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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zé),還怕他不要她,這個年齡離婚怕是要被老家的人戳爛脊梁骨。丫頭從小看他們吵到大,習(xí)慣了,等mama里外受氣到一個臨界點,家庭戰(zhàn)爭會爆發(fā),到時候場面會很難看,摔桌子凳子什么的,還互相打人。之前就有過一次,是爸爸和隔壁村的某個什么寡婦走太近后發(fā)生的,她mama大鬧一場。丫頭躲在自己的屋里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偷聽,滿心害怕。那次過后她淡定了很多,察覺到自己對此無能為力,反而看淡了,不在意了。大吵過后她迎來了一段非常舒服的日子,父母間的關(guān)系會上升到一個美滿的頂點,也不要她做所有的家務(wù)了,父母雙方各自分擔(dān)一半,仿佛積攢的所有消極情緒都全部抒發(fā)出來,回到新婚的時候。兩個人接著好好過日子,然后重復(fù)吵鬧和好的怪圈,莫名和諧的相處。出去前江天霖也被她帶在一起,脖子上套了一個粗麻繩,丫頭怕他跑了,系的還挺緊。從昨晚到如今,看似很多機(jī)會能讓他跑掉,其實沒有,丫頭一家人防他防的嚴(yán),三雙眼睛的余光都盯著在,人家知道撿來的動物野的很,不注意就跑了。回家的日子推后,至少在他腳疼消失前是沒辦法溜走。走了一段路,江天霖的腳踝就隱隱不適,傷號需要休息,不適散步。“咪?!?/br>我累了,要休息一會。丫頭左顧右盼,就是不看身后的貓咪,她的腳步邁的很慢,帶蝸牛散步的那種。“咪。”喂。叫喊不管用,他索性蹲下來抗議。一個大好青年,居然要用這種方式博取一個小女孩的注意力,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手上的繩子驟然重了起來,丫頭回頭看,她的小寵物貓在耍賴皮,蹲地上不愿意走。好吧,實在不行她抱著他走也不是不行,但寵物這種東西,最會蹬鼻子上臉,不可以事事遷就沒有底線。磨一會兒再抱好了。她誘惑道,“走,貓貓,我?guī)闳コ院脰|西?!?/br>聽到吃東西,江天霖身體里又生出一點力氣來,算起來他快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再餓一會兒他怕自己忍不住真的湊到剩飯那里吃,畢竟人餓慌了什么都做得出來。看到小貓居然真的動起來,丫頭十分開心,“乖貓貓,馬上就到了?!?/br>江天霖想不到,這個馬上居然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等到她所說的好東西所在地時,他整只貓都不好了,感覺比跑了一千米還難受。氣還沒喘勻,丫頭就拿了一根綠色的長條戳他的嘴巴。江天霖,“......”想打人。短短胖胖,屁股那里還是白的,和超市里賣的黃瓜長的很不一樣,但江天霖還是認(rèn)出來,這是另一種賣相不那么好的本地黃瓜,他小時候在老家見過兩次。“吃啊?!?/br>見貓咪呆愣愣的樣子,丫頭又把小黃瓜往他嘴里戳兩下,被江天霖反射性的躲過去了。“哎?!彼龖n心忡忡的說,“貓貓你怎么不吃東西,不會也是個傻子吧?!?/br>就像村里的大傻子,腦袋有問題,一天到晚傻笑流口水,見人就叫媳婦兒。她不喜歡大傻子,也不喜歡在一旁叫她嫁給大傻子的村民們。大傻子人傻命好,媽難產(chǎn)死了,爹有錢,蓋了全村最大的屋子,還癡情,一心照顧自己的傻兒子,沒再娶。江天霖聽到丫頭這么說很不高興,作為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居然被一個小屁孩說是個傻子。丫頭蹲下逼近,一人一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江天霖感到不太自在,避開視線挪動屁股,小姑娘,雖然我們年齡相差夠大,更不會產(chǎn)生什么火花,但是你靠這么近很讓人難為情啊。盯著貓咪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和隔壁嬸子家的貓外形一樣,是最普通的土貓,沒有多一個眼睛鼻子,看不出表情,要真說有什么不一樣,就是頭上的毛稀疏了點,和身體其他部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吃?!?/br>黃瓜再一次被戳到江天霖的嘴邊。他猶豫了一下,心里有點抵觸,丫頭的手洗碗上貓繩,什么都干,就是不洗手,唯一主動的清潔就是洗臉的時候。嘴巴里面都開始淌口水了,挑剔下去只會讓自己更難過。吃吃吃。“咔嚓咔嚓——”剛從地里摘出來的小黃瓜非常新鮮,脆甜爽口,水分也充足,和在超市菜場里買到的黃瓜完全不一樣,滋味那叫一個好,叫人懷疑自己以前吃過的怕不是假黃瓜。黃瓜的個頭也小,還沒人的手掌長,貓嘴不大,但幾口下去一根就消滅干凈了。舔舔嘴,江天霖頗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丫頭又拽了一根小黃瓜到他的嘴邊,這次沒猶豫,咔嚓咔嚓幾口干光。吃了五根小黃瓜后,江天霖心滿意足,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黃瓜。丫頭驚異的看地上貓咪的肚子,那些黃瓜都去哪兒了,真的是被只貓吃完了嗎?她是個實干派,想到便要驗證,手往貓的肚子摸,她要看看貓肚子是不是鼓起來了。江天霖及時的躲開,眼神很不好,“咪?!?/br>你摸哪里呢。肚子可是很私密的部位,變成貓了也沒個衣服護(hù)體,有毛倒不至于裸體,但是他就這么坦蛋蛋的出門晃悠,真的很不習(xí)慣,甩來甩去的,時間長了不會下垂吧。想念內(nèi)褲。吃完黃瓜,丫頭帶著他在田里逛來逛去,碰到可以吃的就隨手摘下來,江天霖跟著吃了花生,野果,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菜,甜滋滋的。在本國大家都不怎么吃生食,江天霖也屬于覺得蔬菜不煮熟吃就不能吃的一類人,迫不得已吃到了,味道居然不錯,他想,也許以后可以試著多嘗試各種美食。有一句話說的好,你不試一下,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歡呢。溜到最后,他的rou墊已經(jīng)火辣辣的疼起來,該不會破皮吧?;厝サ穆愤€有很遠(yuǎn),江天霖干脆不管不顧的倒地不起,“咪?!?/br>不行了,我走不動了。這酸爽,和破皮還穿打腳的鞋子走路一模一樣。丫頭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手里的繩子又重了起來,回頭一看,這小家伙賴到地面上不起來了。“貓貓,快走?!?/br>走什么,反正你也沒事做,欣賞欣賞風(fēng)光不好嗎。“快點,大人要來干活了?!?/br>丫頭的態(tài)度不對,有點焦急,她彳亍片刻,一把把貓咪捉到懷里快步走起來。“咪!”丫頭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套,人聞不出來,只覺得灰撲撲的臟,但在貓鼻子里,還充斥著濃郁的鼻涕味兒,或者說,帶著丫頭氣息的奇怪分泌物味兒,和口水干掉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