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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雪大街上也沒人,他們這樣明目張膽自然沒誰去注意。走了幾步路,任強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安涼生已經(jīng)借力拉住了自己的手,安涼生的手很熱,還被微微的汗?jié)窳?,握起來卻很舒服,任強的臉紅了一下,很快被北風吹散,下意識的用了力,回握回去。安涼生回過頭看任強笑,任強見他鼻頭凍得通紅,剛想問冷不冷,誰知安涼生腳下又打了滑,還好任強拉著他的手,安涼生并沒有摔倒。安涼生吸著鼻子笑著說:“我鞋底太滑了?!?/br>“嗯……”“還有,你手真暖?!?/br>“……”“真不想放開?!?/br>“……”任強真是啞口無言,他不知道這樣的甜言蜜語在安涼生嘴里是不是就可以這樣脫口而出,換做他身上肯定是說不出的,但是他只能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就在安涼生身邊,不會讓他摔倒。于是他松開安涼生的手改為環(huán)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攥著剛剛松開的手。安涼生先是一愣,隨后又自然的享受起任強體貼的服務(wù),快到地方了,才喃喃的說:“真是舍不得讓你放手?!?/br>“不會的。”他是想永遠不放手,如果可以的話。“呵呵。”安涼生笑著,問:“你還記得去年元旦嗎?”任強點點頭。“那天也是下雪,不會比這場小,囡囡她們的聯(lián)歡會,本來以為不會看見你,后來你真的來了,我就特別高興,人都變笨了,說話也是語無倫次。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追上這個人該有多好。知道嗎?在那之前,我才剛拒絕了別人對我示好呢?!?/br>任強心里隱隱不舒服,語氣僵硬的問:“那你不遺憾?”“笨,因為有你,誰會覺得那些遺憾。而且李杉給我找的那些,我都不太喜歡?!蹦菞l甬路走過了,任強也沒松開安涼生,反而還攥得比剛才更緊,安涼生注意到這點,暗自竊喜著說:“這樣挺好的,任強,你能答應(yīng)我,就跟做夢一樣,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世界上就剩下我們倆人一樣?!?/br>“我也覺得有些不真實?!?/br>“慢慢會變真實的?!卑矝錾奶幙戳丝?,確定沒人,蜻蜓點水般在任強冰涼的臉上吻了一下,滿意的看著任強變得呆滯,就笑了。(二十三)安涼生本打算坐火車去的,任強偏要去送他,他拗不過,只好拜托表姐照顧小丫兩天,表姐沒問原因也沒猶豫,欣然答應(yīng)了。走前頭天晚上,兩個人開車去送小丫,小丫在車座后面一邊玩玩具一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而任強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安涼生的腿上,雖然一句話不說,但心里想的什么彼此也明白。都是不舍,一個是不舍得走,一個是不舍得他走。但是沒辦法,交上去的表格已經(jīng)送過去審批了,臨陣退縮也很麻煩,而且再上班顧及很多,本來最近的生活就很亂了,安涼生不想再添油加醋。任家的事,他怎么參與都是多余,或許在他走的半年,任強與父母也能重修于好。到了安涼生表姐家樓下,任強回頭叮囑小丫要注意禮貌,安涼生卻說沒關(guān)系,小丫和囡囡本來就是好朋友,小丫來了,正好囡囡也有個伴。兩人上樓去,敲開門。原本來之前安涼生并沒有說為什么會突然間把任強的侄女交給表姐帶,到她家難免被問上幾句。安涼生讓小丫和囡囡回房間去玩之后,也無意隱瞞,和盤托出此事的前因后果。安涼生看見表姐的手攥得露出了青筋,更是一臉憤怒,說話間還狠狠的瞪了任強幾眼。任強無意去解釋,只是低著頭。他覺得事情發(fā)生到這種程度,他的責任很大,他又沒有辦法去挽留安涼生,只能眼睜睜的看他走。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送他,看他一切安頓好了,再回來。安涼生則覺得表姐把任強作為發(fā)泄途徑實在是有夠冤枉任強的,他護短,當然看不過去,任強不是包子,捏捏就成餡餅,于是便跟表姐解釋起來,一門心思的想把任強摘干凈。氣生一頓就過了,表姐反而大氣的揮揮手,讓安涼生閉了嘴:“你可別說了,我就從來沒指望你能聰明點兒。你說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倒是來找我解決一下,一頭熱就把自己給賣了。你姐我別的能耐沒有,幫你走走后門調(diào)個崗位或者單位都行,現(xiàn)在倒好,丟人丟到外地去了,我可沒你這種沒出息的弟弟?!?/br>其實他們的事情很早就被安涼生眼尖的表姐發(fā)現(xiàn)了,當時她是怒發(fā)沖冠恨不得替她姨也就是安涼生的mama除害,后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安涼生就是死心眼怎么都不松口。安涼生是她弟弟,雖不是親的,但比親弟還親。打從他父母離婚,她就一直照顧關(guān)心的弟弟,拿錢更是沒含糊過,再恨再生氣,也抵不住倆人非要在一起,安涼生更是振振有詞的說過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傳宗接代這些事都落不到他頭上的混賬話,還扯出一套他現(xiàn)在是外人,親生父母都沒空理他,所以也求表姐別管他的感情生活和性取向的理論。當初話都說到了那份上,她這個做jiejie的還能說什么?先是在震怒之余試著接受,見倆人和和氣氣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雖然每次看見也會說上兩句,但安涼生買房子,她還是給拿了錢,一點也沒含糊。所以,任強在安涼生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經(jīng)歷了那場事兒,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即使那時候鬧得再兇,安涼生一直抗著責任沒讓jiejie碰任強一根頭發(fā),即使任強之前的經(jīng)歷被揭穿了,安涼生也愣是替他抗了幾個耳光。雖然安涼生表姐不待見任強,基于那時候的經(jīng)驗,她光生了一會兒悶氣便也消了氣,只是當著安涼生的面兒把任強叫到書房,客客氣氣的問任強是怎么想的。任強很尊敬面前的這個女人,內(nèi)心也感激她,所以聽見問話就對她說:“大姐,我是打心眼里感謝涼生,或許我說什么,你都可能覺得我在說空話,成不了承諾,但是這輩子我絕對會對他不離不棄。我父母那邊是我的疏忽,我已經(jīng)挺自責了,害得他現(xiàn)在連班都上不了,非得到外地去,但是你相信我,他走的這半年,我只會讓現(xiàn)在的生活變得更好?!?/br>“別光會說?!卑矝錾斫銓@話嗤之以鼻,空頭支票誰都會開,行動力又有多少?“不會的,我是沒能耐,但我也在努力?!闭f完任強低下頭,骨子里的自卑卻開始作祟,“認識涼生之后我就更后悔年輕時候犯的錯誤,可是也沒辦法,代價我付出了,涼生的朋友看不起我,冷嘲熱諷的說我,這些我都忍了,想想一個男人被人說成那樣,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不想讓涼生從中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