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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急癥!”旁邊的跟班低頭就是一頓慘叫:“啊啊痛啊——”叫聲停下后,空氣凝固了一瞬。醫(yī)院大廳里。擔(dān)架四處橫陳著無人看管,上面堆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的傷患,他們齊刷刷地看過來,目露不屑,和他們一比,我的傷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哪里有重傷患者!?”一個護(hù)士捧著血袋匆匆跑過,抽空問了一聲。“恩……這里?”頭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小音量。護(hù)士過來一看,有些氣了:“不就斷了條腿嗎!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你們要么轉(zhuǎn)院,要么等著!”“是是是?!鳖^兒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頭問旁邊的人,“咋的了這是?”“你不知道?今兒又炸了一家超市,就東方廣場那兒的,傷了好多人?!?/br>“?。空厥??”頭兒把我往旁邊一放,就和那人聊上了。然而他們在說什么,我一句都沒聽見。我看著護(hù)士手里的那袋血,眼睛都快冒煙了。好餓……四周全是血rou的香味。比我媽做的燉豬蹄還香。但是不能下口。我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被rou香熏著了,但沒想到越來越暈,到后來腦子都麻了。再醒過神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在護(hù)士身后走了一路!艾瑪,像個變態(tài)一樣。“今天也要送人過去?”我剛停下腳步,就聽門里有人說話,側(cè)頭一看,是科長辦公室。“對啊,哎,今天又新來了三個,有個都快滿月了?!?/br>“我cao,必須送?這是做的什么孽??!”什么意思?滿月?我皺了皺眉,本想著不要多管閑事,趕緊離開,但又忍不住好奇心,靠在門外聽墻角。“肯定得送啊,ZB研究所里的石老師下了令,我們只能照做?!?/br>“那老女人就是個死變態(tài)!媽的!竟然拿孕婦做實驗?你說她是不是腦子里進(jìn)了濃硫酸?”孕婦?實驗?我腦子里忽然閃過玫寧當(dāng)時捂著肚子的畫面。難道玫寧也懷孕了?!“噓!傻逼!”另一人罵對方說,“你可小聲點吧!人家頭上有鄭校長罩著,你頭上呢?”“老子頭上自帶天使光環(huán)!”“那你怕是要升天了。”鄭校長。石老師。ZB研究所。我壓下心里的震驚和猙獰,在門內(nèi)兩人出來之前抓緊離開了,我一邊走,一邊整理思路。要想盡快抓到姓鄭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ZB研究所的石老師,他們關(guān)系匪淺,一定有保持聯(lián)系。可怎么去研究所?我看了眼樓層指示牌——三樓,婦產(chǎn)科。啪搭啪嗒。骯臟破舊的帆布鞋踩在樓梯上,發(fā)出些許聲響。而樓上也有人在下來,還不止一個。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是三個女人。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她們身邊圍著幾個普通裝扮的男人,若是平常,我肯定會以為那是她們的家屬。可現(xiàn)在……我不著痕跡地放慢了腳步,與走在最前的那個孕婦對上了視線。驚恐、無措、求救。她死死盯著我,眼白上爬滿了血絲,卻連頭都不敢扭一下。我們的腳步一點點錯開。她垂下了眼。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落到地上。我腳上一頓,繼而換了個方向,跟在他們身后。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在大廳里碰上那些保鏢,可我想多了,人家直接走后門上車。后門的風(fēng)有些凌亂,吹起了我的連帽衫。我看著漸漸開遠(yuǎn)的兩輛黑色小車,心里一片默然。因為,我他媽沒車?。?!我cao!我cao!再不追就來不急了!我守在后門口,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直到我看見了一輛角落里的自行車。……很多時候,有總比沒有好。兩分鐘后。我一歪一扭地騎著自行車飛奔過馬路,四處尋早就沒影的黑色小車。然而。還找得到個屁啊!完了完了。我失望一笑,經(jīng)過一座鐵欄門,眼角掃見了幾個大字——ZB研究所。這里怎么也有研究所?ZB研究所?嘖,挺耳熟啊。等等等等??!我cao!?。?/br>我趕緊捏緊剎車!然后并沒有用!??!難怪這車沒人鎖!原來是沒剎車的嘛?!啊啊啊!我伸腿去地上摩擦,想要來個jio剎!可萬萬沒想到!因為老子的腳感覺不到疼痛,所以一下子用力過猛,自行車直接翻了過去!呲——臉剎之后,自行車終于停下了。咳……我趴在地上,一時沒有起來。因為我聽見有車在后面不遠(yuǎn)處停下了。如果這里真的就是ZB研究所,那我必須盡快離開,太危險了。而且,誰他媽能想到!這破地兒距離醫(yī)院竟然只有兩百米!搞得那么神秘!結(jié)果就在這兒明晃晃地掛牌營業(yè)呢???噠噠噠。皮鞋的聲音響起,我并沒覺得有什么,可它卻直直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眼角抽了抽,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去扶自行車。我本想裝作路過離開,可雙腿卻倏地一軟,跪了下去!我cao!怎么不聽使喚了?太餓了?“好久不見了?!?/br>一個化成屎我都能認(rèn)出的人停在了我面前,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穿著西裝,右臂自肩頭切除,袖子空蕩蕩地垂在一邊,臉上更是面目全非,毛細(xì)血管爆張,露出一條條惡心的紅痕,像是爬滿了蚯蚓。我渾身癱軟地側(cè)躺在地上,目眥盡裂地望著他,指甲在地上摳出了一道道黑痕。“咯—咯——”“阿光,這次對了,把他帶進(jìn)去,”他側(cè)頭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給石老師。”我費盡全力地動了動頭,看見了那個叫“阿光”的人。我cao是他?剛剛運送孕婦的人里面好像就有他一個。可他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橘子皮、洛秋hisoka的第24章“你們先進(jìn)去拿報酬吧,我還有額外的獎勵給你們。”“謝謝鄭總。”鄭校長。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恨一個人,恨到想讓他生不如死時,再相見,反而平靜了。因為在我的眼里,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我要做的,只是實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