篆荷一哂,“那在下便不問了?!?/br>花子夭道:“不過我們尋的便是慕州杜府?!?/br>杜篆荷一愣,“不知公子所為何事?”花子夭向外看去,聲音淡淡,“聽說杜家長子回來已有一段時日?!?/br>不過一句話,卻令杜篆荷神色大變,“你,你如何得知?”杜家長子回府一事,府中人都不甚知情,眼前的紅衣男子明明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又如何得知此事?“你莫要管我如何得知,”花子夭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救他的?!?/br>救人?敕若看向花子夭,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奇怪,花子夭的性子向來古怪,難以捉摸,但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是不可能無端端生出好心的。想來是故人閣之事,委托此事,他便抽身出來,能讓故人閣閣主親自出馬的事,報酬不知是何物。想到此,敕若突然心驚不已,自己何時也會在心中默默盤算著這些,他神情難定地看了花子夭一眼。眉間朱砂微微發(fā)熱,似乎在安撫著他此時繁雜的心緒,敕若眸光一黯。聽聞花子夭此話,杜篆荷生出幾分歡喜,也多了幾分戒心,他試探道:“不知有何需要公子相救?”花子夭輕笑,“杜小公子睜著眼睛,自己學著看?!?/br>杜篆荷噎住,他心知強辯不過,但也不想將來路不明的人迎進府中,更不想讓生人見到他的大哥,但是大哥的確非常不好,卻并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不好,而是……杜篆荷略一沉吟,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罷!杜篆荷拱手,“此事對杜家來說非同小可,在下做不了主,還要問過家父,還請公子暫且住下,過幾日家父歸家,必能給公子一個答復?!?/br>“那就有勞杜小公子了。”花子夭道。言罷,杜篆荷才如想起什么似的,面上有些尷尬,“在下實是禮數(shù)不周,至今未知公子尊姓大名。”花子夭眉眼微挑,杜篆荷怔愣了一下,才回過神,聽到一聲,“花子夭?!?/br>“少子早夭的‘子夭’”敕若皺了皺眉,花子夭的聲音就這么擦著他的耳朵飄過。少子早夭?杜篆荷心下暗道,哪里有人這么說自己的名字,可真不吉利,這花公子也是個怪人,怪之必有高處,或許大哥有救了。“花公子,”杜篆荷揖了一禮,隨后向下人吩咐道,“將滕苑收拾出來,帶二位客人前去歇息罷。”“江梓呢?”敕若問道。杜篆荷道:“那小乞兒此番前去,不花個把天的功夫是回不來的,二位先歇下,在下還需將此事告知家父?!?/br>“那有勞杜小公子了?!彪啡舻?。杜篆荷擺手,“小師父不必如此客氣,在下小字麒澄,叫麒澄就好。”“臍橙?”敕若有些困惑,但還是說道,“那你也叫貧僧敕若罷。”杜篆荷點點頭,下人趕緊上前,“二位,這邊請?!?/br>看得出杜家老爺也算是個雅致的人,府中處處藏景,景景別致,多有趣味。轉過一處長廊,竟是一片梅林,寒梅盛放,紅妝點雪,竟是美如仙境,“真美,”敕若眼帶笑意,回過頭,看向花子夭,“閣中那片桃花林若是也到了花季,定是很美的?!?/br>“比這兒如何?”花子夭挑眉。敕若搖搖頭,“怎么能比,春天和冬天是不一樣的。”“杜老爺定是個風雅之人?!彪啡舻?。花子夭嗤笑一聲。一旁的下人笑道,“小師父有所不知,這片梅林還是當年大少爺十五歲時手植,十年已過,長勢也越發(fā)喜人?!?/br>“杜公子有心了?!彪啡暨@么說道,心中也有了幾分結交的心思。下人卻又嘆了口氣,“但這十年間也有七八年是小少爺在管著這片林子,大少爺是有心無力了。”“此話怎講?”花子夭接口道。問及此,下人自知多言,不肯再說,只是拐過梅林,躬身敬道:“便是此了,二位先歇著,小的去去就來?!?/br>滕苑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里有兩間廂房,倒也算齊整,來去的小侍十分機靈,這一點深得花子夭的心。再看敕若,低垂著眉眼,神情莫名。“在想什么?”花子夭摸了摸他的光頭問道。敕若抬眼,“在想貧僧是否還要與施主同行。”“為何不?”敕若搖頭,卻是不肯再說,他不會撒謊,卻也不愿說,只好閉口不言。花子夭也不強迫,大七現(xiàn)身,將置辦好的衣物和一些零碎收拾進屋中。花子夭牽著敕若,“來看看這兒,可還滿意?我們大抵是要在這兒住上一月余了。”“小僧可以提前離開,”敕若道,“到瑞城去。”“然后呢?”花子夭坐下來,擺弄著桌上的茶壺,倒出一杯清茶,雖比不上閣中好茶,但略一解渴還是可以的。“然后,找到阿賴施主,”敕若頓了頓,“或許和他一起也能找到白玉簪主人的下落說不定?!?/br>“和誰在一起都可以,那為什么非得是阿賴?”花子夭一口將茶飲盡,“和我在這人世間走走,說不定還更容易找到玉簪的主人?!?/br>“這,這不一樣?!彪啡舻溃墒悄睦锊灰粯?,他說不出來。“那我的佛心呢?”自從出了故人閣,花子夭自稱的語氣便變了,但卻依然高高在上。敕若眼神一黯,“我不會食言?!?/br>“那你說要度我上西天,”花子夭繼續(xù)懶洋洋道,“你走了,我又如何拉你下地獄?”敕若微微一怔,沒有說話。“這模樣,可是同意了?”花子夭輕聲笑,像是撒嬌一般,“你留下來嘛,這么幾個月都見著我,一時不見,你不想嗎?”像是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一般,敕若皺著眉頭看向他,有些茫然。花子夭一笑,留他一人兀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