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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似乎不可置信的眼,向前走了幾步,玄蛇緊握著劍,跟著退了幾步,最后狠命一攪,收回長劍。“沉青”吐了口血,胸口一個洞,正汩汩冒血,他卻陰陰笑道:“你以為這能傷……”話還未落,身后又是一記重擊。“沉青”身體險些就要被分成兩半,他有些艱難地回過頭,“瓶子?”只見花子夭舉著一把赤紅大刀站在身后,被擦傷而顯得狼狽的臉上一雙眼中盡是笑意,“真硬,連辟上刀全力一擊也沒有劈開你。”“沉青”冷笑,“區(qū)區(qū)凡人,辟上刀握在你這等人手中,使不出十分之一的力量,竟妄想將我劈開?”“那這個呢?!”當空出現(xiàn)一個聲音,“沉青”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身體劇痛,已然被人從頭至尾劈成了兩半。“這樣還不倒?”來者似乎很是驚奇。“沉青”半邊身體的眼珠晃了晃,認出來了這個赤目紅瞳的人手上握著的才是真正的辟上刀。而能夠真正將自己劈成兩半的……“想你這個傻帽兒也不認識本座,”魔尊紅蓮擺擺手,“本座正是這天下能使出辟上刀全力的三人之一?!?/br>花子夭收起手上的刀,這把刀是仿的辟上刀。趁“沉青”不注意時,魔尊紅蓮趕到了,并扔出了玄蛇沒有帶的劍,和仿制的辟上刀,而自己拿著真正的辟上刀等待時機。“沉青”有些驚異地看著花子夭,他沒有看錯這紅衣服的的的確確是個凡人,即便體內有些靈氣,又有那群傻子給他強化了的身體,但終究只是個凡人。怎么會只使一把普通的大刀就將自己快要劈開來?“沉青”半拉身體立著,半拉身體已經(jīng)軟綿綿倒地,他心道:看來那群傻子選此人必有大用,說不定真能將其作為自己的“新瓶子”。只不過要如何突破那群傻子在他身上下的禁制,又是一個問題了。魔尊紅蓮已經(jīng)聚力開始準備第二刀,將其一擊斃命。“沉青”卻突然看向長羅,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單眼里的意思很明白,他要長羅跟他走。長羅神色平靜,依舊抱著昏迷不醒的敕若,靜靜等著魔尊紅蓮揮刀。玄蛇和花子夭也萬分戒備,生怕他要魚死網(wǎng)破,傷害長羅。想著“沉青”此刻艱難立著半拉身子,也跑不了,魔尊紅蓮準備一次結束,于是慢慢蓄好力,高高舉起,看著“沉青”半瞇著的單只眼,有些詭異。魔尊紅蓮沉下心,赤瞳怒睜,揮刀而下。長羅只覺一陣風從自己臉上擦過,像是一個親吻般,他一怔愣,便聽到玄蛇大喊,“長羅!”他這才反應過來,“沉青”在最后一刻跑了。辟上刀這一刀揮下,只把眼前這塊地劈出了深而長的裂痕。玄蛇跑過來,將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他身上,又使勁擦著他的臉,看著長羅茫然不自知的模樣,憤怒幾乎要將他撕裂了,“他帶走了花子夭!帶走了花子夭!”還輕薄于你,將你的衣服全部撕碎。空中似乎還有“沉青”的桀桀怪笑聲,只剩下一半的嘴巴此刻竟發(fā)出嘶啞奇詭的聲音,久久回蕩在空中不散。“我還是最愛長羅你與我‘坦誠相見’!”玄蛇目眥欲裂,風中又傳來一句,“最想看的還是歸墟底里你不著一縷的樣子!”玄蛇一語不發(fā),正欲追上去,衣角卻突然被人拉住。低頭一看,長羅面上閃過一絲驚慌,看著懷里的敕若。“你剛剛吼的什么?”不知何時,敕若醒了,睜著眼,臉色依然慘白,眸中卻是清冷無波。“你剛剛說誰被帶走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怪誰,想到那個莆田系事件,怪來怪去最該問責的反而置身事外了。☆、第九十章花子夭是被全身的抽痛痛醒的。艱難地睜開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平躺在一株枯死的榕樹下面。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但從山林茂密的程度來看,他應該是位于南方的某座大山之中。“不用猜了,這是??锷剑眮碚咧噶酥缸约海中Φ?,“就是這個已經(jīng)壞掉的瓶子的故鄉(xiāng)?!?/br>他又指了指那株老榕,“喏,他的本身?!?/br>花子夭費力地轉過頭,“沉青”坐在他身邊,手里拿著兩種草,有些困難地辨認著。詭異無比,半拉身子,而另一半似乎已有了新生的跡象,開始有小塊肌rou組織的新生,看上去極其可怖。“幾天了?”花子夭問道。“七天?!?/br>從他被擄走到他醒,已經(jīng)七天了,花子夭閉了閉眼,不知道敕若如今怎么樣了。而當下之急,是要保全自己,再想承受歸墟之力的辦法。花子夭輕笑一聲,“七天時間,你還沒有解開禁制?”當初那幾位尊者不僅強化了他的身體,還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一旦歸墟之力入身,就會受禁制所囿,無法再逃。“沉青”一撇嘴,不耐煩地將手上的草全部扔了出去,看向花子夭,嘲諷道:“打什么鬼主意?”“沉青”陰笑,他又指了指老榕,“本身所在,躲在這里,就會受到庇護,我有的是時間?!?/br>他說謊了,雖然以他青黑紋路爬滿了的臉和絕佳厚度的臉皮絲毫看不出來。便是玄蛇的劍捅出來的洞,那把劍乃上古大神所配,自然亦是上古神劍,給他造成的這一擊實則比辟上刀把他劈成兩半更厲害。因為辟上刀所受的傷害雖然將他劈成兩半,但他已在身體分離的前一瞬間將傷害全然轉移到了另一半被丟棄的身體上面。但是這把劍造成的傷害卻留在了自己這里,看著神力在這七天里一點一點地侵蝕自己,“沉青”在不屑之余,又禁不住想快點轉移到“新瓶子”里。只是沒想到花子夭身上的禁制過于復雜繁瑣,一時之間竟無處可著手。看著被應該繼續(xù)沉睡的凡人慢慢醒轉過來,“沉青”第一次有了指天罵地的沖動。花子夭醒來后,禁制會受到清醒意識的支配,變得更加難解,多半是他解一點,只要花子夭不同意,這禁制就會更復雜一點。如果這個瓶子不壞,他本來是準備帶長羅走的。他喜歡看他不著一縷的樣子,身形修長,肌如玉,膚如脂,他在歸墟底看了上萬年,自然是比穿著衣服順眼多了。而不是被迫帶回來個臟兮兮的凡人。要不是看在他把自己差點劈了個對半,而且還是用凡刀的面上……“沉青”轉過頭,“你到底什么來歷?看你就是個凡人,怎么行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