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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各提著一盞燈進(jìn)來了,后面跟著七八個男男女女的,年歲都不大,大部分人顏彥不認(rèn)識,但她認(rèn)出了陸鳴,還有一個是曾經(jīng)在青蓮庵里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婉。 這是顏彥第一次見陸鳴,原主的記憶里倒是也有他,似乎每次見到這個男子,原主都會心跳加快似小鹿亂撞,只是礙于規(guī)矩禮儀,幾乎每次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瞥便躲開了。 倒是也有兩人剛定親那兩年的印象,彼時原主還小,叔叔嬸嬸曾不止一次安排陸鳴以先生的名義給家里的幾個孩子指導(dǎo)功課和字畫,原主就是那會接觸了陸鳴幾次,大概也是那會動的心。 因此,顏彥懷疑,原主選擇上吊自盡也不單單是為了顏家的名譽(yù),只怕還有一部分是放不下這個男子。 說起來陸鳴的五官不如陸呦清秀,但比陸呦要陽剛,當(dāng)然了,人也要陽光多了,可能是因為從小被重點栽培著長大,又是被長輩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為此,他比陸呦自信多了,自信中帶著點謙和,典型的陌上人如玉的翩翩佳公子類型。 顏彥正走神時,只見周婉從后面蹦了出來,“jiejie,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周姑娘好?!鳖亸┗亓藢Ψ揭唤z淺笑。 “你們怎么認(rèn)識?”陸鳴問。 “我和這位jiejie在青蓮庵見過,當(dāng)時jiejie去采了好多野花,jiejie編的花環(huán)和花束真的好漂亮?!敝芡窈翢o芥蒂地說道,似乎忘了那天還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和一點不愉快。 “什么花環(huán)和花束?”這次開口的是為首的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說完,見顏彥打量自己,小姑娘沖顏彥大方地笑了笑,“大嫂,我們來鬧洞房的。我是陸吉,她是陸合?!?/br> 顏彥一聽這兩個名字,知道這是陸家的五姑娘和六姑娘,都是庶出的。 朱氏倒是也有一個親生的女兒,排行第四,叫陸含,去年年底出閣了,嫁的是護(hù)國公的世子吳哲,和原主在一起參加過幾次聚會。 陸家還有三個和陸呦年歲相當(dāng)?shù)呐⒆?,也都是庶出的,有一個沒長大就夭折了,另外兩個好像遠(yuǎn)嫁了,跟著丈夫去了邊境。 可顏彥掃了這些人一眼,并沒有看到陸含。 “四meimei有了身孕,母親說怕沖撞了你,所以沒能前來?!标戻Q見顏彥掃了一圈,似在找人,說道。 顏彥笑了笑,沒接話,看向了幾位女孩子,“幾位meimei請進(jìn)吧?!?/br> 沒辦法,陸呦不會開口說話,總不能她也當(dāng)啞巴吧? “大嫂,聽到洞房不熱鬧會不吉利的,所以我?guī)Я藥孜坏艿躮eimei過來?!标戻Q見顏彥沒接話,也沒招呼他進(jìn)去,只得解釋一句。 沒辦法,這是習(xí)俗使然。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來,可誰叫陸家只有他們兄弟兩個? “鬧洞房,怎么鬧?”顏彥沒想到古代也有鬧洞房一說,原主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陸鳴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在場的幾個女孩子,“不如我們來玩飛花令吧?男孩子輸了喝酒,女孩子輸了講一個笑話?!?/br> 沒辦法,新郎是他哥哥,新娘又曾經(jīng)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種關(guān)系實在是尷尬,再加上還有幾位沒出閣的meimei在場,因而,他沒法像正常的鬧洞房一樣去做些低俗的游戲和說一些低俗的玩笑話。 這個提議倒正合了顏彥的心意,她也不想像個傻子似的被一群陌生人戲弄。 “飛花令?那大哥怎么辦?”陸吉問道。 “我替他?!鳖亸┗氐馈?/br> 青禾幾個一聽忙去準(zhǔn)備下酒的干果茶點,陸鳴也吩咐人去外面抱了兩個酒壇子進(jìn)來。 正好大廳里有一張八仙桌,椅子不夠,青禾幾個又去屋子里搬了幾個美人墩來,顏彥坐在了陸呦身邊,青禾找了一套酒具來。 “大嫂,你是主人,規(guī)則你定?!标戻Q說。 “好,今日是我和你們大哥的好日子,不如就以花好月圓四個字為題吧?!鳖亸┕室庹f道。 “大嫂提議的,就由大嫂帶頭?!标懠氖中Φ馈?/br> “我起頭,往這邊轉(zhuǎn),夫君收尾。”顏彥說完看向了陸呦一眼,陸呦點點頭。 “花間一壺酒?!鳖亸伋隽说谝痪洹?/br> “人閑桂花落。”顏彥下手坐的是陸吉,很快答了出來。 陸吉過去是陸合,陸合也很快答了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br> 接著是周婉,周婉反應(yīng)也很快,“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br> 周婉之后是陸鳴,陸鳴之后幾個男孩子也很快答了出來,輪到陸呦時,顏彥剛要開口,只見陸呦自己說了一句,“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br> 很順暢,中間沒有一點停頓,這下不但顏彥吃驚了,在座的幾個人都大吃了一驚,均看向了陸呦。 “大哥,你好了?”陸鳴先問。 “是啊,大哥居然沒有口吃?!焙脦讉€聲音問道。 “我,我,我。。?!标戇嫌终f不出來了。 “好了,該我了。”顏彥怕陸呦被大家一圍觀,又該不自在了。 。 ------------ 第九十七章、渣男 ? 其實,陸呦這種狀況顏彥懂,就像后世那些自閉患者,對外界的反應(yīng)并不全然是零,遇到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天分往往特別高,甚至被人稱之為某一方面的天才。 陸呦多半也是如此,長時間的自我封閉后,他把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到了學(xué)習(xí)上,因此他能畫畫也能寫得一手好字,既然如此,他會背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了。 只是一開始顏彥太過驚訝了,沒有想到這一層,和大家一樣以為發(fā)生奇跡了。 可別人不懂這些啊,一個個都圍著陸呦,想開口逗他說話,可惜,陸呦憋了半天,仍是只說出了一個“我”字。 見此,顏彥開始了第二輪。 這一輪,陸合被淘汰了,同時還被淘汰的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不是族人就是親戚家的孩子,因兩人都比較小,顏彥建議他們都說一個笑話,誰知兩個孩子都選擇了喝酒,說是平時沒有機(jī)會品嘗。 顏彥知道這個時代的酒酒精度數(shù)不高,倒也沒狠攔,命青禾給他們倒了半盞。 第三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