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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變得猩紅,因為我能在黑暗中看清對方了。“求求你,不要吃我,我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女人跪撲在地上,哀聲懇求,“孩子他爸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再沒有孩子,不然真的連一點念想都沒了。”女人說著說著,自己就住了嘴。她似乎意識到自己也快死了,他們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地下地獄了,根本不需要再求我。可下一刻,她又把手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下了一塊rou!我cao!你他媽對自己是有多狠!我看著就很痛??!“唔……”女人痛苦地捏住衣擺,幾乎撕爛。她急|促|地呼吸著,把自己掉了一半的rou用力扯下!然后無聲的尖叫。我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一時間搞不明我們兩個誰才是喪尸???“夠……嗎……”女人近乎呢喃地問了一句。我看著那拇指大小的rou塊,瘋狂地點頭!就算真的不夠,我也不敢說?。?/br>你難道還要再咬一次嗎???女人虛弱地點點頭,把rou往我這邊推了推,然后捂著肚子靠在了墻上。我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蹲下,用余光瞄著那塊rou。吃還是不吃?暫時還沒摸清這里的情況,我不能暴露自己的“復(fù)原”功能,雖然不知道其他喪尸的復(fù)原程度怎么樣,但我最好還是別再引起他們的戒心。所以……我得進食。第25章當(dāng)我囫圇吞棗地咽下那塊rou之后,忍不住干嘔了一下,始終覺得惡心。之前雖然也吃,但都是死人rou,還被趙四陽變著花樣做成了零食小菜,只要不刻意去想,吃起來還挺香。可現(xiàn)在,rou的主人就在一邊坐著。“……你會放過我嗎?”長久的靜默之后,女人因為太過害怕,又來找我說話。我聞著她身上的血香,不太敢靠近。那點rou根本就不夠。不僅不夠,反而讓我更餓了。就像許久沒有見過腥的貓,被一片魚鱗勾得雙眼發(fā)直,盯著那白花花的rou皮亮出了尖爪。我瞪著腳下,指甲在地板上抓來抓去,不停告誡自己不可以。不好吃。那是屎。絕對不好吃,別想了。我正費勁地自我催眠,那女人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往我這邊靠了過來。我cao!你干嘛?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女人突然拿起了我的手,嚇得我一個激靈,差點一巴掌扇過去。“這里有竊聽器?!彼谖沂稚蠈懙馈?/br>我愣了愣,隨即往四周掃了一圈,同樣寫字問她:“你怎么知道?”“用腦子想的,他們不會放著你不管?!迸擞謱憽?/br>我……當(dāng)然也想到了。只是沒她快。“你帶我出去好嗎?救救我的孩子?!迸说氖侄兜脜柡?,不知道是怕我,還是傷口太疼了。“你之前不是都放棄了嗎,怎么又……”我有些奇怪,她突如其來的求生欲。“我死了沒關(guān)系,”她緩緩寫到,“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的生死能由他自己決定,而不是,由我來放棄?!?/br>她用那只少了塊rou的手緊緊握住我,指尖幾乎掐進我的rou里。“我的責(zé)任是生育他,保護他,而不是放棄他?!?/br>黑暗中,我看著她堅定的面容,就像看見了我媽一樣,平凡落魄卻又倔強堅毅。當(dāng)初我媽離婚的時候,恁是一聲不吭地把我抱走,一分錢也沒要。我長這么大,見她哭過、累過,可就沒見她叫過一聲苦。她說養(yǎng)我,值得,甭管多心酸,只要把我拉扯大了,她心里就倍兒爽。“好?!蔽掖饝?yīng)對方,帶她出去。女人瞬間就松了一口氣,握著我的手也松了幾分力道:“我叫潘檸,我的孩子姓肖,你要是能救下他,就讓他叫你的名字吧?!?/br>我的名字?我悄悄看了眼對方的大肚子,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好似壓在她肩上的,沉甸甸的責(zé)任被分了幾縷到我身上。只是這一點,都讓我覺得太過沉重。因為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最后能不能逃出,誰都不敢保證。何況帶上一個孕婦又該怎么逃?我看著鋼化玻璃門外的實驗室,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在被關(guān)進來之前,我一直處于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沒能摸清路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我直接問潘檸。“知道,ZB研究所的地下一層?!迸藱帉懲曜趾?,猛然意識到什么,一下子挺直了背,“你想做什么?你別亂來!好好配合他們……”我直接打斷潘檸的話,寫道:“不可能,我不會配合的。”“不!”潘檸激動地喊出了聲,“你必須配合!不然他們……”白熾燈再次打開,潘檸抬手遮住了眼睛。“怎么了?”石丹筠站在實驗室的角落里,靜靜看著我們,金絲邊框的眼鏡泛著冷光。她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幾乎與身后的實驗臺融為一體。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我他媽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還是說她根本就沒走?一股冷意纏上脖子。我握緊雙手,不讓自己發(fā)抖的肩背看起來太過明顯。“我一直在等著你吃她?!笔ん揞H為可惜地說,“那樣,我對你的興趣可能會減少一些。”她抬手捂住臉,用喪尸鳴叫一樣的“咯咯”聲笑了出來:“你真的太棒了!竟然完完全全地保留下了人性,比那些殘次品好上千百倍?。 ?/br>說到最后,她幾乎是尖叫出來的。而在她發(fā)癲的同時,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推門走進。盡管時間極短,我還是看見了門外的一條走廊,并且聽見電梯關(guān)上時發(fā)出的“叮嚀”聲。電梯離這里不遠(yuǎn)。“石老師?!边@個男聲,我在秘語超市的廣播里聽過。我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了他一眼,也是滿頭的白發(fā),眼球帶著不自然的猩紅,簡直就像喪尸一樣。“老……老師……”他身邊的女人也跟著喊了一句,聲音卻極不自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我看向她。她也看向我。砰的一聲脆響!我趕緊把視線移到地面,遮掩住心慌。是她?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喪尸嗎?她怎么還會開口說話了?。?/br>我深吸一口氣,食指和拇指來回摩擦了一下,特別特別想抽根煙。這時,我又聽見那個男人說話了:“石老師,您別激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