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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由于道路閉塞兩人被迫滯留在了這里,村長想著一直委屈兩人睡一起也不是很合適,便發(fā)動村民一同為他們收拾出了一間荒廢已久的屋子給兩人住,屋子雖算不上有多大,但兩人至少是不用擠一張床了。這是他們在這村子的第十日,徐卿腦袋上的傷早已痊愈了。沈紹安這幾日一直幫著村民一起清理擋路的巨石,徐卿原本也想去幫忙,但被沈紹安攔住了,說什么也不準他出門。徐卿只好每日呆在家里燒火做飯順便等沈紹安回家。鍋里熬著的雞湯開始從無法蓋嚴的鍋蓋縫隙里飄散出來,徐卿深吸口氣,聞到濃郁的香味滿意一笑。大門“咯吱——”一聲被推開,徐卿放下柴火出去,見沈紹安正在脫蓑衣。“回來了,山路怎么樣了?石頭清干凈了沒?”徐卿接過蓑衣掛到墻上,又幫著解下帽帶。“雨太大,山路被泥石堵著,一時之間也清不出來。”雖然穿著蓑衣但奈何雨勢太大,沈紹安還是被淋了個濕透。臉頰上不斷有水珠往下淌,徐卿回屋拿了塊手巾幫他一點點擦拭雨水。對于徐卿突然的靠近沈紹安一怔,不自覺后退了一步。徐卿皺眉,抓著沈紹安的肩膀不讓他繼續(xù)后退,就著這個姿勢抬手繼續(xù)給他擦頭發(fā)。兩人靠得極近,近到能夠清晰感受到交錯的呼吸。沈紹安對于過近的距離有些抗拒,極力屏息,身子也努力往后仰。徐卿比他要矮半個頭,一低頭便能看見那人燦若星辰的眼瞳,沈紹安喉嚨有些發(fā)緊,不敢再看身前的人,眼睛不自然得轉(zhuǎn)向一側(cè)。徐卿倒是專注于沈紹安身上的水珠,并沒有覺察到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等到徐卿擦干最后一束發(fā),沈紹安終于松了口氣,在他松手的那一刻立馬又往后退了一步。“今日燒什么好菜了?怎么這么香?!鄙蚪B安聞著香味摸進廚房。徐卿跟著他進去:“方才王嬸拿了半只雞和幾個雞蛋過來,我順勢熬了鍋雞湯。”“王嬸又送吃的來了?家里還有一堆他們送來沒吃完的,下次別讓他們破費了?!?/br>“我知道。你先出去,我把雞湯出鍋就好開飯了?!睆N房不大,兩個手長腳長的大男人往中間一站就有些難走動,徐卿只好先把只能在廚房添亂的人趕出去。然而今日沈紹安卻沒有那么聽話,站在一旁不走:“盛飯我還是會的?!?/br>徐卿知道他仍舊對他當(dāng)初笑他只會在廚房添亂那事耿耿于懷,忍不住笑了半晌,倒也不再趕他,從櫥柜里拿出兩個碗讓人去盛飯。第9章雨夜毒發(fā)每逢滿月之日,芙蓉鎮(zhèn)個個人心惶惶,明明還是白日青天的卻都早早大門緊閉,一家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從清早開始便陸續(xù)有身著黑色短打的男子騎著駿馬飛馳而過,急促的馬蹄越過平坦道路揚起層層黃沙一路往前直至隱沒在北微山的蒼翠中。每一聲短促的馬鳴都會引起陣陣心悸。每個月的今日芙蓉鎮(zhèn)中的百姓都能見到身著統(tǒng)一黑服,兇神惡煞的持刀的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趕往北微山。雖然這群人從來沒有傷過人,甚至連正眼也沒看過他們一眼,但是他們還是怕的不敢出門走動。于是漸漸地,每到這日,外人不會進芙蓉鎮(zhèn),鎮(zhèn)中人也不會在這日出門晃蕩。只有空蕩的道路依舊靜靜躺在原地,任由一群又一群的人在自己身上飛馳越過。