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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服自己離開了。這四年的時間他都等了,這次不過最后三天,他等得起。拂諾走的匆忙,所以不曾見到在他走后東宮角落處現(xiàn)出的一道人影。熏香繚繚,蟬鳴噪噪。穆謙像是不確定,又像是自我確認(rèn),他復(fù)問:“是真的?”玄明宇看他一眼,反問:“你不信我?”這般直來直往,不拘小節(jié),果然是江湖中人的做派。穆謙臉色徹底垮下來,“簡直胡鬧!”玄明宇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要如何?”穆謙臉色陰沉道:“自然是不能看他一錯再錯?!?/br>玄明宇問道:“你為何覺得這是錯的?”穆謙反問:“這難道不是錯的?他身為一國太子,竟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他師傅糾纏!”玄明宇生在民風(fēng)開放的漠北,加之走南闖北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穆謙的反應(yīng)在他看來,就有了大驚小怪的意味在里頭。“這有什么,”玄明宇毫不在意道:“愛情還有對錯了?桓兒不過是有了喜歡的人而已。”“玄明宇!”穆謙狠睨他:“你是專門來給朕添堵的?!”玄明宇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那哪兒能啊,我這不是替我外甥考慮嗎。”穆謙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氣道:“那你為什么不為朕考慮考慮?他是太子!如今和一個男人糾纏,把國置于何地?把他的責(zé)任置于何地?!”聞言,玄明宇收起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湫Φ溃骸昂?,你也就為穆式考慮,穆謙,你果然自私?!?/br>他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可以說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穆謙留。穆謙臉色又是一變,這次遠(yuǎn)不止憤怒那么簡單了。“玄明宇!注意你的身份!”玄明宇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你還要殺了我不成?穆謙,你可別忘了我meimei到底死于何故!”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憑空劈下,直把穆謙劈的說不出話來,他身形一晃,跌坐回軟塌里。玄明宇才不管他,咄咄逼人繼續(xù)道:“當(dāng)初你為了鞏固基業(yè),在立我meimei為后的后一個月,又扶了左相的女兒為妃。你說永遠(yuǎn)待我meimei好,卻在她生桓兒的那晚,宿在了別處。穆謙,像你這樣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考慮的人,就不該招惹我meimei!”穆謙被他說的臉上一陣青白,一時之間,也沒了辯駁的話。玄明宇一通譴責(zé)的話說完,頓覺有些渴,他灌下一大口熱茶,冷靜下來后,又道:“早知你是這么個態(tài)度,我就不該跟你說桓兒的事?!?/br>穆謙抬眼看他,靜默幾刻,嘴角竟還往上提了提,是一個諷刺的笑,他低聲道:“你說得對,我本就是個自私的人?!?/br>所以這次,我還要自私一回。拂諾沒想到穆謙這么快就知道他來京的消息了。既然暴露了,他也不扭捏,當(dāng)天就進宮面圣。穆謙一看到他,臉色變了幾變,等終于能心平氣和地說話后,他才開口:“靈怨不得昭不能隨意進京,你不會不知道。”拂諾道:“臣當(dāng)然知道,只是不久就是太子成人禮,臣作為太子的師傅,自然要來一趟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召不召見,我都會來。穆謙冷哼:“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拂諾嘴上保持緘默,心中奇道:你跟我講什么規(guī)矩,我們靈怨最不講的就是規(guī)矩。穆謙看著他,目光沉沉,“你此次來臨安,只為給桓兒慶生?”拂諾道:“當(dāng)然?!辈皇?。饒是拂諾再愚鈍,也聽出穆謙的話里有話。穆謙也不同他繞彎子,直說:“你和桓兒的事,朕知道了?!?/br>拂諾臉色一變,但還算保持著鎮(zhèn)定,他裝傻反問:“我和桓兒的事?敢問皇上,我和桓兒有什么事?”穆謙一拂袖,怒道:“你少跟朕裝蒜!”拂諾臉色徹底變了,不是慌的,而是對于穆謙的態(tài)度。但眼下,他只有沉默。穆謙狠剜他一眼,道:“拂諾,你讓朕說你什么好。你可真是......真是!”拂諾道:“‘真是’什么?皇上何不把話說完,還是要臣自己來說,是‘為老不尊’?還是‘吃窩邊草’?亦或簡簡單單三個字‘不要臉’?”穆謙沒想到拂諾這般坦誠,坦誠到輕輕松松就把這等放肆的話擺到臺面上講出來。他氣的牙關(guān)緊咬,瞪著拂諾,厲聲道:“你可知罪!”拂諾斂住一身懶散氣質(zhì),冷聲道:“知罪,但是不認(rèn)罪。”穆謙氣極反笑,“拂諾,你好本事?。∧阋涀?,你先是靈怨,再是太子的師傅!”拂諾面色僵了一下,別別扭扭道:“是?!?/br>多說無益,穆謙懶得再同他浪費口舌,“朕今日要你進宮,就是讓你離開太子?!?/br>拂諾扯弄袖擺,低聲道:“臣,恕難從命?!?/br>穆謙冷笑一聲,陰狠道:“你果然是成人太久,忘記了你原本的身份。靈怨世代聽從穆式現(xiàn)任帝王,拂諾,穆式現(xiàn)在的皇帝,是朕?!?/br>拂諾不說話了。穆謙沉默半晌,道:“桓兒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你是一個男人,還是他師傅,一旦你和他的關(guān)系暴露到眾人面前,這會成為他一生的污點。拂諾,你該為桓兒考慮考慮。”穆謙在打感情牌,拂諾不會聽不出來。只能說,穆謙這張牌恰好打到了關(guān)鍵處。穆桓止有擔(dān)當(dāng),責(zé)任心強,一旦他倆在一起,穆桓止不會讓拂諾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愛人。只是,一旦他倆的關(guān)系徹徹底底擺到眾人面前,那么穆桓止身上背負(fù)的壓力就又多了一重。這不是拂諾想看到的,他會心疼。拂諾眼瞳里浮上痛苦的神色,他在猶豫。穆謙見縫插針,繼續(xù)道:“你如果真的愛他,就離開他。短不過幾年,他會忘記你。再過段時間,朕會為他擇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他們會成親,而桓兒,會有一段新的人生?!币欢螞]有你拂諾的站在陽光下的,璀璨人生。拂諾身形一晃,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椅背上才堪堪站定。他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會離開,不過是在他十八成人禮后?!?/br>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穆謙也知道不能把拂諾逼得太急,不然他發(fā)起瘋來,自己不好控制。他微一沉吟,道:“也好?!鳖D了頓,還是不放心,于是又道:“你得守諾。”拂諾“嗯”了一聲,整個人看起來頹喪極了。穆謙沒再看他,自顧出去了。整間屋子只剩拂諾一人。八月的天,吹進來的風(fēng)竟讓他覺得冷。他渾身顫抖,身體像是陷入冰火兩重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