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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問,顏彥自然不會主動提。 這次回家,她準(zhǔn)備了一份加了熟豆粉的改良版艾草糍粑,一份火腿粽子,這也算是她的創(chuàng)新。 此外,她還給每個人單準(zhǔn)備了小禮物,陸老太太最多,一雙鞋襪,一對香囊,還有一柄湘妃竹的繡著蝶戲牡丹花樣的團(tuán)扇,朱氏和黃氏沒有鞋襪,只有香囊和團(tuán)扇,而陸吉陸合等幾個平輩的只有一對香囊和一對宮里新出的紗料堆花。 當(dāng)然了,陸鳴和顏彧仍是什么也沒有。 陸老太太見顏彥進(jìn)門后又是送禮物又是陪笑臉的,倒也不好一直冷著臉不搭理她,只得問她這些日子忙什么。 顏彥見老太太臉上和緩了些,便說起她最近做的事情來。 得知顏彥在試種南越貢品紅米稻,也在試種從傳教士那要來的兩種新式農(nóng)作物,陸老太太好奇了,“你的意思是你去見過西洋人?他們果真是一個個金發(fā)碧眼的妖怪?” “我和夫君一起去見的,回祖母,他們不是妖怪,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因他們住的地方離我們有萬里之遙,因而他們的語言、生活習(xí)性乃至整個外貌都和我們有很大區(qū)別,可他們其實(shí)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顏彥解釋說。 “那些傳教士出門還帶著新式種子?”這次問的是朱氏。 盡管她也生顏彥的氣,可有一點(diǎn)她得承認(rèn),顏彥不光聰明,還很有經(jīng)商的頭腦,那些鋪?zhàn)邮裁淳筒徽f了,單就說皇后送她的紅稻米,她居然能想著要點(diǎn)稻子自己來試種,還有那什么西洋傳教士,顏彥居然能想到找他們要什么新式種子。 此外,還有那什么野生的山薯、花椒和草藥等,她移栽了不少來試種。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朱氏還是明白的,因而,她心里明鏡似的,如果顏彥試種成功的話,這些東西將來是可以賺大錢的。 為此,朱氏忍不住開口了,她是想提前預(yù)定一點(diǎn)新式種子,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 “回母親,這些種子是他們從天竺國帶來的,打算帶回他們自己的國家,我好說歹說從他們手里分了一點(diǎn)點(diǎn)。母親放心,若是以后試種出來了,我會給母親送點(diǎn)種子來?!鳖亸┎碌搅藢Ψ降男乃?,主動說道。 其實(shí),這次顏彥去拜訪這兩位傳教士確實(shí)頗有收獲,因?yàn)檫@兩人是從英國來的,在印度待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印度人冬天御寒的東西居然是從一種地里種出來的花上采集的,于是,他們便收集了些種子打算帶回他們本國去。 這正是顏彥日思夜想的棉花。 除了棉花,還有幾樣蔬菜,有苦瓜、胡蘿卜、扁豆、茄子等。 在印度轉(zhuǎn)了一圈,他們對華夏這個有著古老文明的國度產(chǎn)生了興趣,想過來轉(zhuǎn)一圈,順便看看能不能也找到點(diǎn)新式種子帶回他們本土去。 得知顏彥對他們帶來的種子有興趣,這兩位傳教士倒是也夠意思,答應(yīng)一樣分顏彥一點(diǎn)。 顏彥著重想要的是棉花、苦瓜和胡蘿卜,那個扁豆茄子什么的大周有,她沒有要。 因著錯過了苦瓜和棉花的栽種季節(jié),而顏彥又不清楚這些種子明年會不會失效,于是,她把從傳教士那要來的種子又分出三分之一種下了。 這也是她之所以今天才搬回陸家的一個重要理由,因而她要監(jiān)督著那些婆子把種子種下去,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顏彥向陸家坦承了。 再則,這些東西種出來早晚要傳到陸家人耳朵里,她沒有必要撒謊。 更重要的是,若是她真能把棉花種植出來,那絕對是一件大功德,推廣都來不及呢,更沒必要隱瞞了。 朱氏見顏彥不僅領(lǐng)會了她的意圖,且還主動提出試種成功后送她種子,臉上也不好再繃著了。 其實(shí),拋開顏彥和陸家的這些恩怨來說,朱氏對顏彥的為人還是比較欣賞的,聰明大氣不說,朱氏最欣賞她的一點(diǎn)是自尊要強(qiáng),她十分清楚陸呦在陸家的身份,因而從一開始就沒有想依附陸家,而是早早搬出去自己掙錢,省了她多少麻煩。 可這種人最大的毛病是不好擺弄,這不,不管他們怎么做,哄也好勸也好訓(xùn)也好罵也好,人家就是油鹽不進(jìn),說不認(rèn)這meimei就不認(rèn),說絕交就絕交,誰的面子也不給。 “大嫂,西洋人說的話你能聽懂?”陸吉見屋子里突然安靜下來,插嘴問了一句。 “他們來我們大周這半年多了,只學(xué)會了幾句基本的日常對話,溝通確實(shí)費(fèi)勁,我們是比劃著說的,實(shí)在聽不懂的就畫圖,連蒙帶猜的?!鳖亸┬χ氐?。 事實(shí)上,那兩人一著急就會吐出一串母語來,顏彥倒是能聽懂十之一二,可她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啊,因而大部分溝通的確是靠比劃和畫圖。 而顏彥聽那兩人的意思,是不會在大周待多久的,找齊他們需要的種子,他們就會回去。 顏彥一開始還有心想和這兩人合作做點(diǎn)什么絲綢、瓷器、茶葉和瓷器生意,只是第一次見面,她沒摸清對方的底細(xì),怕交淺言深,更怕上當(dāng),只得暫時擱淺了。 “啊,連話都聽不懂,就靠比劃,你們就敢斷定這東西是用來吃的?”陸老太太覺得顏彥考慮問題太簡單了。 “回祖母,我們都問清楚了?!鳖亸┠托牡鼗氐?。 正說著,陸鳴回來了,他是剛下朝回來,進(jìn)門看見顏彥和陸呦在,他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了顏彧,顏彧回了他一絲苦笑。 確實(shí),這半天坐著,顏彧就沒有撈著機(jī)會開口說話,倒不是別人攔著,而是自打顏彥進(jìn)門就沒正眼看過她,更別說送她任何東西了。 其實(shí),要依她自己的意思,是真想找個理由離開,可老太太和太太不發(fā)話,她一個做晚輩的哪好開口? 因此,她只能在一旁干坐著,別提有多尷尬了。 陸鳴一看顏彧的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因而,和長輩們問過好之后,他找了個需要顏彧伺候的理由把她帶出去了。 ------------ 第三百一十九章、沒有奔頭 這天的晚飯,陸家人是坐在一起吃的,一共擺了三桌,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媳孫媳一桌,陸佇帶著幾個子侄輩一桌,陸吉幾個小姑娘一桌,因沒有外人,也就沒有用屏風(fēng)隔開。 因著席上了一碟顏彥帶過來的艾草糍粑,得知這道吃食是跟著周婉學(xué)的,陸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像聽陸吉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