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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抹隱藏在樹叢間的白色。“我們徐左使居然也有偷閑的時(shí)候,真難得?!憋L(fēng)輕寒?dāng)n衣靠在樹干上仰頭看他。徐卿沒睜眼,直接躺在樹枝上回答他:“我們閣主居然會屈尊親自找人,也很難得。”風(fēng)輕寒早就習(xí)慣了他說話的語氣,也不惱,扶搖而上落在了他身邊,單手撐著下頜一臉趣味得問他:“你怎了,總覺得你自從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br>“風(fēng)大閣主還能覺察到別人的心情好壞?”徐卿笑著打趣他。風(fēng)輕寒眉頭一皺,作勢要打他:“給我好好說話,你我自小便一同長大,至少你的心情好壞我還是能看出來?!?/br>徐卿終于睜開了眼,雙眼無神得看著上方的樹葉:“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累了?!?/br>風(fēng)輕寒更加奇怪,看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就不爽,強(qiáng)硬得把人拉起來,與自己面對面坐著:“別給我扯什么累啊乏的,你可騙不了我。難不成跟沈紹安有關(guān)?!?/br>徐卿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還是被風(fēng)輕寒抓了個正著,于是他狡黠笑道:“果真跟他有關(guān)。難不成是因?yàn)閷掖问?,你覺得他讓你顏面掃地,郁郁不得志?”徐卿閉口不談,見他一直嘚啵著不見停,索性點(diǎn)了人啞xue,自己跳了下來只留他一人一動也不能動得掛在樹上。正欲離開蕪想又找了過來,徐卿指指上頭便走了。蕪想一見這情形大致也了然了,過去一看,果真就見人坐在樹上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點(diǎn)了xue。他不著痕跡得輕嘆了口氣,把人抱下來又給解了xue。xue道一解開,風(fēng)輕寒就一臉氣憤的準(zhǔn)備擼袖子沖上去打人,蕪想死死抱住腰。“又來這套,每次都來這套!蕪想你放開我,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頓?!憋L(fēng)輕寒在蕪想懷里不停地扭動。“明知每次都是這一招,你還次次都中?”蕪想反問他。“呸!老子那是太信他!你放開!”風(fēng)輕寒反駁他。單手還有些箍不住人,蕪想索性兩只手都用上,把人轉(zhuǎn)向自己,抱著腰,耐心哄道:“這幾日你先別去擾他,讓他一個人靜靜?!?/br>風(fēng)輕寒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定定看著他:“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不過你也不要多嘴問。”蕪想道。“什么叫多嘴,我明明是關(guān)心他?!憋L(fēng)輕寒瞪他,又一掃兩人現(xiàn)在的動作,一把把人推開,冷冷道,“蕪想,你逾矩了。”“屬下知錯?!笔徬氚讶朔砰_,站回他面前,垂著眸,面無表情。風(fēng)輕寒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冷哼一聲,甩袖憤然離去。蕪想站在原地,直到那抹紅消失在了視線中才走進(jìn)了演武場。“王爺?!贝焊U驹陂T口沒有進(jìn)去。“什么事?”沈紹安沒抬頭,隨口應(yīng)了。“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叫孫毓?!?/br>“孫毓?”沈紹安停筆,若有所思,不過還是示意春福把人帶了過來。“微臣孫毓見過祁王殿下?!睂O毓背上背著個小包袱,雙膝著地跪拜。“起來吧,”沈紹安道。得了首肯,孫毓這才站起來坐下,春福給他倒了茶水,見他背著包袱便想替他暫時(shí)看管,誰知他卻連連擺手,又把包袱攥緊了幾分。春福只好隨著他了,見兩人有事相談便知趣退到門口守著了。“孫大人此次來西北是為何事?”沈紹安清啄一口茶,緩緩開口。“不瞞王爺,下官此次來西北是先皇的意思?!睂O毓刻意壓低了聲音。沈紹安放下杯子,審視著他:“父皇讓你來西北?為何事?”“自然是儲君一事。”孫毓毫不怯步,與他對視。“呵,”沈紹安輕笑一聲,“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本王有些不明白?!?/br>孫毓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頭在包袱里找了片刻,取出一封明黃信紙的書信:“王爺一看便知?!?/br>沈紹安接過信,信封上的字確實(shí)是他父皇的字跡,他這才抽出了里面的信紙。孫毓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等著他讀完。書信不長,沈紹安瀏覽了一遍后便伸到燭臺邊點(diǎn)燃,扔進(jìn)銅盆里任由它燒成灰燼。“父皇仙逝那晚你可在場?”沈紹安問道。“臣在場,但是在姜丞相他們進(jìn)宮之前,陛下令我擬好圣旨后便離開了。”“可有人知道那晚的事?”“不曾有,那晚陛下驅(qū)退了所有人,我和沈大人從密道進(jìn)的寢殿?!?/br>“那便好,聽聞孫大人已辭官?”沈紹安突然轉(zhuǎn)了話題。“正是,”孫毓未料沈紹安會問及自己,因此愣怔了片刻才回道,“為避人耳目,下官只得借故辭官回家。”“孫大人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累了,春福?!鄙蚪B安笑著喊道。春福應(yīng)聲而入。“先帶孫大人下去歇息?!?/br>“可……”孫毓攥著包袱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沈紹安打斷了:“其他事容后再議,孫大人就先在本王這住下吧?!?/br>“多謝王爺?!睂O毓見沈紹安不愿再繼續(xù)談?wù)?,只好先跟著春福離開了。等人離開后,鷹揚(yáng)便輕巧得落在了沈紹安身后。“去趟江南,”沈紹安沒轉(zhuǎn)身,直接吩咐他,“去孫毓老家看看。”“屬下領(lǐng)命。”話音剛落,身后的人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而在不遠(yuǎn)處的北漠客棧,一道白色的身影正透過微啟的窗子觀察著王府的一舉一動。第21章不曾騙你深夜時(shí)分,御書房依舊燈火通明,俞綸將燭火挑亮一些,站在沈紹鈺身后輕聲道:“皇上,夜深了,該歇息了?!?/br>沈紹鈺隨口一應(yīng)繼續(xù)批奏折,批到一半停下筆,抬頭問道:“之前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傳回?”俞綸搖頭:“沒有。都過了大半個月了,照理說無論得沒得手也是時(shí)候通稟一聲才是,太不像話了?!?/br>沈紹鈺倒是不在意,意味不明得一笑:“他們怕是沒這個命通稟了?!?/br>“陛下的意思是他們已遭人毒手?”夜風(fēng)四起,俞綸拿過大氅給沈紹鈺披上。“沈紹安既已回了漢關(guān)城,以他的脾氣,你覺得他會放過他們?”沈紹鈺用朱筆在沈紹安的名字上畫下一筆。“那接下去如何是好?如此一來想殺祁王不是更加困難?”“那倒不一定,”沈紹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又問俞綸,“沈默這幾日如何了?”“老樣子,據(jù)說病重臥床,從昨日起便沒下過地。”夜風(fēng)肆虐更甚,俞綸索性把窗子關(guān)上了。“夜也深了,擺駕回景陽宮吧?!鄙蚪B鈺起身攏了攏大氅,之前坐著還不覺,如今這一下動倒還真覺得冷了,看了眼月色,呵出一口白霧,“看樣子要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