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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似的灌進(jìn)一株普普通通的梅花里了??!秋山問木著臉看著飛雨君將各種天材地寶搗騰一番,全用在了那株梅花上,心里不斷給自己做思想建設(shè):習(xí)慣了習(xí)慣了,這沒什么,不就是幾根花花草草靈丹妙藥嘛哈哈哈哈!日子就這么慢慢地過著,四年,五年,六年。飛雨君開始擔(dān)心是不是過程中出什么事了,雖說了展越道人讓他們不得去打擾,但他還是決定去查看一番。誰曾想,這日天色微明,他剛準(zhǔn)備出發(fā),就見展越道人匆匆忙忙御劍而來,“出事了出事了!”飛雨君臉色猛地一變,下一刻已出現(xiàn)在展越面前,雙手緊緊扣住了展越雙臂,幾乎將他骨頭捏碎,“玉明怎么了?”展越正欲對他這不敬的行為發(fā)火,卻見了他的神色,火氣瞬間降了下來,心底暗嘆。想來面色淡漠冰冷的男人,此刻眼底分明寫滿了恐慌,又揉進(jìn)了心碎,仿佛若姜如凈有個三長兩短,他也能立刻跟著死去一般。展越嘆了一氣,道:“缺一樣?xùn)|西,無法塑形?!?/br>“缺什么?我去找!”飛雨君立刻道。展越搖了搖頭,“不知?!?/br>“怎會不知?”飛雨君咬牙切齒道。“將成之時失敗了!那所塑之形不知如何染上了一絲從未見過的詭異黑氣,黑氣來得洶涌古怪,阻止著軀體重塑,我與搖鈴欲除那黑氣,反被其反噬了一番,眼見那黑氣逐漸擴(kuò)大,幾成陰霾,我與搖鈴細(xì)查之下,發(fā)現(xiàn)應(yīng)是缺了一味東西,可究竟缺了什么,卻百思不得其解?!闭乖浇忉尩溃骸跋肽銘?yīng)是見多識廣,或許能提供什么線索?”“黑氣?”飛雨君睜大了眼,問:“你除其黑氣之時,可曾碰觸過?”“自然?!?/br>“碰觸之時有何感受?”展越猶豫了一番,才面色沉重道出八個字:“尸山血海,鬼哭狼嚎。”飛雨君面色有些蒼白,“是我癡我執(zhí)……”展越見多識廣,自然知曉那萬千年難得一見的我癡我執(zhí),聞言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心魔深重,已成妖魔?”隨后展越臉色變得憤怒,質(zhì)問道:“你送他回來之前,他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他怎的會去殺害如此多的人?!”飛雨君搖了搖頭,“不是他殺的。”展越臉色冷厲喝問:“若不是他所殺,怎會有如此深重的我癡我執(zhí)纏繞?!”飛雨君還待解釋,忽聞地面上傳來秋山問驚喜的聲音。“師娘你看!梅花開了?。?!”飛雨君一怔,往地面上看去,就見剛起床走出門的秋山問揉著眼睛朝那株始終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梅花樹跑了過去。昨日尚且奄奄一息的梅花,碩果僅存的那一個花苞,不知何時,悄然綻放,世間無任何辭藻能形容其純凈。緊扣著展越雙臂的手漸漸松開。“我……知道缺什么了?!?/br>作者有話要說:想知道大家對李獵和飛雨君的看法第96章方霆的遺物這一天,秋山問照常跟幾位同期入門的弟子進(jìn)行了一番“友好”切磋,他這幾年進(jìn)步雖大,但對方有一人名喚章嘯儀,小小年紀(jì),境界卻穩(wěn)壓了其他人一頭。秋山問跟他打,以前是從來沒贏過,現(xiàn)在是輸多贏少。說起來,他真的挺沮喪的。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他去瑾善峰山腰的藥堂領(lǐng)了點(diǎn)傷藥,然后朝著太情峰晃了回去。“我的梅花怎的還是這般要死不活的樣子?飛雨老賊你是不是沒給它澆水?喏喏喏你看!一地的花骨朵!”行至半山腰,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簡樸的小院中傳來一人憤憤不平的聲音,“你說!你是不是不給它澆水?是不是?”又聽另一個聲音平靜答道:“真的不能再澆水了,會淹死的。”“這是我的梅花,怎么可能會死?”起先說話那人毫不講理,“說好的我回來就能看到白白胖胖的梅花,花呢?”“并沒有說好啊……”“……”秋山問聽著那聲音,原本愁云慘霧的臉上漸漸笑了開來。冷不防突然肩膀一重,一個聲音在自己身后幽幽說道:“我鈞天劍宗的弟子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偷看了?”秋山問被嚇了一跳,“哇”一聲叫了出來,被姜如凈拎著后衣領(lǐng)提到了院子里,松手,放在地上。姜如凈打量了這個渾身狼狽的少年幾眼,偏頭對飛雨君道:“有點(diǎn)眼熟?!?/br>飛雨君冷漠點(diǎn)頭,“你徒弟?!?/br>姜如凈表情錯愕,“我徒弟?我什么時候……”話說到一半,他就頓住了。他原本應(yīng)該是要有一個徒弟的,但那個孩子,已經(jīng)死在了那間昏暗貼滿符紙的木屋里。飛雨君見他表情悲傷還帶著幾許憤慨,緩慢、緩慢、而又試探地伸出手,輕輕敲了敲姜如凈的手臂,道:“雖是你師兄代為收徒,但他確實(shí)是你的弟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秋山問的眼神是滿含期待地望著姜如凈的。期待被認(rèn)可,期待被接收。姜如凈眨了眨眼,目光從虛空回到秋山問身上,只見這少年身形高大,皮膚泛著古銅色,扎著個比較凌亂的道士髻,一身青白道袍看得出原本是干凈整潔的,但現(xiàn)在卻臟兮兮破破爛,身上還有些不算輕的傷,臉上幾塊青紫,還有小塊擦傷和一處劍傷。但眼神,卻如一泓清泉,干凈明亮,表情也絲毫不見頹喪或忌恨。姜如凈指著秋山問,轉(zhuǎn)頭問飛雨君:“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弟不知道被誰家的小崽子揍了?而且看起來是經(jīng)常被揍的那個?”且不顧秋山問瞬間變得亮晶晶閃瞎人的眼神,飛雨君面色嚴(yán)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姜如凈瞬間眼睛睜圓,然后又忽然“哈哈哈”大笑了出來,扭頭朝秋山問問道:“揍你那人是誰?”秋山問“???”了一聲,匆忙搖頭,“我自己能解決的!”飛雨君心想:這孩子明明內(nèi)心期望能有個師父罩著自己,可實(shí)際上卻又要強(qiáng)得緊。只聽姜如凈嘿嘿冷笑,“誰要幫你解決了,你自己的敵人當(dāng)然是自個兒去解決!”秋山問迷茫地抬起頭來,就見那人笑得意氣飛揚(yáng),道:“不過他揍我我徒弟,我揍他師父總是合理的!”看秋山問的樣子,估計他是不愿意說了,姜如凈直接御劍去了桃李峰的名師堂,那里有所有登記在冊的弟子名字,他們的生辰年齡、家住幾何、親屬關(guān)系、入門時間、峰脈關(guān)系等各種重要信息均記錄在冊,況且負(fù)責(zé)名師堂的那些弟子都是萬事通,想問個什么還不容易?“你是說秋山問從入門那日起就有個死對頭,名喚章嘯儀?”姜如凈挑眉問。他對面那人,正好是名師堂的負(fù)責(zé)人,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