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書當武器？”他語氣輕蔑，好似已將姜如凈一刀劈成了兩半一樣。

姜如凈尚未忘記阿叉摩羅幾次遞過經(jīng)書的認真表情，和在經(jīng)文下痛苦慘叫和遁走的占多羅王，他也扯了扯嘴角，冷笑的表情與占多羅同出一轍。

“試試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占多羅：看我一刀把你和那本經(jīng)書劈成兩半~

姜如凈：你不要太跳，會遭雷劈~

==

優(yōu)缽羅：我的占多羅是最棒的。

李獵：你被我打，你小情人被我對頭打，你們家太可憐嚕！

優(yōu)缽羅：呵呵，你被每個人罵。

李獵：嘻嘻，你連名字都沒被人提起過~

優(yōu)缽羅：你還被如凈道尊追殺。

李獵：嘻嘻嘻，你連一個肯來找你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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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寫八千字！立誓為證，鴿了就是狗！

第41章曾經(jīng)叩首

經(jīng)文，是被認為含有力量的。

可絳洗靈魂，可教化眾生，可驅(qū)邪避兇，亦可誅殺妖魔。

所以當初姜如凈被占多羅拖入記憶中的時候，阿叉摩羅能夠憑借區(qū)區(qū)一本把姜如凈拉出來，并重創(chuàng)占多羅。

姜如凈自信萬分地翻開了那本，從第一頁開始念，占多羅就那樣冷笑著看他念了四五頁后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難看。

姜如凈最后將經(jīng)書一合，黑著臉問道：“怎么沒效果？”

占多羅“哈”了一聲，嘲諷道：“你以為誰念都有用嗎？經(jīng)文雖蘊含神力，卻也要念經(jīng)之人有虔誠信仰或是得道高僧才能發(fā)揮出來，那個人一身渾厚佛力，自然傷得了我。而你，”他輕蔑地看著姜如凈，“你一個無知無覺又無信念的石頭人，也妄圖激發(fā)經(jīng)書中的神力？”

眼見佛經(jīng)無用，姜如凈失了對付占多羅的最佳法子，也不沮喪，反唇相譏，“我不行，你就可以么？”

他本是想說占多羅也是那種無知無覺又無信念的人，誰料占多羅傲然一笑，“我當然可以！”

“我才不信！”姜如凈神情尖銳，“你若有虔誠信仰，怎會大肆屠殺僧侶與信徒？怎會千方百計同李……摩衲婆作對？”

占多羅猛然黑了臉，一個健步?jīng)_上前來，一拳攜帶千鈞之力揮出，砸在姜如凈橫檔在額前的手背上，將其擊退了七八步。

姜如凈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見占多羅喘著粗氣、表情近乎扭曲，心中冷笑：這必定又是這廝另一處痛腳。

當下面色反而變得平靜，慢悠悠問道：“如我所料不錯，你到現(xiàn)在也還是信徒，是嗎？虔誠的占多羅王?！苯?jīng)歷這家伙幾次對自己出手，他此刻已斷絕了對占多羅隱約的同情與心疼，只想狠狠刺激他一通，再讓他知曉關于優(yōu)缽羅的真相，好叫他也生不如死。但目前自己戰(zhàn)斗力不佳，若是能利用他與李獵對敵，那便是再好不過。

占多羅妖美的臉上八分痛恨兩分防備，瞇了瞇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姜如凈揚眉道：“你身上穿著打扮與我在荒鬼群和浮雕中看到的那些信徒打扮十分相似，又能激發(fā)佛經(jīng)中的神力，若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是信徒，我都不信了?！?/br>
“廢話?！闭级嗔_冷然道，“你要是不能說點讓我感興趣的，不如過來乖乖叫我一刀劈了，我心情好，興許還能把你的尸體拖出去還給你那些同伴，然后再將他們一個個殺了，送他們?nèi)ズ湍銏F聚！”

