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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這么一岔,疤臉男臉色好了不少,他又回頭問,“哎,胖子,你確定這兩頭是肥羊?”胖子就是那和尚,只聽他說道,“超市里我就瞄上了,那小小子掏錢的時候我沒看清楚,不過,那小平頭的錢包里夾了一摞卡,況且,他們買了兩大車東西,兜里肯定有錢”這和尚嘴里的小小子說的是牛庚寶,小平頭則是說的李峰,原來超市結賬的時候露了財了,引來了三只豺狼。疤臉啐了一口,罵道,“卡有個屁用,能當飯吃呀!”那干巴瘦的男人在和尚沒發(fā)飆前,先打了圓場,“那小的長的挺俊一個,賣了也能換不少錢吧?”“照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哈!”“錢我們要搶,人我們也要賣,一趟賺雙份,不虧!”這三個,那是坑蒙拐騙偷搶,壞事做盡,就是急了,他們連人也殺的。牛庚寶和李峰也是運道不好,這才剛出了盤縣沒多久,就叫他們遇上這仨,要是平常人,說不定這趟就栽了,可牛庚寶他還是人么?吉普車里,三人說起這趟買賣,那是越說越來勁,卻不知,他們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一個不落的進了牛庚寶耳朵里。想賣我,呵呵!第19章第19章貴州多山地,這邊的山一座連一座,跟看不到頭似的。窮山惡水多事故,凱美瑞跑山地跑不過吉普,沒一會兒就被別停了下來。李峰緊握方向盤,盯著吉普上下來的三人,說“大師,我一會兒沖出去拖住他們,你趕緊跑”這人本質還是不錯的,牛庚寶后來又給算過一回,是個有福的,要不然,他也不放心把人留在身邊,世道險惡,多寶一直這么提醒他。“不用”,他屈指往車頂敲了敲。原本蹲著的火神鴉,翅膀一扇,直飛沖天,它在上頭盤旋了幾圈,然后張嘴‘呀-呀-’叫喚了兩聲,叫聲在山間回蕩,不一會,山里‘呼啦啦’飛出五六支鳥群,浩浩蕩蕩沖著這邊來了。吉普上下來的那三人抬頭望天,“這些鳥怎么回事?”那干瘦男人指著叫完又窩車頂去的火神鴉,說,“是不是那只烏鴉叫來的?”這鳥是真懶,能趴著就不站著,能站著就不飛著,也是奇葩了。“管他娘的啥玩意兒,正好打了吃”,和尚手里提了根□□,他拉開保險,沖著鳥群放了一槍。‘砰’的一聲,這就像個信號,槍聲過后,鳥群烏壓壓朝下俯沖。“大,大師”,坐在車里的李峰磕巴了,眼前一幕實在是太壯觀了,數以千計的鳥如烏云般,壓在那三人頭頂,它們旋轉,俯沖,拔起,車輪似的發(fā)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簡直,看得人太,太爽了有沒有!都說蟻多叮死象,這鳥的殺傷力也不弱,一啄一道血印子。“哎呦,快快,回車里去”,三人慘叫著抱頭亂竄,但鳥群阻擋了視線,幾乎叫他們寸步難行。好不容易回到車里,關上車門時,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車外,鳥群還在車頂徘徊不去,干瘦男人抹了把臉上的血,心有戚戚道,“怎么辦,這趟還做不做了?”疤臉盯著窗外,眼睛就跟啐了毒似的,“做,怎么不做了,要不然,我這血不就白流了么?”干瘦男人又去看和尚,卻見和尚正一臉垂涎的盯著對面車頂的那只烏鴉,看樣子也是不肯罷手的。這邊,李峰收回視線,對牛庚寶說,“大師,我們真不走么”,之前那么好的機會,沒走,可惜了。“你在車里等著”,牛庚寶開了車門出去,他走到吉普車前,敲了敲車窗。疤臉把窗降下一點,只露出一指寬的縫,“你小子倒是膽大,還敢過來”“有什么不敢的”,牛庚寶手貼著車窗,對著車里的三人說,“我來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天黑了別開車,不然.,要后悔的哦!”,他像個惡作劇的孩子,拖著長長的聲調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古里又古怪。疤臉像是聽了個笑話,大笑著對他的同伴說,“你們聽到了么,他在威脅我們?”“哎,小子,你倒是說說,天黑了開車,會怎么樣?”,和尚探過頭來問,語氣里滿是調笑。牛庚寶笑,“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么?”,說話間,他按在車窗上的指尖漏出一縷黑氣,它順著窗縫溜進去,和那幾只陰魂融合到了一起。那幾只原本沒多少意識的猴子,突然間兇光大盛,他們沖和尚一行露出了獠牙。這是牛庚寶新學的一招,叫收放自如,在陰煞被徹底吸收前,他還能再釋放出來利用利用。等牛庚寶走后,干瘦男人說,“我總覺得這小子跟他的那只烏鴉一樣,邪性”疤臉跟和尚卻沒理他。深秋之際,入夜提早了不少,車子開出群山時,天色已晚。牛庚寶啃一口面包喝一口酸奶,吃的挺滿足,他是個很好養(yǎng)活的人,對吃的不挑,就是給碗白飯,只要夠他填飽肚子,他依然能吃的津津有味。李峰看了眼后視鏡,說,“鳥群回山了”“嗯”,牛庚寶鼓著腮幫口齒不清地說,“等我吃完,換我開”李峰好奇,“大師,您拿駕照了?”“沒有!”,牛庚寶老實說,“不過,這片應該沒有交警查崗吧?”“沒有是沒有”,李峰為難道,“您會開么?”“以前不會”,牛庚寶說,“不過看你開了一路,也該看會了”李峰,“....”,大師果然是大師。說實話,牛庚寶確實挺適合開夜車的,因為他的眼睛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于有夜視動能。除了第一把油門下去時,沒把握好度,車子一個猛沖又一個急剎,跟開碰碰車似的。但是,沒過一會兒,手感腳感都上來了,車子明顯就平緩了。到這時,李峰不佩服都不行,果然是無師自通的,這腦子也沒誰了,想想自己當初扔在補考上的錢...還真應了他爹經常指著他鼻子罵的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荒野上沒有路燈,后頭的吉普開著的前大燈,燈光一直打到凱美瑞的車屁股上。“哎,疤臉,鳥群沒了,可以超過去了,xx的,看我這次怎么教訓那倆小子”,和尚摩拳擦掌的,準備一雪前恥。疤臉一踩油門,車子加速,眼見著就要追上了,眼前突然一黑,“哪個王八羔子遮我眼睛”,他本能踩下剎車,車子一個急停,車里三人都被慣性帶著往前沖了下。“怎么了?”,穩(wěn)住身體后,干瘦男人急忙問,他隱隱覺得不對。疤臉騰出手往臉上摸,卻摸了個空,他心里突的一跳,但又強裝鎮(zhèn)定的說,“我眼睛突然看不見了,你們誰過來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