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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點,至少不是現(xiàn)在就要死。”聽到這句話,沈紹安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把人傭進懷里低頭狠狠吻了下去,動作無比狠厲,直到徐卿難以忍受發(fā)出了嗚咽聲這才把人放開。徐卿的嘴唇被吻得水光通紅,沈紹安又輕輕貼回唇上摩挲,低聲道:“不準再說這個字?!?/br>“好?!毙烨漭p聲應(yīng)道。“就算是傾覆天下,我也會為你找到荀夜后人?!鄙蚪B安低頭輕吻他的耳垂。徐卿懶懶躺在他懷里,笑道:“你又不是皇帝,動輒傾覆天下,這天下哪是這么好動的?”剛喝完兩碗藥徐卿有些昏昏欲睡,索性找個了舒服的姿勢窩進他懷里閉上眼假寐。沈紹安伸手撥撥那小扇子般的睫毛,見他入睡了這才開口:“即便是為了你,這天下也是非動不可?!?/br>第17章路遇手下“哎,又虧了,又虧了,我這客棧還是早點關(guān)掉回去種地得了?!迸终乒袼阒@幾天的賬,越算越心寒。自從沈紹安和徐卿走后,這客棧又回到了半個月不見一人的狀態(tài)。沒了客人廚子也不呆在廚房了,天天坐在院子里磕著瓜子曬著太陽。小二也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一不注意就偷溜出去,半柱香前才被掌柜抓回來趕到樓上去打掃屋子去了。門口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聽聲音那馬不下十匹,聲音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客棧前。片刻后進來十幾位兇神惡煞的黑衣男子,各個腰間別著刀,一看就是江湖人士。掌柜的在這里呆了大半輩子,除了官爺還沒見過帶著兵器的人,一時之間也不敢出去迎接,甚至還想躲到桌子底下去。那幾人目不斜視,徑直找了張桌子坐下,等了半晌不見人來伺候,這才狠狠道:“人呢?!?/br>掌柜的猛地一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哆哆嗦嗦小跑過去:“來,來了。幾,幾位客官要來點什么?”抖著手給他們倒完茶,又偷偷往樓上瞄了眼,這死阿猴,怎么還不下來!“隨便燒幾樣菜,再來壺酒?!笔畮装衙骰位蔚牡哆圻鄯旁诹俗郎稀U乒裼X得自己腿更軟了,忙不迭應(yīng)道:“好,好的,幾位稍等片刻?!闭f完逃命似跑進了廚房。帶頭的黑衣男子見狀嗤笑一聲,繼續(xù)低頭喝茶。坐在他身邊的男子說道:“西北各地只有這處沒找了,若是還找不到可如何是好。”有人看了眼自家老大,謹慎開口道:“你們說徐左使會不會已經(jīng)……”“砰!”帶頭的黑衣男子把茶碗重重一放,響聲打斷了那人的話語。黑衣男子緩緩掃了一圈,這才重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幽幽道:“是生是死不是我們能談?wù)摰氖?,我們的任?wù)只是找人,聽明白了?”“是,屬下明白?!北娙她R聲回道。所幸胖掌柜沒有瞧見這番場景,否則只怕是要當場嚇昏過去了。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后院,把正在打盹的廚子拉起來:“哎喲,爺,爺,都啥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睡覺,快,快去燒幾個菜,快!”廚子正迷瞪著就被拉進了廚房,手上還被塞了把菜鏟。“哎喲,快醒醒!”掌柜的生怕菜上得晚了,惹得那幾位爺生氣,因此朝著廚子胡子拉碴的臉啪啪打了好幾下,“外面來了十幾個拿刀的黑衣人,若是菜上晚了,保不定我們就沒命了?!?/br>一聽會沒命,廚子終于清醒了過來,頂著兩個巴掌印顛鍋掄勺,那專注的模樣怕是此生難得一見。掌柜端著剛出鍋的菜出去前,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廚子重重舒了口氣,狠狠揉了把自己那張胡子拉碴的臉。把酒和菜送上桌,見他們沒有其他吩咐,掌柜便自覺回到了柜臺,一動不動充當著石像,就怕自己一點小動靜都會擾了他們的興致。結(jié)果還沒站多久,樓上便噔噔噔一陣響,就見小二手上拿著根明晃晃的東西咋咋呼呼往下跑:“掌柜的,掌柜的,那兩位客人落東西了!”掌柜拼命朝他使眼色,然而小二根本沒注意,繼續(xù)道:“我在那兩位客官屋里發(fā)現(xiàn)了這根鞭子,估計是沒注意從包袱里掉出來了?!闭f著把鞭子遞給掌柜,“還別說,這鞭子可真特別,居然是銀的,還挺沉?!?/br>掌柜一聽也來了興趣,剛想接過來瞧瞧,就感覺眼前一晃,再睜眼時原本坐在角落里的那幾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跟前,手上還拿著那根鞭子,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它看。“是徐左使的銀塵!”有人驚喜道。“不錯,這確實是徐左使的銀塵,”為首的男子轉(zhuǎn)身去問小二,“你說這條銀鞭是之前的客人落下的?”小二這才注意這群人,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道:“應(yīng),應(yīng)該,不,不會錯,那間屋子只有他們住過?!?/br>“他們?nèi)嗽谀睦??”一直面無表情的人,臉色頭一次有了變化,激動得抓著小二的肩膀問道。習武之人的力道那可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小二只覺得骨頭要被捏碎了,帶著哭腔道:“往西邊走了,聽他們說好像是要去寒江城?!?/br>話音剛落,那群人便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馬蹄聲便已噠噠跑遠了。小二癱坐在地上看著門口揚起的沙塵呆呆道:“錢,還沒給錢?!?/br>“還要啥錢喲,還有命就謝天謝地了?!闭乒窕氐焦衽_后,就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桌面上穩(wěn)穩(wěn)放著一錠銀子。趕了一夜的路,徐卿動了動略微僵硬的身體,緊接著便感覺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沈紹安讓人靠在自己懷里,伸手拽拽馬韁,讓馬跑慢點,低頭輕吻他耳朵問道:“累了?”徐卿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收斂點,還有人呢?!?/br>沈紹安回首瞥了眼身后的人,眾人識趣得撇開頭,假裝什么也沒看到,沈紹安滿意點點頭,重新轉(zhuǎn)回身:“過了這個村子就到寒江城了,再堅持一會兒,午時之前便能趕到?!?/br>“我沒事。”徐卿也回身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后的那些人,仰頭問他,“你這些手下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沈紹安幫他蓋上斗篷帽子,解釋道:“我在鎮(zhèn)上留了記號”他們離開客棧后便買了匹馬,往東朝著寒江城而去。沈紹安一路上留下了暗號,但是他也沒多大指望會被手下看到,結(jié)果當天下午便有一批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正是當初跟隨沈紹安一同上京的那批人。沒想到他們竟然盡數(shù)逃脫了敵人的圍剿,而且還一路追尋著暗號找了過來。這些人是知道那日場景的,那名從天而降的白衣男子手握銀鞭口口聲聲說要自家王爺?shù)男悦?,怎么看都?yīng)該是他們的敵人。然而再次見面時,那人卻安安靜靜跟在王爺身邊,臉上笑容溫和無害,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眾人一臉不解,但在自家王爺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