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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顏彧也可能沒有活路,外頭本就傳言她和陸鳴是私定終身的一對,這會再傳出她謀害庶子謀殺婆母,顏彧的罪名可就大了,被休都是輕的,極有可能還有牢獄之災(zāi)或是別的什么處罰。 這么一想,顏彥覺得顏彧的可能也不大。 不是顏彧,也不是朱氏自己,難道是周婉? 周婉對朱氏肯定也有恨,同時她還恨陸鳴欺瞞了她,因而周婉也有這個作案動機,會是她嗎? 直覺上顏彥也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周婉答應(yīng)過她,絕不做有違自己初心和本心的事情。 推測了半天顏彥也沒有答案,但她明明白白地拒絕了去探視顏彧,馬氏只得退了一步,央求她一同去見太后。 “彥兒,就當二嬸求你,不求你看二嬸的顏面,還請你看在阿彰幾個的份上,陪二嬸去一趟吧,不看二嬸的面,就看你二叔的面,還有,你也不希望阿彰他們幾個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吧?” 這話倒是有幾分說動了顏彥,再加上顏彥也委實有幾分好奇這樁案子究竟是出自誰手,因而她答應(yīng)了去見太后,不過不是和馬氏一起去,而是自己單獨去。 馬氏見顏彥答應(yīng)去見太后,倒是也沒再強求什么,抹了一把眼淚,上了她自己的馬車。 ------------ 第五百九十六章、就事論事 半個時辰后,顏彥站在了御花園假山頂上的涼亭里,見太后正陪著云老爺子和云老夫人坐在涼亭里一邊喝茶一邊閑聊,顏彥沒敢打斷他們,規(guī)規(guī)矩矩在旁邊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偶爾也插一兩句話。 約摸一刻鐘后,云老夫人問起了顏彥那菊花枕的做法,她昨晚了一晚之后今早起床感覺比往日清爽些,因而想自己動手做一個送給云老爺子。 “什么菊花枕?”太后插了句嘴。 “回太后,前線日子聽舅婆說晚上睡不好覺,那天做菊花酒的時候想起來做一個菊花枕頭,沒想到果真有效,既這么著,回頭晚輩再給舅公和太后各做一個?!鳖亸┗氐?。 “這孩子可真有心,我不過無意間念叨了一句她就記住了,還有那些糕點也是,知道我愛吃甜食,隔三岔五的沒少往我那送?!痹评戏蛉艘贿呎f一邊拉上了顏彥的手。 “看舅婆說的,這點小事也不值當什么,你們都是祖母的親人,也是晚輩的親人,晚輩孝敬些你們也是應(yīng)該的?!鳖亸┬α诵?。 這話令在場的三位老人頓時沉默起來,他們不約而同都想到了顏彥早逝的祖母,尤其是太后,特地看了顏彥兩眼,她可不認為顏彥這話是隨隨便便說出來的,這孩子聰明著呢,怎么可能會選擇這個時候敗大家的興致? “對了,今兒不是重陽節(jié)么?你不是說要去登高?”太后忽地想起來昨日顏彥已經(jīng)進宮給她送過一趟東西了,說是今日要去庵里許愿,還說要去莊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的,怎么又突然跑到這來了? “原本是要去的,臨時有事耽擱了?!?/br> 一旁的云老夫人見此便猜到顏彥準是有什么急事或大事來見太后的,忙看了云老爺子一眼,云老爺子起身要告辭。 太后見自己兄嫂好容易進宮一趟,就這么走了她怎么過意得去? 想著顏彥也不是外人,便攔住了二老,看向顏彥,“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沒去看看你皇上叔叔?” 顏彥聽出太后是想讓她去找皇上,可這件事還非經(jīng)過她不可,因而,略一猶豫,顏彥開始開口了,“回太后,這事有點麻煩,舅公舅婆也不是外人,還請幫著一起分析分析?!?/br> 說完,顏彥看了眼涼亭里的人,容姑姑見此忙揮了揮手,亭子里立著的丫鬟太監(jiān)忙下山了。 因著謀害婆母這件事的罪過實在太大,顏彥剛一開口,太后便驚呼了一聲,隨即搖晃了一下身子,幸好顏彥就站在她和云老夫人之間,見此忙扶住了她。 “百惠郡主,這事太大,不如還是回到慈寧宮再說吧。”容姑姑說道。 她是怕后續(xù)的話更刺激,怕太后為此暈倒或發(fā)生別的什么突發(fā)狀況,畢竟太后年歲也不小了,這一兩年因為顏家因為前方的戰(zhàn)事也沒少憂心掛懷的。 “別,就在這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拉住了顏彥的手。 顏彥只得從中秋節(jié)陸衭海鮮過敏說起,說到今天馬氏的上門。 “有些人是不能吃海物的,還有的人吃了海物本沒事,可就是不能立時吃鮮果,吃了鮮果后也會有那種癥狀,這些要常年生活在海邊的人才懂,一般人見了海物只會覺得新奇,更何況是一個孩子,多半是沒有大人在貪吃了些,未必就是彧兒的主意害人?!痹评戏蛉苏f道。 這話倒也不全是為顏彧開脫,事實本就是如此,不說別人,她自己孫子孫女因為很少跟他們在海邊生活,也不大懂這些,之前回家探視她時也犯過類似的錯,比這還厲害呢,因為吃了不少螃蟹魚蝦什么的又貪嘴吃了兩個大芒果,差點沒把小命丟了。 “就算這件事是冤枉了她,可她婆母的藥渣又是怎么回事?”太后嘆了口氣。 她在宮里生活了近五十年,這種手段見太多了,因而第一感覺還真相信有可能是顏彧做的,主要是之前掀出的顏彧和陸鳴私定終身那一出委實傷透了太后的心。 明知道陸鳴是顏彥的訂親對象,且時日不短,滿京城的人誰不清楚,可她偏偏就搶了,搶就搶吧,還是拿著顏彥的詩作畫作冒充才女搶的,最后又來了一出沖撞的戲碼,直接置顏彥于死地,這心思也太歹毒了些,哪里是親姐妹,比陌生人還不如呢!虧她這些年一直在中間盡力周旋,一直壓制著顏彥,否則,這樁丑聞不定鬧到什么程度呢。 既然顏彧能為一個陸鳴去害自己的親姐妹,那么她也能為了奪取陸家當家夫人的位置去謀害朱氏,更何況,兩人早就撕破臉。 “回太后,這藥渣未必就是顏彧弄的,我總覺得,顏彧的心思不至于如此歹毒,她虛榮、掐尖要強是真的,喜歡陸鳴也是真的,應(yīng)該不大可能會去害陸鳴的生母,畢竟這事一翻出來,她和陸鳴就再無可能在一起了。”顏彥替顏彧說了一句公道話。 她不是圣母,而是就事論事,單憑朱氏一張嘴就給顏彧定罪未免太武斷了些,因為相對來說,朱氏的心機、手腕比馬氏和顏彧不知強了多少倍,馬氏和顏彧未必能算計過她。 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