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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燕云十六州,因為這番言論她好像聽兒子說過,好像就是上次皇上命兒子寫的策論中提到的,彼時兒子因為這篇策論被皇上高看一眼,特地準許他上朝參政,因而朱氏記住了。 可這會朱氏見丈夫半個字沒有提到兒子,卻偏偏對顏彥很是推崇,這就令朱氏有些不解同時也有些不舒服了。 “大郎媳婦說的機會稍縱即逝指的是燕云十六州吧?這番話二郎也說過,沒想到你們兩個倒是想一塊去了。” 朱氏倒也清楚一點,顏彥應該不是照搬的陸鳴文章,而是兩個人真想一塊去了。 說到這,朱氏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兒子,若顏彥嫁給陸鳴了,這兩人肯定會是相得益彰的一對璧人,顏彥不但能輔佐兒子的事業(yè),還能打理好家業(yè),她得省多少心,她兒子得省多少心? 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后悔藥。 “母親錯了,我和二弟想的不一樣,我其實并不看好這場戰(zhàn)爭,沒有二弟樂觀?!鳖亸┓洲q了一句。 陸端沒有接這兩人的話,他在思索顏彥那番話,細細掂量了一會,他問顏彥,“在你看來,你認為這平衡點是什么?” “燕云十六州?!鳖亸┖芨纱嗟刂噶顺鰜怼?/br> 對大周而言,不管是和女真結盟還是和契丹結盟,目的只有一個,燕云十六州。 而對契丹、女真以及蒙古來說,想說服大周出兵的條件也是燕云十六州,這就好比撓癢癢,他們撓中了大周的癢處,大周想不動心也難。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标懚诵α?,因為顏彥和他也想到一塊去了。 這場戰(zhàn)事,決勝的關鍵是糧草和戰(zhàn)馬還有氣候,因而陸端首先要解決的是這三大難題。 朱氏聽的糊里糊涂,見陸端起身,她倒是也知道這場談話結束了,她也跟著起身向顏彥說道:“大郎媳婦,依我說,老爺后天一早就走了,不如你把大郎接回來一起回家住兩天吧,老爺這一走,沒有三五個月是回不來的?!?/br> “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打發(fā)人去接他,我們明日晚上回去吃晚飯,后日一早送父親?!鳖亸┗氐馈?/br> “罷了,不必如此婆婆mama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送別了?!标懚藬[手說道。 “話雖是如此,可也是我們的一份心意?!鳖亸┗氐馈?/br> 陸端聽了心念一動,他是想到了陸呦,這個兒子和他的感情實在是太淡漠了,以致于現(xiàn)在想往一處湊都沒法湊了。 說起來也怪他,對這個庶子,之前他委實沒怎么關心過,非但如此,還嫌他丟了陸家臉,從不讓他出來見客,這孩子能有今天,還真的說是老天的垂憐,讓他碰上了一個好女人。 可說到好女人,陸端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每個女孩子未嫁前都善良、識大體通情理,可一成親,怎么一個個都變成了怨婦和妒婦,甚至于毒婦,錙銖必較不說,甚至于還視別人的性命如草芥。 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人前偏還要裝作一副賢良淑德的大度樣,可背著人,卻又是滿肚子的壞水,連最基本的幼吾幼人之幼都做不到。 想到這,陸端收住了往前邁的腿,“大郎媳婦,我想知道,你不愿意大郎納妾,也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做妾,你真就不怕世人的眼光,也不怕大郎為此休了你?” 這個問題太過突然,顏彥愣怔了一下,這才回道:“不怕,因為我說出了每個女人的心聲,和她們不同的是,我比她們要勇敢,也比她們有底氣,失去我,絕對是夫君的損失,不是我?!?/br> “這孩子,難道你祖母和你嬸子沒有教你女人七出之罪?”朱氏臉上有點小尷尬,假意問道。 “教了,以前我也認為是對的,可嫁給夫君之后,我不這么想了,可巧夫君也支持我這么做,他說不希望我以后也變成一個怨婦和妒婦?!鳖亸┑脑挸晒Φ亓钪焓夏樕犀F(xiàn)出了羞惱之色。 見此,顏彥只得又搬出了和老太太的那番說辭,她不是針對朱氏,而是針對所有的女性。 “你的意思是如若大郎納妾,你也不能免俗,也會變成一個怨婦和妒婦?”這才是陸端想要知道的。 “回父親,我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免俗?!鳖亸┗氐?。 這個回答顯然不是陸端希望的,不過卻令朱氏臉上和緩了些,可盡管如此,她也不贊成顏彥這番說辭,正待好好和顏彥掰扯掰扯時,陸端大步邁了出去,她瞅了一眼,只得轉身跟了上去。 ------------ 第三百零五章、送別 次日中午,顏彥到底還是打發(fā)人去接陸呦回陸家吃了頓晚飯,不過沒留在陸家住。 四月初十一早,兩人帶著青玉幾個再次趕往陸家,和陸鳴顏彧等人一直把陸端送到了北城門,太子李稷帶了幾個隨從正在城門外的官道上候著,送行的有李穗、李稹和李穡等人。 此外,陸端的手下也在此集結了,因著陸端這次是去巡視軍情,帶的人并不多,也就一百來號,且為了不驚動外人,這些人也沒有穿盔甲,因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商隊出門。 顏彥領著青玉青云見過太子,李稷得知這兩人是顏彥身邊的丫鬟,雖不知道這兩人會武功,但多少猜到了這兩人肯定是有什么長處的,否則陸端也不可能帶兩個女子出行,這更是累贅,連馬都不會騎呢。 不過在場的人多,李稷也不好多問,他相信顏彥肯定做了妥善的安排,他只管信任這兩人就是了。 “彥兒meimei,你太子妃嫂嫂很惦記你,有空一定要多去陪陪她。”李稷倒是沒忘了再叮囑一句顏彥這個。 原來那天顏彥從東宮走后,想必是太子妃記住了顏彥的話,沒敢一味地傷心落淚,找了幾個太監(jiān)宮女來給她講笑話,許諾誰把她逗笑了就賞誰一個銀錁子,這些宮女太監(jiān)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后來見太子妃果真放下架子聽他們的笑話并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時,這才一個個都放開了,開始搜尋些千奇百怪的笑話來逗太子妃開心。 因而那天太子回到東宮見到的就是妻子靠在炕頭聽一個宮女連比帶劃地學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娶親的故事,太子妃看著宮女的動作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兩個時辰前還一臉愁容地垂淚的妻子居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李稷自是十分意外,一問,才知是顏彥來過了,說了一番話,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