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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下意識地拍了拍劉老師的袖子,她以前寫黑板字,袖子上老沾灰。“我送您老出去?!?/br>我走了兩步,卻發(fā)現對方沒動。“老師?”“啊……在……我在,”她主動握住我的手,有些發(fā)抖說,“人老了,你扶著我走吧。”“……好?!蔽揖o了緊手上的力道,把她扶穩(wěn)。“以后,還能再見嗎?”她蒼老的聲音早已沒了當初的厲色,多出幾分不舍。“我……”“艾銘!我草泥馬!”一聲怒斥打斷了老子的話。我倏地拉下臉色,看了過去。一群不認識的人。肌rou發(fā)達,手纏繃帶,臉上還有青斑。拳手?“什么事?”我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他們反而怕得節(jié)節(jié)后退。“你你你是不是智尸!”“對!之前看你和智尸打擂就覺得奇怪,正常人有不怕的嗎?!”“而且你也只有173吧?把眼瞼拉下來看看!”只有一米七三?我轉身就走:“不好意思,你們找錯人了,我有一米八。”“放,你,娘,的屁!”十來個人一擁而上,伸長爪子就想往我臉上抓。我立馬按住了左手臂里的刀。殺了他們?“你們做什么!”劉老師突然加速走來,一根手杖伸出,擋在我前面。“好好說話!動什么手!”“死老太……唔……”領頭那人被捂住了嘴。他身旁的同伴趕緊低頭道歉:“劉老,劉老您千萬生氣,這人是個傻子!”“是嗎?”劉老師冷笑了一聲,“那你們來做什么的?”“就……”他們瞥了我一眼,“協助國壁清除喪尸嘛,以防萬一?!?/br>“胡扯!”劉老師低斥一聲,然后抬手就捏住了我的下眼瞼。我猛地驚了一下。差點沒忍住把人掀開。“看見沒?!”她極快地拉下又松手,根本沒給人看清的機會,“哪里有什么眼瞼疊層!我自己的學生,我還不知道嗎!輪得到你們來欺負?!”霎時間。寒冰萬丈覆蓋的鐵甲中,一滴guntang的巖漿墜進心口。呲啦一聲。冒出了一串白煙。她都沒問我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僅僅認出我是她的學生,就像以前一樣,擋在我身前,驅盡了所有陰霾。“這……銘哥是劉老的學生?”他們有些不明所以。“關你屁事!”我懶得找理由,直接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然后成功得到了劉老師的一鞭手杖。“這事兒就這么算了?”領頭那人眼看大家想走,有些不甘心。“他他媽有劉老護著,你要硬杠?”其他人揮揮手,不奉陪了,“劉老這些年給廣香區(qū)捐了那么多錢,還拒絕科研區(qū)的邀請執(zhí)意留下來,這份情,我們必須還?!?/br>鬧劇結束。而“艾銘絕不是智尸”的消息也傳了出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人跑來給我“拉眼瞼”了。“老師,謝謝你。”我想再去扶她的時候,卻被躲開了。“如生……”劉老師用褶皺干裂的手抹了抹眼睛,“老師當初是怎么教你的?”我垂下手,心里一片默然:“……寧可卑微如塵土,也不能扭曲如蛆蟲?!?/br>“那你做到了嗎?!”她用手杖使勁敲擊地面,聲嘶力竭地問我。“沒有,做不到,我做不到?!?/br>“為什么!”“……”我看了眼天色,再次伸手去扶她,“老師,我送你回去?!?/br>嘭。木質的手杖狠狠打在墻棱上,碎了成了兩截。“你不是我的學生,胥如生才是?!?/br>說罷,她一步一頓地走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層假皮。“銘哥?怎么了?”“果子,你去找工廠,我留下來陪銘哥?!?/br>少年被洛樊支走了。洛樊找來的人,都不知道我是智尸。他們只是單純?yōu)榱藥椭鷱V香區(qū),才仗義出手的。洛樊走到我身側,撿起地上的手杖:“進去吧銘哥,銀鷹最近很活躍,小心被查到?!?/br>“你為什么不舉報我?那樣不也可以過上好日子?”“不,我一個人過好日子,算什么好日子?我想要的是,整個廣香區(qū)翻盤,讓他們來伺候我們?!?/br>我側眼看了下洛樊的臉。這和推翻國壁有什么區(qū)別?小姑娘心思太沉。一走錯……就是萬劫不復。“而且,我哥還在你們手里啊?!彼蝗惶煺嬉恍?,配上那張毀了大半的臉,反而滲人。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在乎洛寬的死活。……一天后的武器展覽會上。我成功拿到了劉老師制作的紅刃,在抄襲藍刃的基礎上,做了一定的改良。“銘哥!”果子又狗腿地跑到我身側,“你這樣做,不怕被他們報復嗎?”我掃了眼不停給我拋媚眼的濃妝女人,還有前天出現在餐館里的群眾。怕什么。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看誰更壞了。這次的擂臺十分特別。上面不僅擠滿了喪尸,還掛滿了武器。而擂臺下也無人喧嘩,一圈座椅全留給了投資商。“銘哥——拿我們公司的散彈槍——”上臺前,有人小聲叫我,隨即又被悶拳打沒了聲。“歡迎各位老總!咱們老規(guī)矩,廢話不多說,大家有看中的就直接下標?。 ?/br>全場的氣氛在無聲中拋到了最高點。“照例!這次上場的還是我們銘哥!艾銘!”鋼化玻璃門打開。我沖里面的一群喪尸吐了吐舌頭。一絲絲人血氣從我嘴里的血袋散出。刷的一下。所有喪尸都看了過來。我隨手撈起一把槍,兩三下,就把槍送到喪尸嘴里,讓它咬斷了。“啊啊?。h!No!”臺下登時發(fā)出一聲尖狂的哀嚎。我沒所謂地又拿起了一把長刀,再次把它葬送了喪尸手下。一輪又一輪的猛攻下。最后幸存下來的。只有我一直拿在手里的紅刃。“打擂結束……”廣播里的女音帶著幾分不確定,“最后,最后剩下的武器是……紅刃,呃,洛氏第一代紅刃!”哐。鋼化玻璃門再次打開。擂臺下的投資商紛紛離去,手里的支票和訂單全落在了洛樊手中。“我cao!這算怎么回事!艾銘你玩我們呢!”“媽的!不算數!重來!”“什么幾把紅刃?老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