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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執(zhí)法僧點了點頭,從旁邊小沙彌手中取過一本冊子,緩步走下臺階,上了刑臺,而后打開冊子。四周人群猛然安靜下來,神色千姿百態(tài),卻又均如火山爆發(fā)前夕。“王妃納姆拉塔,編寫□□,詆毀我佛,率領(lǐng)異教徒褻瀆我國民信仰,制造混亂,罪無可赦!我佛慈悲,王上慈悲,現(xiàn)將其打入阿鼻大地獄,受一十八種刑罰,立刻執(zhí)行!”話音落下,所有信徒和民眾立時打破平靜,高聲歡呼了起來。唯獨一名六歲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全世界的歡呼聲中顯得微不足道。阿鼻大地獄十八刑罰,年幼的占多羅看了整整十八天,姜如凈也看了整整十八天。滅絕人性的刑罰在每次即將要了那瘦弱女人性命的時刻停止,然后就有仆從奉上珍貴良藥吊著其性命,使得那十八中刑罰能夠一一施行。“為何不直接殺了她?為何要強(qiáng)迫一個孩子看這種東西?”姜如凈在占多羅的身體中怒吼,“你們是信佛之人,為何如此殘忍?”第十八天,執(zhí)法僧將一枚碩大的鐵釘敲入女人的頭顱,結(jié)束了她的痛苦。“佛在哪里?”他聽見幼小的占多羅如是自問。隨后孩童的目光越過歡呼著瘋狂著的人們,落到極遠(yuǎn)之地的佛塔尖頂,他稚嫩的聲音帶著空洞與絕望:“佛被人利用了,我要去救佛?!?/br>姜如凈依然憤怒,眉毛高揚(yáng),目中滿是火光,不住地在幼年占多羅的記憶識海中走來走去,“這到底什么鬼地方?占多羅你給我看的什么?我不想看了!讓我回去!”然而不論他如何掙扎,他依舊離不開占多羅的身體,離不開這片記憶,只能一點點一天天地看下去。五年過去,姜如凈簡直要抓狂了,這孩子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被同為王子和公主的其他兄弟姐妹嘲笑,被普通信徒欺辱,被僧侶圣女當(dāng)做奴仆驅(qū)使。他每天夜里要跪在佛像面前磕一千個頭,每磕一個頭,他的口中都要念一遍——“我的母親是罪人,她須在耳鼻地獄中永世受刑不得超脫,我是罪人之子,我須匍匐佛前侍奉每一位佛的使者,永世不得停息?!?/br>“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姜如凈怒吼著,“不是你的錯!你沒有罪!你的母親也沒有!”五年的時間,足夠他了解很多東西。老國王摩軻詰出生于一個飼養(yǎng)越鳥的普通家庭,青年時期適逢戰(zhàn)亂,便趁亂起義,打下了兩河流域最大的疆土,建立了這個龐然大國。中年時期大力推行佛教,越到晚年,對于佛教的推崇便越發(fā)到了極致。他建立了森嚴(yán)的種姓制度,高等僧侶位于金字塔頂端,軍政人士位于第二層,普通信徒位于第三層,從事其他商賈農(nóng)耕的普通人民位于最底層。占多羅的母親納姆拉塔出自一個二層家庭,她十六歲嫁給老國王的時候,老國王已經(jīng)六十歲了。納姆拉塔懷著占多羅的時候為了躲避后宮算計,便請愿到了國都最大的佛寺中禮佛,可是在佛寺中,她卻看到了一幕幕毀滅她長久以來認(rèn)知的場景。她用了五年的時間,在憤怒和懷疑中寫下了一書,書成之日便瞬間流傳開來,激起了相當(dāng)一部分民眾對宗教的反抗。接下來機(jī)緣巧合加入了一個互助會,致力于救助那些受宗教壓迫的人們,卻被她的侍女揭發(fā)。她的侍女是一位虔誠無比的信徒。這個時期的王朝,宗教已經(jīng)幾乎蓋過王權(quán)了,老國王卻對此喜聞樂見,甚至為了取悅宗教而不惜一切。姜如凈安靜了下來,通過占多羅的眼,望見頭頂神像悲憫蒼生的表情,心中一陣悲傷。“難怪,你那樣說。”——“他們對吾做了可怕之事?!?/br>以這種種手段對付一個婦道人家和一個稚齡兒童,何止“可怕”二字能形容?姜如凈無法,只能繼續(xù)看下去。在占多羅十三歲這一年,佛門上師摩衲婆出關(guān),舉國大慶。也是這一年,上師摩衲婆的師弟脫下僧袍,自愿歸俗。這位歸俗的青年男子有著恍若佛前凈蓮般的容顏和優(yōu)雅穩(wěn)重的微笑。姜如凈看見他對救下了被仆從虐打的占多羅,并聽見他說:“可憐的孩子,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李萌新你到底在哪里呢……納姆拉塔一名出自印度電影女主角,是個大美女的名字。然后越鳥王朝是不是很熟悉的感覺?嘻嘻,源自古印度孔雀王朝。另外參考一千多年前我國宋朝已經(jīng)發(fā)明了造紙術(shù)并流傳開來,同為一千多年前的越鳥王朝有書本紙張也是合理的??紦?jù)黨們么么噠!最后,我絕對不是在黑佛教,請看到這一段的信女們理智對待。第29章如死如生他叫做優(yōu)缽羅。上師摩衲婆叫全國人為之敬仰,他卻是叫全國人為之瘋狂。有游吟詩人贊美他的容顏,有美麗女子為他翩翩折腰,有王公大臣對他倍加推崇,有皇室成員為他癡迷。若說摩衲婆是整個越鳥王朝眼中的神,那他便是落入凡間的王。可是這位優(yōu)雅迷人的政客眼中,卻只有占多羅一人。姜如凈起先覺得很好,在殘酷的人世間,肯有一個人對占多羅好,那無疑對占多羅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溫暖。直到有一天,他透過水面,看到了占多羅的眼睛。那是一個暴雨過后的午后,天氣悶熱無比,地面濕漉漉地積著水,占多羅奔跑著,沒留神踏過積水的凹地,濺濕了袍子和鞋,他一瞬間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了心神,停下來,低頭看了看剛才踏過的水面。他看到了他自己。卻又不是之前的自己。現(xiàn)在的他多好啊,仿佛枯萎的樹枝重新發(fā)芽開花,活了過來。他的唇角開始笑了,眼神里也開始有光了,像是生活在阿鼻地獄受盡苦難的人遇到了救贖那般,獲救的他也要將他的一切,未來、信念、生死,全都奉獻(xiàn)與那個人。全都奉獻(xiàn)與那個人,優(yōu)缽羅。姜如凈臉色劇變,被腦海里閃過的可怕想法所驚駭,眼睜睜看著占多羅繼續(xù)往優(yōu)缽羅府邸跑去,瘋狂地大叫了起來:“別去!別去??!他在騙你!他是假的!快停下來!”可是占多羅聽不見,他含著微笑,含著受救贖的心,往優(yōu)缽羅跑了過去。他是那樣的,渴望著救贖。優(yōu)缽羅才是他的佛,握住他瘦削而粗糙的手,將他從淤泥滿布的塵世間拉了出來。姜如凈的表情似哭非哭,他像是看到了他自己。毫不懷疑、義無反顧地奔向那道檀色衣衫的人影,捧出一件一件的奇珍異寶討人歡心,做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