日暮時分,索魂閣中平日里空蕩的大堂這日難得的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堂中雖然人頭攢動,但沒有一絲聲響,更甚者這群人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了無生氣,若不是還有胸膛在微微起伏著,或許都會被誤認為已經(jīng)斷了呼吸。屋外圓月已緩緩掛至半空,黑云也開始四散,皎潔皓月漸漸露出了弧圓輪廓。堂中開始有人忍受不住體內(nèi)百蟲噬心的痛苦跪倒在了地上,然而此時人人都是自顧不暇,并沒有人上前幫扶一把。隨著滿月的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忍受不住痛楚躺倒在地上,一時之間呻、吟聲不絕于耳。許久之后,一襲紅衣的風(fēng)輕寒終于姍姍來遲,一見高堂之上的人,所有人忍著痛艱難單膝跪地恭迎:“參見閣主?!?/br>聲勢比起以往要小了許多,間或還夾雜著些許溢出嘴邊的忍痛聲。風(fēng)輕寒就這么站在眾人面前,掃視一圈后朝身邊的人擺了擺手。身旁的人得到命令端著早就拿在手中的木盤緩緩走至大堂中間,經(jīng)過一人身邊便將盤中的丹藥分出一粒。等一圈走下來盤中的藥丸也正好分完。服下解藥后,體內(nèi)幾欲肝腸寸斷的可怖痛感這才終于消失,眾人齊齊抹了把額間的冷汗,再次跪地:“謝閣主賜藥!”這次聲勢大了許多。窗外風(fēng)聲怒吼,雨聲嘈雜,沈紹安再一次翻身,顯然他被雨聲吵得無法入睡。不知為何,今夜他的心里異?;艁y,似乎有什么不安呼之欲出。此時已臨近子夜,明日一早他還要跟著村里人繼續(xù)清理山路,為養(yǎng)精蓄銳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然而眼睛失去視覺后聽覺便更加敏銳,于是在黑夜中他清楚地聽見了隔壁屋子傳來的刻意壓抑過的呻、吟聲。沈紹安警覺得坐起來,外袍也顧不上穿,就這么直接闖進了徐卿的屋子。屋里沒有點燈,但屋外時不時劈過一道雷光,趁著余光也能將屋子中的情形看得個一二。只見徐卿穿著單薄的白色里衣在地上四處翻滾,神色痛苦不堪。沈紹安箭步上前將人扶進自己懷里,焦急道:“青楊!青楊!你怎么了!青楊!”徐卿只覺得遍體生寒,然而更難忍受的是體內(nèi)五臟六腑針扎般的錐心之痛,感受到身后的體溫忍不住往里靠了靠,他聽到了沈紹安在叫他,但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他想張嘴,但是耳邊只能依稀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體內(nèi)針扎的痛感愈發(fā)劇烈,徐卿的下唇早已被自己咬的血rou模糊,沈紹安怕他會傷到自己,情急之下直接遞上了自己的手腕讓他咬。他不知道徐卿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此時的他很痛苦,因此忍著手腕上鉆心的痛楚,用另一只手輕撫他的后背柔聲安撫道:“沒事的,馬上就好了?!?/br>徐卿如今只有一絲意識尚存著,聽到沈紹安的安撫有氣無力點點頭。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黑暗,他終于生生疼暈了過去。西北正是雷雨交加夜,而遠在彼端的江南此時卻是圓月高懸,萬點繁星。此刻的北微山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寥寥幾聲蟲鳴會倏忽突兀響起。索魂閣的夜晚除了各間臥房其余各處一律不允許點燈,白日里昂首云天的索魂閣在夜晚也只剩下最后一絲熒熒火光。索魂閣的最里側(cè),一幢精致小樓算是索魂閣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