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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拋出橄欖枝,暗示著要把自己貌美如花的掌上明珠嫁與他之時,他也不是沒有心動。 娶了唐詩,一能抱得美人歸,二來朝堂之上他也會有一席之地。因此,哪怕他明知國公之女如何嬌縱何如跌破世人眼鏡,嚴子墨也想抓住這讓他獲得權勢的最快的機會。 然后,新婚之夜,人生四大喜之一的重要日子,他卻著了一身喜服被那人關在婚房外,聽了極其美貌的妻子對他的一切污言穢語,受盡了外面世人對他的挖苦嘲諷。 清晨露正濃時,嚴子墨一把扯下胸前的紅繡球,胡亂得地擦拭著臉上的霜,而后嚴子墨挪了挪已經站得發(fā)麻的雙腿,緩慢而堅定地轉身離去,眼里只有一片漆黑可怖的恨意。 那時他才知道娶了有權有勢的國公之女,竟然會讓他更低人一等,仰仗岳丈大人的鼻息而活,只會讓人更不恥。 權勢,權利和勢力,還是自己流汗流血拼出來得好。笑他是莽夫又如何,笑他娶了城里最放蕩大膽的女子又如何,待他踩到他們頭上之時,那便是出人頭地之日。 他相信……這樣的日子很快了。 *** 夢中唐詩似乎也睡得并不安寧,眉頭一會兒扭成丑丑的八字形一會兒又舒展成一條直線,嘴角還懨懨地下垂,看來是病得確實不輕。 嚴子墨俯下身,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就兩眼緊盯著唐詩一翻身顯露在頭上的一撮呆毛,翹楞楞的,看起來柔軟順滑。 好像他幼年時養(yǎng)在豬圈里的小乳豬的尾巴……他從學堂下了學回來還有拿枯草逗弄那蜷成一團的小尾巴。 “嗯……”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嚴子墨伸出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尷尬地不上不下。 “咳咳?!庇质莿×业膬陕暱人?。 還以為唐詩是有什么話要說,蘿兒早就被他吩咐等在門外了,嚴子墨側身貼過去,半邊臉都快貼在唐詩嫩滑光潔的臉上。 “哪里……”見唐詩又**出聲,嚴子墨貼得更近了一些,就聽見唐詩忽如垂死病中驚坐起【引1】,兩只嫩白的如白饅頭似的拳頭還攥得死死的。 “哪里來的十八線糊b,都糊出地心了也敢拉踩同公司的前輩?粉和正主都原地爆炸好吧。” …… 嚴子墨嘴角狠狠抽了兩下,唐詩一連串的話里嚴子墨只捕捉到了“十八”“爆炸”“拉”“踩”等字眼,雖然他連起來也不太懂是甚含義,但看唐詩一副咬牙切齒的恨恨模樣,他估摸著也不是什么好話。 這是……在罵誰? 嚴子墨移開了身子,看唐詩一會兒嘟嘟囔囔一會兒揮拳踹被,忙活得額頭都出了一片的汗,臉色也越發(fā)地紅。罵人聲這般中氣十足,要不是她過于沙啞的聲音,他真想一把把唐詩的被子掀了。 “抱走我家哥哥,各自美麗,謝謝?!?/br> “咖位不一樣別硬湊可以嗎?我家哥哥一線代言接到手軟,你家哥哥三線雜志還上不去。呸!” “本路人覺得小jiejie真的很美,某些人嘴巴別太臭,別引戰(zhàn),兩家粉都很友好哦?!?/br> …… 難不成是夢魘說胡話了? 小時他娘總說他半夜經常夢魘,每次都要鬧一陣兒才會好,可他又沒多少記憶,只好按照他娘的方子讓唐詩自己靜一靜,期間嚴子墨還有多次想抽身離去的沖動。 嚴子墨背過手站在窗前看枝頭話開得正任唐詩一個人在床上罵一會兒休息一會兒,還時不時地哼唧一聲。 “水……” 作者有話要說: 【引1】:引自詩人元稹的 第11章 唐詩睡了小半個時辰后終于又悠悠轉醒并且沒有再胡言亂語,嚴子墨的心這才微微地放下來,生怕唐詩在夢里魘住醒不來。 到時若是再請了道士來做法,那他在京里可又是人人飯后的談資了。 聽唐詩又喚了一聲,嚴子墨難得起身,自圓木桌上取了茶壺倒了大半杯。嚴子墨沒有伺候人的習慣,那杯茶就被她生硬地懟到唐詩的唇邊。 人類的本能就是活著,幾乎是在嚴子墨把杯子放到她嘴邊的同時,唐詩便朱唇一啟含住了杯的邊沿,一張口小半杯茶水就咕嚕咕嚕進了肚子里。 唐詩喝得快,整張臉都快扎進去了,嚴子墨手有些僵,也不斜著杯子讓唐詩喝個痛快,就那么吊著她。 “抬高點……怎么,怎么做事的” 嚴子墨面色一冷,一抽手,唐詩就如同棉布娃娃一般軟軟地塌了下去,嘴邊還泛著可疑的水光。 唐詩大字一張,扭頭又睡了過去,全程沒注意到嚴子墨這么大個活人就立在她身旁還親自喂她喝水,只當是蘿兒在一側盡心盡力地伺候她。 夢里,她家愛豆還意外地空降微博群,安慰她們大粉親自下場撕逼辛苦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他本人來就好。 畢竟偶像撕逼,最好不要上升粉絲! *** 門外,蘿兒和黑虎二人各立于兩旁,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換著彼此的情報,在聽到室內好大一聲“我天啊”后黑虎感覺自己無法再淡定了。 “將軍和夫人在屋里,不會是……又因為點什么事爭執(zhí)起來了吧?” 都說夫人為人彪悍潑辣,空有一副好相貌,性子卻是一等一地差。他家爺又是寡言善忍的,不屑與夫人計較,還指不定在屋里怎么受盡白眼,聽盡冷言冷語。 蘿兒目不斜視:“瞧這話說的,夫人和將軍湊在一處,那肯定是夫人撒潑胡鬧啊,不過將軍不與夫人置氣罷了?!?/br> 說完蘿兒又話鋒一轉:“不過最近……” 黑虎因前些日子被嚴子墨派去軍營訓練新兵,府里的好多事他都不甚了解,自然也不知道他家爺現在在屋里的心情有多復雜。 “近日爺想到治夫人的法子了?”黑虎燃起一絲希望。 “不是,依我看倒像是近日夫人銳氣大減,有時見了將軍都是繞開走的?!碧}兒盯著房里的動靜,悄悄給黑虎遞了個眼色,“哪里像以前,隔著老遠見到了都恨不得迎上去挑釁!” (唐詩:dbq我真不知道我原主如此驍勇善戰(zhàn)我給她丟人了?。?/br> 黑虎近日研究兵法正是入迷之時,當下就暗自分析可是夫人換了別的戰(zhàn)術,或以溫柔攻勢讓爺放松警惕,關鍵時刻再給予致命一擊? “你瞧著夫人怎樣?”黑虎旁敲側擊。 蘿兒仔細回想了下她家夫人的舉動,不確定地開口道:“瞧著……比以前好說話了,吃穿也比往日粗糙不少,那日我還聽著萍兒說夫人自從那次病了一場以后性子都比以前好多了?!?/br> 萍兒是今年春天剛入府的,年初才滿十三,是嚴子墨看她在街上乞討可憐才把她招進府里的。因著年齡小,萍兒做事多少有些不仔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