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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有心了,老太太剛還念叨沒胃口呢?!标懢鸽S口夸了一句,不過她更感念的是顏彥居然親自喂起了老太太。 事實上,這不是顏彥第一次喂老太太吃東西,更不是她第一次給老太太做吃食,因而,陸老太太聽了女兒的話,也想起了之前顏彥對她的那些好,眼圈不知不覺紅了。 可從另一面來說,顏彥不肯原諒陸鳴,不肯看顧這個大家族,這點令老太太非常頭疼,因而她對顏彥的感情是復雜的,一方面覺得陸家虧待了顏彥,一方面又欣慰于顏彥的孝心,一方面又頭疼于她的固執(zhí)。 可不管怎么說,這碗涼粉是對了老太太的胃口,老太太吃進了一小碗,她知道顏彧這些日子也有孕吐反應,吃不進什么東西,因而她有心想讓顏彥給顏彧送一碗,可又怕被顏彥拒絕,只得問顏彥這東西怎么做的。 她找的理由是學會了以后不用麻煩顏彥,自己什么時候想吃就命人做一點。 顏彥倒是沒有藏私,命青釉去一趟灶房,直接教會灶房的廚娘。 “祖母,這東西我是打算在糕點店里推出的,你們在家里做著吃沒什么,可不許把做法告訴別人去開鋪子?!鳖亸┫肫饋矶谝痪?。 主要是一到夏天,蛋糕的生意要差不少,顏彥正想著用什么法子補救呢,可巧出來了這涼粉。 如此一來,她做的那些藕粉也就有了銷路,同時,她還可以讓人多種些蓮藕,蓮藕種下去不用怎么費事打理,這點比山薯還省事呢,且產量也高。 去年,顏彥的那幾個莊子就種了不少蓮藕,為此改善了不少村民的困境。 陸靖聽了這話一笑,“大侄媳婦放心,我們就算想開這個鋪子,可這藕粉我們也不知怎么弄啊?!?/br> 顏彥笑了笑,藕粉的制作流程很簡單,據悉,京城除了她家也有別家賣的。 “還是大嫂厲害,成親三年,什么也沒耽誤,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孩子也是一個接一個,大哥如今又是秀才了?!标懞阈Φ馈?/br> 沒辦法,她婆母在家沒少念叨,讓她和顏彥把關系走近些,畢竟兩人之前有點底子,也算是手帕交。 可她婆母卻不想想,她也被皇上申斥了一頓,盡管是吃了顏彧的掛落,可她也被禁止出入明園了,這關系要怎么走近? 可沒辦法,陸含如今在婆家的地位也比較微妙,她兒子都三歲了,比陸衿還大八九個月呢,可她卻遲遲沒有再孕,因此,吳家的長輩不得不相信,這輩子,她恐怕真的很難再有孕了。 這也是吳家為什么非要給丈夫納貴妾的理由,說是怕子嗣太單薄了,丫鬟們生的孩子畢竟很難上臺面,所以才想著從遠房親戚里挑一個品貌不錯的,且又念過書的進門做貴妾,萬一將來她孩子有個什么,也不至于讓一個丫鬟的孩子去繼承這份家業(yè)。 無獨有偶,沒想她母親也有樣學樣,給二哥納了一個貴妾進門,因此,從這點上來說,陸含和顏彧是同病相憐的。 說實在的,如今的陸含的確覺得顏彧更好溝通,兩人也能說到一起去,可偏偏她婆母不看好顏彧,非要她和顏彥交好。 為此,陸含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奉承了顏彥一句。 不過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奉承,因為她說的是實話。 “我們也是吃了苦的,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不說我,就說夫君,他也是小時候沒有玩伴,只能自己看書自己學做手工打發(fā)時間,這才厚積薄發(fā)有了今天,饒是如此,他現(xiàn)在依然每天卯時起床,墊補點東西趕去工部忙一個時辰再去太學,下午下課后,又去工部,直到天黑才回家?!鳖亸┱f道。 “對了,大侄媳婦,說到這個,大郎究竟會做什么手工?我怎么聽聞那些火藥是他研究出來的?”陸靖問道。 顏彥一聽,猜到準是從陸老太太那誤傳出來,老太太想必還是記恨陸呦沒有跟著陸鳴上戰(zhàn)場一事。 一念至此,顏彥忽然有點意興闌珊了。 不管是陸老太太也好,太后也好,還有皇上也罷,若是不牽扯到他們的利益,都覺得她是個好的,可一旦和他們或是家族的利益相悖了,她和陸呦都是最先被放棄的 說白了,人性還是自私。 ------------ 第五百三十二章、討債 因著這份意興闌珊,顏彥敷衍了陸靖幾句,見青釉回來,干脆提出了告辭。 回到家里,青釉告訴了她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說是周婉也懷孕了,是在陸鳴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不是周婉自己說出來的,是有一天顏彧要吃周婉親手做的艾草米果,周婉忙了一個多時辰,誰知顏彧非說什么不對味,又命周婉重做了一遍,第二遍倒是沒挑毛病,可后來周婉又伺候大家用餐,又站了小半個時辰,可能是餓的,也可能是累的,她晃悠了兩下,正好被朱氏看到了,這時,周婉身邊的丫鬟才哭著說她葵水有日子沒來,可能是懷孕了。 后來,朱氏請來大夫一把脈,確定周婉懷孕后,特地把身邊的大丫鬟夏陽送給了她。 顏彥一聽,這才知道老太太為什么會來一句“別動了胎氣”,原來不全是記恨之前的事情,而是有感而發(fā)。 “這二小姐也夠壞的,是陸鳴那混蛋非要納周姑娘進門,周姑娘有什么錯,二小姐不敢對自己男人發(fā)作,卻有本事為難周姑娘?!鼻嘈汔街煺f道。 她和顏彧不熟,倒是接觸過周婉幾次,周婉還教過她們做米糕呢,還有,周婉那天來見顏彥時跪在顏彥面前哭得那么傷心,因而青秀很不落忍。 “你懂什么?”青釉給了她一個白眼。 她自幼跟著顏彥在顏府長大,心思確實比青秀要靈透多了,她可不覺得周婉無辜,至少在懷孕這件事上。 如果她真是個簡單無心機的,她完全可以向顏彧或朱氏說出這件事來,相信以顏彧的聰明,不至于做出這么明目張膽的蠢事來。 可周婉偏偏不說,非要等著顏彧把她折騰得受不住了,這才在朱氏面前倒下去,說白了,無非不就是想給顏彧挖一個坑,讓長輩們看看顏彧的狠毒。 這不,周婉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朱氏把夏陽送她了,顏彧還敢使喚她么? 聽了青釉的分析,青秀瞪大了眼睛,“啊,這么說周姑娘的暈倒也有可能是裝的?” 青釉拍了拍青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