姜如凈哈哈一聲大笑，道：“我只是奇怪，為何你一邊有著虔誠信仰，一邊卻又要毀滅全國信仰呢？”他兩眼直勾勾盯著占多羅，笑容里惡意滿滿，“誰為你樹建了信仰？又是誰摧毀了你的信仰？你母親被處刑的時候，你在面朝哪里叩首祈求？口中死活不敢喊出的，是誰的名字？”

他面上在笑，心底卻像無底洞一樣，陰暗、無聲。

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占多羅，他險險避過占多羅的刀，察覺占多羅動作不穩(wěn)，便越發(fā)得寸進尺，在占多羅毫無防備間喊出了那個名字——“摩衲婆?！?/br>
占多羅宛若瞬間被人施了定身術，忽地頓住了，身形僵硬地緊握著腰刀，靜落在樓層中央。

姜如凈心底有些翻涌，卻不愿去細想那些莫名又繁亂的情緒，只將那股感覺強壓了下去，道：“那么仁慈、德高望重的上師，全國上下心中的真佛，你會崇信于他，也是必然。只是，”他話鋒一轉(zhuǎn)，“他卻沒有救你和你的母親?！?/br>
他看了看占多羅青灰如鬼魅的臉色，搖了搖頭，心下一邊思量一邊道：“不，何止是你們，”他話鋒冰冷，“他誰也沒有救！反而放縱一切朝著毀滅和瘋狂的方向發(fā)展下去。你們整個王朝，都是他的棋子?！?/br>
這是一盤下了千年的棋。

或許從“摩衲婆”的出生和那玄之又玄的托夢開始，第一子便落下了。

他親手制作了一串佛珠，將之作為“佛”來養(yǎng)著，目的只有兩個，將之培養(yǎng)成佛，和獲得佛的不留余地的所有感情。

姜如凈有些心驚。

那可是佛啊，他也敢打主意。

可他還偏偏幾乎做到了，養(yǎng)出了一個佛，只差獲得其全部感情。

他尋覓十二年，制作十二年，又傳道一生，為那串奪天地造化的佛珠培養(yǎng)出佛性，又放縱宗教做大，在優(yōu)缽羅的配合下誘導阿叉摩羅毒殺自己，一來刺激這串佛珠化形，使佛珠不再懵懂，能夠擁有完整而清晰的人格與感情，二來給佛珠留下自己為曾經(jīng)的戰(zhàn)爭贖罪、悲天憫人的假象，三來，則另佛珠感知他對“如凈道尊”——那個他日夜思念之人的感情深刻。

畢竟尋覓了萬里，在地獄中煎熬了千年也要去尋找啊……

這樣一個匯聚了所有美好詞匯的佛門上師……姜如凈嘿嘿冷笑，換做是自己，怕是早就對其掏心掏肺了。

越鳥王朝的興榮衰敗，所謂天下大勢、家國慘變，信仰與絕望，苦痛與鮮血，俱都被烘干成一捧茶，浸潤在李獵的杯子里，和他風淡云輕的眼神里。

“別用那么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闭级嗔_忽然怒吼了起來，就在剛才，他自姜如凈——這個該死的敵人眼中，居然看出了憐憫的感情。

他一個石頭人，憑什么憐憫自己？

姜如凈被他一聲怒吼喊回了神，抬起眼皮來，兩眼無神地瞅著他，聲音死板道：“優(yōu)缽羅還活著。”

誰……誰還活著？

優(yōu)缽羅。

優(yōu)缽羅？

優(yōu)缽羅！

這一句話，于占多羅而言不蒂于晴天驚雷，炸得他頭暈眼花。

他第一反應是驚喜，第二反應才是姜如凈在誆他，表情由狂喜到狂怒，生動有趣得讓姜如凈當成笑話笑了出來。

“我沒騙你，優(yōu)缽羅還活著，摩衲婆也還活著，他們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