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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受益的成了蒙古和女真。再則,西夏的土地大多是些蠻荒之地,只適合游牧,不適合耕種,極有可能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土地最后也守不住,還得拱手讓給別人。為此,臣以為,目前大周的重心不是開疆拓土入侵他國,而是趁著這幾年休戰(zhàn)的時間,好好恢復(fù)我們的生產(chǎn),讓百姓的日子切實好過起來,也讓我們的國庫能充盈起來,開創(chuàng)一個屬于我們大周的太平盛世,也學(xué)當(dāng)年的開元盛世,大開國門,以海納百川的胸懷接納這些外夷,不比非要打一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要強?再則,還是那句話,留著遼國和西夏,還能作為一道屏障替我們攔住蒙古和女真南下的腳步?!标戇限D(zhuǎn)向李琮,躬身說道。 “啟稟皇上,臣不認(rèn)同陸將軍的話?!弊笙嘈炝寂d站了出來,“方才陸將軍提到西夏的土地,西夏的土地雖不適合耕種,但適合放牧,正好解決我們大周沒有牧場的難題。況且,西夏的青鹽產(chǎn)量極高,我們?nèi)羰钦紦?jù)了西夏鹽礦,也就意味著可以扼制遼、蒙古、回鶻周邊好幾個汗國或部落的咽喉,同時也意味著我們有大筆的銀子來充盈國庫?!?/br> “回皇上,臣不贊同徐左相的說法,是,拿下西夏會有諸多的好處,可首先我們該問一聲,拿下西夏的代價是什么?!蓖鯇嵭拚玖顺鰜怼?/br> “只要是戰(zhàn)爭,就免不了犧牲,王右相所謂的代價不過是再多花一點時間,多一點傷亡,可換來的是永無后患?!毙炝寂d駁道。 “徐相此言差矣,沒有西夏這個后患,我們還會有蒙古和回鶻等別的后患,誰又敢保證,這兩個后患不比西夏更麻煩呢?”陸呦出口駁道。 “不去試試也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若是不管做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畏手畏腳的,怎么成就一番大業(yè)?要知道,當(dāng)年我們的太祖皇帝就是憑著一股孤勇打下的天下?!闭f這話的是護(hù)國公吳起,也就是吳哲的父親。 孟諾見此也站了出來,剛要開口,只見陸呦反問道:“敢問護(hù)國公,這場戰(zhàn)事已經(jīng)打了四年,我們還要怎么試?連契丹都看出來了,再打下去,就是女真和蒙古得利,所以才主動罷手言和,且主動歸還燕云十六州,為的就是要大周一個承諾,關(guān)鍵時候能出兵幫他們驅(qū)趕外敵,而西夏之所以答應(yīng)大周每年歲貢,目的就是想換取我們的火炮,也是為了抵御蒙古,莫非護(hù)國公認(rèn)為遼國和西夏的皇帝都是無能懦弱之輩?” 這話把吳起問住了。 ------------ 第六百三十五章、朝會(三) 吳起確實被問住了。 因為他若是承認(rèn)遼國和西夏皇帝無能懦弱,那之前連連吃了敗仗的大周皇帝豈不是更無能更懦弱? 可若是不承認(rèn)遼國和西夏無能懦弱,那他就得承認(rèn)自己錯了,承認(rèn)自己考慮問題太過簡單片面。 好在關(guān)鍵時候朱韜站了出來,“莫非陸將軍的意思是為了不讓女真和蒙古得利,所以遼國和西夏主動放棄和大周的爭斗,敢問陸將軍,這番話是遼國的新帝說的還是西夏的李干德說的?” 這話可就明顯是刁難陸呦了,因為誰都清楚,陸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宣威將軍,即便他參與了兩方的和談,但以他的資歷是無法見到這兩位皇帝的,況且,和談并沒有去對方的京城,只是在邊境線上。 因而,明擺著是陸呦不想再打下去,所以找了這個理由來搪塞大家并彰顯他自己的遠(yuǎn)見,說白了,不是契丹也不是西夏無能懦弱,而是陸呦懦弱了,或者說他黔驢技窮了。 當(dāng)然了,也有可能是陸呦慈悲,不想看到生靈涂炭,所以想早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可巧遼國國主新喪,新主守喪,也給了陸呦一個好借口,在自己功成名就的巔峰時退下來,他想要的聲譽和聲望也都有了。 這種人,說白了也是懦弱,怕輸,偏還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朱韜豈能容他放肆? 更何況,朱韜早就想站出來懟理由幾句了,方才陸呦對他兒子的那番輕視他都看在眼里,還有這幾年顏彥帶給他meimei的那些傷害和難堪,因而不管是為兒子還是為他meimei,他都不希望陸呦坐大,不希望陸呦被重用。 “朱侯,這話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就是事實,否則,遼國和西夏何以非要提出一個這樣的附加條件?!泵现Z總算插進(jìn)一句話了。 “非也,遼國只是提了一個附加條件,并沒有說是針對女真,要知道遼國和女真本就是盟國,遼國若這么做,豈非也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們又憑什么相信他們能信守承諾?”朱韜駁道。 “朱候放心,若真有這么一天,我們一樣可以把遼國打回去。”說到這,陸呦又轉(zhuǎn)向李琮,“啟稟皇上,臣以為,燕云十六州回到大周手里,這場戰(zhàn)爭的初衷我們達(dá)到了,臣不贊成再打下去,做人做事最忌貪婪,因為貪婪的后果往往和愚蠢接近。” 多余的話陸呦沒再說,該說的那些理由他都說了,再強辯下去,仍是那些車轱轆話來回倒,沒得浪費時間。 因著陸呦最后一句話火藥味比較濃,基本把朝堂上一多半的官員牽扯進(jìn)來了,李琮怕又引發(fā)新的矛盾,忙清了清嗓子,把話接了過去,“朕來說幾句?!?/br> 李琮先問的戶部尚書,國庫還有多少存糧多少庫銀,緊接著又問兵部尚書,這幾年的戰(zhàn)爭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每年前線的糧草需求又是多少,最后又問工部尚書,楊師傅對火炮的改良研究有和進(jìn)展。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以大周目前的國力勉強還能支撐個一兩年,可誰敢保證,一兩年之內(nèi)大周一定能拿下契丹和西夏? 到那時,大周必將陷進(jìn)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境況,進(jìn),國力難以再支撐這場戰(zhàn)爭,除非不顧百姓的死活強征暴斂,如此一來,只怕又將田地荒蕪餓殍滿地;退,若契丹和西夏不配合,那就得大周單方面認(rèn)輸。 更危險的是,若是彼時契丹、西夏和大周三敗俱傷,女真聯(lián)合蒙古南下,別說契丹和西夏,只怕大周也難以抵擋,畢竟火炮也不是萬能的。 因而,最后的結(jié)論是大周可以把火炮給遼國和西夏,也賣一定數(shù)量的火炮彈藥,但不賣彈藥方子,每年他們可以用一定數(shù)量的戰(zhàn)馬來換取一定數(shù)量的彈藥。 此外,可以開放邊境城市,互通有無。 解決了這個議題,大家以為朝會要散場時,李琮忽然提出了下一個議題,論功行賞。 盡管顏芃和陸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