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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安涼生收拾行李。安涼生住在單位宿舍的一樓,原本是又冷又小的一個房間,任強當時送安涼生來的時候看著覺得十分不滿意,想讓安涼生另外租一個房子,安涼生說什么也不干,說買個電暖氣,湊合一冬天就行了,等第二年天暖了,他也該回去了,別一來就弄得那么矯情,融不進集體中去。任強拿他沒辦法,勉強答應了。而他兩、三個月之后再過來,現(xiàn)在再看這個房間,真是被安涼生收拾的井井有條、干凈整齊,陽光透過淡黃色的窗簾在照房間里,顯得到處都暖洋洋的??恐鴫欠胖粡埓玻窈竦匿佒喗q被,看起來就很舒服。床尾擺著灰色的簡易衣柜,上面別著幾個小便簽。再另外一邊就是小書柜和一張桌子,書柜里零落落的擺著幾本書,而桌子上面是筆記本電腦和一小盆綠植。安涼生就是有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最成功的作品就是他任強了。小丫進屋也沒客氣,一看見那張床就忍不住脫了鞋在上面來回的蹦,一個勁兒的說安叔叔的房間真棒,她也想要個這樣的房間。安涼生把小丫抱在懷里,刮了她鼻子一下說:“臭丫頭,安叔叔的床都讓你蹦塌了?!?/br>小丫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的不再折騰,安涼生又問她:“小丫餓不餓?”小丫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間蘭州拉面說:“我叔說等到了就吃那個?!?/br>那家店安涼生常光顧,他總在電話里跟任強說店家有多實惠,味道又有多好,只不過想證明自己過得還不錯而已,沒想到任強還真當了真。安涼生沒多解釋,真的帶著那爺倆去吃了面,三碗面端上來,任強吃了一口就想哭,這手藝還沒安涼生一半好,竟也能招攬顧客。小丫也撅著嘴說這面真難吃,湯底就像刷鍋水,這話不小心被老板聽見了,還瞪了小丫兩眼。安涼生賠了不是付好帳,三人出來后,任強問安涼生這么難吃的面怎么你也能總吃?安涼生卻說:“你知足吧,這家店算是單位附近最好的了,先湊合湊合吧,好吃的咱回家再吃。”臨走前,安涼生去小超市給小丫買了一聯(lián)爽歪歪和一些小零食,免得她在路上喊餓。等上了車,安涼生不顧任強的反對,毅然抱著小丫坐在了后面。任強認命的在前面開車,時不時從后視鏡瞅那爺倆一眼。安涼生在認真的給小丫念故事,沒一會兒,小姑娘枕著安涼生的大腿就睡著了。小孩子果然是沒心沒肺,什么情況都無法抵擋睡神,可是他就不行了,打從看見任強起都沒有計劃與他親近,他怕小丫看見不大好。而現(xiàn)在車里太靜了,他有點想好好抱抱任強或者親他一下的沖動,以此解除自己的相思苦。任強見后面安靜了,就讓安涼生也睡一會兒,安涼生說不困,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任強握著方向盤的手,什么也不做,想著就摸一下也好啊。車子在上高速之前,安涼生讓任強在路邊停了車,給小丫的腦袋底下墊了個抱枕,又給她系上安全帶搭了塊毯子,這才換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位。他看見任強笑了,飛快的在任強嘴邊親了一下,任強卻啞著嗓子說:“安涼生,你別撩我!”安涼生死死的握住任強的手,湊到他耳邊說:“等回家我好好撩你。”熱氣把任強的耳垂都弄紅了,任強捏著安涼生的手恨不得此時此地就辦了他。安涼生笑出了聲,坐正了身體,心里想,反正到家了,任揉任捏,怎么都是情趣。任強還是沒開車,安涼生催他,任強哼了一聲,才把車開了出去。此后的路程,他們沒再調`情,反而小聲的交談著,從家里說到工作,又從工作說回家里,一路上安涼生都精神的很,任強跑慣了長途,這點路途還真不算回事兒。下了高速,天都已經(jīng)黑了,任強直接把車開回了父母家,可不知道怎么了,安涼生有點緊張,拉著小丫的手冰涼冰涼的。小丫走在中間被兩個大人拉著,誠實的說安叔叔的手好冷。任強抓過去握住了,還真是那樣。小丫抬頭看著他倆,說了句羞羞就跑上了樓通風報信,任強小聲叮囑安涼生別怕,安涼生卻梗著脖子嘴硬說:“我才不怕?!?/br>自從那次任強的爸爸生病他回來之后,兩位老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有所改觀了,還屢次向他示好,可這卻是他第一次正式登門拜訪,說不緊張是假的。“你放心,我爸現(xiàn)在脾氣大著呢,我媽現(xiàn)在哪敢說你一句不是啊?!比螐姲参康?。安涼生嘿嘿的笑著,走廊里傳來小丫喊他們倆快點的聲音。到了家門口,房門已經(jīng)大開著,老爺子拄著拐杖就站在門口迎著。安涼生趕緊扯著任強進屋,然后扶住老爺子說:“叔,外面風大,你別吹著?!?/br>“我沒事兒,身體好著呢。”“那也得注意點兒?!?/br>老爺子倒是笑了,特自豪的說:“小安比我親兒子都關心他老子。”任強撇撇嘴沒言語,心想得了,別自找沒趣了,自己的地位也從來沒高過。這時候老太太從廚房里出來了,見倆兒子都回來了,連忙讓他們坐下,又讓小丫去倒水,忙忙活活的招呼了起來。說話聲、電視聲,再加上廚房里傳來的炒菜聲,一時間整個房間亂哄哄的,安涼生覺得這太親切了。平時在異地一個人守著一個小房間,那里的冬天太冷了,一到晚上外面的北風呼呼的刮,就跟鬼叫一樣,這樣的家庭溫暖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雖然這兩位老人對他曾經(jīng)有過不滿,可是現(xiàn)在他卻用真誠換回了一切。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里任強的功勞最大。吃過飯,老太太說讓他們留下住,卻被任強拒絕了,把小丫留在父母這里,連杯茶都沒喝就走了。老爺子不滿意的敲著拐杖,說明天就過年了,來回折騰什么?任強哪管他,急匆匆的換鞋穿衣服。老太太用胳膊碰了老爺子一下,嘟囔著說:“小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瞎添什么亂?”番外之過年(二)其實安涼生在隨任強上車之后就以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欲`望了,那簇小火苗在一點一點的燃燒著他的理智,可是任強在開車他不能做什么,甚至不敢碰觸那個人,只能任憑那愈發(fā)熊熊的火焰,把最后一根緊繃著的神經(jīng)燒斷,他覺得任強也是一樣,因為在開車回家過程中,一直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嚴肅的就像街邊的雕塑。任強把車停好,打開車門就去副駕駛那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