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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趙四陽身上有傷,他贏不了。電光火石之間。我用力把卜凡往外推了推。然后松開郭務(wù)昴,兩步跨了回去,一手奪過那人手里的槍,張開仍舊染血的嘴,狠狠咬下了他的脖頸rou!“啊啊??!”那人痛嚎一聲,絞著趙四陽的手使了死勁,把他壓到地上!“胥如生!你給老子滾!”趙四陽被磕了一腦門的血。我cao?。?/br>這人怎么還不松手!嘣。烈焰轟然的聲音急速傳到耳邊。來不及了!生死一刻,卜凡跑了回來,撿起地上的碎石塊狠狠砸向了那人的太陽xue!“你們回來做什么!”趙四陽被松開后立刻爬了起來,把我們扯到身后!我cao!這時候誰還能跟老子搶??!我他媽又死不了!情急之下,我一腳踢在趙四陽大腿傷口上!他悶哼一聲,直接跪了下去。我拖過卜凡,把他們壓在一塊殘存的石板下,然后雙手撐著石板面,把他們護在身下!“你滾開!??!”趙四陽想要起身,卻又因為腿傷跌了回去。“如生哥哥!”卜凡緊緊盯著我,生怕我下一刻就會不見了。無比刺眼的火光從我身后沖來。完了。我一個人不能完全護住他們啊!“快上車!”一個黑色面包車急速飆來,拉開車門!把我們?nèi)汲读诉M去!嘭!車門被人用力掀上,隨后頂著沖天火光飆了出去!“咿呀呀!”熱浪撲進車廂,拉著我的保鏢頭子直接被燒掉了半邊頭發(fā)。我趕緊坐了起來,把卜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事!我又轉(zhuǎn)而看向趙四陽,腦門被熏黑了,艾瑪,幸好沒頭發(fā),這個也沒事!最后,我看著滿臉無辜,但眉毛被燒成了兩坨圓餅的郭務(wù)昴,也……也沒事!總算松了口氣。“那個,嘿嘿嘿,”保鏢頭子還是逮著墨鏡,笑得像個生畜,“你們沒事就好。”“沒事?”趙四陽挑了挑劍眉,特別特別兇狠地看著對方。“這……”保鏢頭子有些氣虛,“這不是救回來了嗎?”趙四陽瞅了我一眼,眉心皺出一條細線:“救是救回來了,但不是原來那個人了?!?/br>我立馬扭頭看風景。“?。俊北gS頭子呆呆地看著我,“咦?破相了?嘴咋裂了?”“我打的?!壁w四陽說。“那不就得了!你自個兒把人打丑了,當然不是原來那樣了,關(guān)我啥事兒?”保鏢頭子撇了撇嘴。“如生哥哥?!辈贩沧轿遗赃?,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回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小孩眼皮上還濺著血漬。我拍了拍他的頭,用袖子給他擦了擦眼睛,擦完才發(fā)現(xiàn)我袖子上的血更過,染紅了他的半邊臉。卜凡跟普通的小屁孩不一樣,這我一直都知道。可直到今天看見他快、準、狠地殺掉一個成年人,我才明白,我錯過了保護他的機會。他已經(jīng)學會自己去面對黑暗了。“我沒有做錯,我也不害怕,‘正確’對我來說,就是站在你這一邊,”卜凡看著我身上的白大褂,有些遲疑,“你……”我以為他會問我在實驗室里發(fā)生了什么,不禁有些抵觸。結(jié)果他說:“我們今晚還是吃鴛鴦鍋吧。”我原本醞釀好的情緒,被他這么一嘴堵回去,差點哽死。……吃!吃!吃!早就該吃了!面包車一路開回大府井。我扛著趙四陽,剛走進門,就發(fā)現(xiàn)我家蛋蛋和湛清像狗一樣被拴在了院里的大榕樹下。雖然其中一只的確是狗。我瞥了眼趙四陽。那群保鏢的顯然已經(jīng)知道我是喪尸了,但以他們的智商肯定猜不出來,那就是趙四陽說的。“你看我?你自己跑沒了,你以為找你很容易?”“咯。”我看著從屋里走出的吳大夫,在臉上掛出了一個笑。他們既然知道了,那就有可能向國壁舉報智尸。我必須除去這種可能性。“哎喲!終于回來了!”吳大夫從我肩上接過趙四陽,然后對我伸出了手。我看著那根逐漸靠近的手指,臉上的笑意不減,只是動了動牙齒。“啊!那是什么!”吳大夫突然大喝一聲。我反射性地回頭一看!什么也沒!中計了!當我再回過頭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一個彈指打在我腦門上。巨痛?。?!“行了,你別那么緊張,”吳大夫讓保鏢們把門關(guān)上,“你先去屋里關(guān)著餓三天,等身體恢復了,我們再談?!?/br>我捂著腦門看他。“都說別擔心了。”他帶著趙四陽走進手術(shù)室,讓我跟了過去。手術(shù)室內(nèi),有一個不起眼的紅木柜子。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把柜子移開,露出了一扇帶鎖的鐵門。而鐵門內(nèi),是一個小型實驗室,里面還關(guān)著一個女性喪尸。“這是我妻子,”吳大夫說,“尸潮暴發(fā)那天,她在外面給我買生日禮物,等我把她接回來的時候,就成這樣了?!?/br>他竟然養(yǎng)了喪尸?!我有些震驚,但臉上反而恢復了笑意。因為笑是一種沒有副作用的鎮(zhèn)定劑。既能讓人看不穿自己,又能恢復冷靜。“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特愛笑?!壁w四陽走到手術(shù)臺邊坐著,順手扯下了衣服。我看著他身上裂開化膿的幾個血窟窿,笑容沒變:“是嗎?!?/br>“恩,笑得還特丑?!壁w四陽自己把縫合線剪開了。“……”你……你他媽才丑!還是噴氣式螺旋飛天丑?。?!第29章“我這人沒什么追求,”吳大夫把鐵門帶上,“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小幺過一輩子。”他的一張娃娃臉上布滿了深沉:“哪怕是現(xiàn)在,我的愿望也只有這一個,所以我希望小幺能變回人,或者,我變成尸,像你一樣的尸。”我看著他,皺了皺眉。愿望雖好。可問題是,這兩個方案聽起來都不行。“我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肯合作,我就有信心做到。”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而且給你的選項也不多,現(xiàn)在整個廣林市,只有我這里你能把你藏……”“咳!”趙四陽用力咳了一聲。吳大夫立馬就住了嘴,岔開話題說:“只要你能相信我,什么條件都可以?!?/br>我看了一眼趙四陽,剛剛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瞞著我?你他媽咳得這么做作,以為我會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