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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衿若做了皇世孫的妃子,顏彥的靠山更硬了,以后陸家還能有陸鳴的地位? 因而,王實修說完,徐良興又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有話問王相,何為世家?” 這話沒等王實修回答,禮部尚書歐陽佐站了出來,“世家一詞最早出自,指門第高貴、世代為官的人家,也即世世代代相沿的大姓氏大家族?!?/br> “敢問王相,陸家算不算世家?”問的依舊是徐良興。 “陸家自然算是,可陸呦是庶出的?!蓖鯇嵭薮藭r的底氣已不是很足,不過他很快又挺起了胸膛,“平燕侯是。。?!?/br> “平燕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僅位于四公之后,已然列于十二侯之首,怎么不是武將世家?誰敢不承認它不是世家?”徐良興把話接了過來,沒讓王實修說完。 “好,就算退一步,平燕侯是世家,可皇世孫李熙并不是皇子,還有,這件事是太后的遺愿,皇上已經(jīng)答允了,你這么做,置皇上于何地?”孟諾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絕對沒有忤逆犯上觸犯天顏的膽子,臣只是就事論事,是,太后的遺愿我們要遵守,可太祖皇帝的遺命難道我們就可以不遵了嗎?”說到最后一句話,原本弓著身子的徐良興也挺直腰身看向了孟諾。 “皇世孫不是皇子,這點和太祖皇帝的遺命并不相悖。”孟諾直視著徐良興回道。 “敢問孟侯,皇世孫目前不是皇子,誰敢他說他將來不是皇子?” “將來,將來的事情還早著呢,吾皇正值壯年,徐相苦苦相逼,一再強調(diào)皇世孫是皇子,究竟意欲何為?”王實修總算抓到了徐良興的把柄。 “好,姑且就算皇世孫不是皇子,可皇世孫的親事關(guān)乎國運昌祚總沒錯吧,陸家姑娘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八九歲的奶娃娃,現(xiàn)在就下定未免太cao之過急了吧?誰敢保證她將來一定能輔佐皇世孫?”定西侯馬駿站了出來。 “這就不勞馬侯cao心了,我那個侄外孫女一直由我侄女親自教導(dǎo),不敢說將來能超過其母,但其母的本事肯定能學(xué)過七八成。我想,外界覬覦我那侄女本事的人大有所在,馬侯應(yīng)該不會對此有所質(zhì)疑吧?”顏芃站了出來。 “這倒未必,同為顏氏女,令嬡和百惠郡主相差何止一點半點,顏侯又憑什么篤定百惠郡主生的孩子一定就聰慧能干呢?”徐良興譏諷道。 “很簡單,憑我是她的父親,憑拙荊是她的母親,憑我們是她的父母?!标戇先滩蛔≌玖顺鰜?。 之前因為事關(guān)自己女兒的親事,他不好意思張口,再則,內(nèi)心里他對這門親事并不是很熱衷,可如今情形不對了,居然有人質(zhì)疑自家女兒的才智和品行,陸呦哪里還能忍得??? “好,孤就喜歡平燕侯這霸氣。能和平燕侯和百惠郡主做兒女親家是孤的榮幸,也是孤的心愿。大家可能也清楚,陸家大小姐曾經(jīng)做了小女兩年的伴讀,太子妃一直對陸姑娘贊譽有加,就連太后和母后也沒少褒獎這孩子的聰慧。老話說,三歲看老,陸姑娘都九歲了,她的品行和才智如何,我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否則,皇祖母也不會病榻前留下遺言,她是怕我們因為太祖遺命錯過這么好的女孩子,所以才特地交代,皇世孫不是皇子,兩家結(jié)為親家也不算抗命?!碧永铕⒄玖顺鰜怼?/br> 李琮見這半天溫文山一直沒有開口,這老狐貍,準是又保持中立想兩不得罪了,因而,太子話音一落,李琮沒讓別人開口,直接點了溫文山的名,“溫相,依你之言,到底算不算抗命呢?” 溫文山在李稷發(fā)言時就察覺到皇上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因而,接到皇上的點名,他一點也不意外,整整衣冠,持笏出列后,不緊不慢地回道:“啟稟皇上,臣覺得不算抗命,皇世孫的確不是皇子。況且,太祖皇帝當(dāng)年立下這遺命,為的是防止皇子和武將勾結(jié)意圖篡位謀反,可這點對皇上來說顯然不構(gòu)成威脅,太子和皇世孫的身份已定,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大統(tǒng)承繼者,必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br> 這老狐貍,果真是老狐貍,明面上說支持他和太子,最后卻又暗點了一下,非要在他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幸好,他對自己兒子有足夠的信任,再則,他也相信顏彥絕對不會和太子勾結(jié)做出什么忤逆犯上的舉動來,完全沒有這必要嘛。 李琮在心里腹誹了一會,笑了笑,“既然溫相和王相都認為這不算是抗命,那么朕就依你們所言,認可這門親事,著司天鑒挑一個好日子,由太子親自上門去提親,早日完成你皇祖母的遺愿,記住一點,國孝家孝期間,一切從簡?!?/br> 說完,李琮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公公,劉公公宣布散朝。 ------------ 第七百七十九章、實話 顏彥是陸呦下朝回家后才知道女兒的親事已經(jīng)當(dāng)朝宣布,具體事宜等李熙過了孝期再說,只是先把名分定下來。 顏彥知道這是皇上為李熙經(jīng)常出入明園找一個理由,同時也是怕夜長夢多。老話說的好,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就像是太后,明明她歲數(shù)還沒有云老爺子大,前些日子也挺健康的,可說病倒就病倒,因此,年近天命的李琮也想提前做好準備,因為他清楚,萬一他哪天突然倒下了,這步棋可就真沒法走下去了。 “既這樣,我們請一個宮里退職的教養(yǎng)嬤嬤吧?”顏彥嘆了口氣,說道。 她是怕自己的思想太過前衛(wèi)會影響到女兒的性格,宮里畢竟不比家里,規(guī)矩大不說,思想也特別古板僵化,且處處散發(fā)著一股陳腐的味道,顏彥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女兒肯定很難適應(yīng)。 可沒辦法,皇權(quán)至上,她沒法替女兒拒絕。 因此,她能做的就是盡量多教女兒一點技能,能讓她在宮里立足,同時也能讓她贏得丈夫的尊重,否則,單靠青梅竹馬的那點舊情,兩人未必能走多遠,陸鳴和顏彧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誰知陸呦聽了妻子的話卻搖搖頭,“宮里不缺循規(guī)蹈矩的后妃,缺的是像你這樣聰明又有本事的人,只要咱們的女兒學(xué)到了你的五成,沒有人敢欺負她?!?/br> 顏彥聽了這話瞋了丈夫一眼,“我還以為你會說,有我們這做父母的在,誰敢欺負女兒?” 陸呦一把抱住了她,“我們在,自然沒人敢欺負她,可我們不在呢?所以,人還是要自己有本事,這樣不管什么時候都能立于不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