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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我進去吧?!彼f道。“你?你進去?”正在寫報告信的塞納里抬起頭,瞪大了眼,這個表情在那張臟兮兮的臉上顯得格外滑稽,“別開玩笑了德拉科,你和我一樣膽小。我們還是等上頭派人來解決吧。”“你也說了,這件事不能拖。長時間的魔力失控對病人會有很大的傷害。”德拉科冷靜地說道,他幾步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鎖,他朝塞納里笑了一下,“而且我有九個O?!?/br>說完他便用力推開了門,踏了進去。塞納里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也在發(fā)顫:“媽的,這個瘋子!”堅冰3德拉科剛跨進房間就被里面的景象嚇了一跳。他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但也沒有想過居然會糟糕到這種程度,整個房間都布滿了一種黑色的圍幔似的物質(zhì),蜘蛛網(wǎng)一般垂掛在各個角落,將所有前進的道路都封閉了。墻邊的兩張床和床頭柜已經(jīng)被侵蝕了大半,床板和床單上滿是各種大大小小的窟窿,邊緣還有黑色焦痕,看起來極為可怖。德拉科蹲下身,避開了一條落下的黑色圍幔。他看見了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正縮在角落顫抖著,低著頭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變出了一條厚棉被披在身上,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交錯的黑色物質(zhì)往哈利的方向走。他走得越近越膽戰(zhàn)心驚,哈利身周包裹著一層一層黑色的蠶絲,纏結(jié)厚實。幾乎看不清他的臉。這是魔力失控到了崩潰邊緣的標(biāo)志,他本以為情況并沒有這么嚴(yán)重。“波特?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他朝他輕喊道。懸在頭頂?shù)暮诮z顫了顫,垂下了一根朝他掠去,德拉科連忙快速閃開了。他聞到了一股布料燒焦的味道。“波特,我是馬爾福。你能聽得見我嗎?”德拉科說完就后悔了,現(xiàn)在哈利處于無意識的狀態(tài),以他對他的討厭程度恐怕自己的下場會更慘。他咬咬牙向前跨了一步,裹緊了厚棉被。“波特,如果你能聽得見的話,一定要按照我的話來做:去感受自身的存在,用意識去尋找核心,把自己的魔力慢慢收回來,就像呼吸一樣。”他盡量用緩慢溫和的語氣勸說著,一步步慢慢前進。“收回來……“收回來……“對,就是這樣,收回來……”感覺到頭頂搖晃的黑絲開始慢慢回溯,德拉科彎下腰避開了兩根從他頭頂快速飄過的黑色絲帶,他的鞋尖不小心踩到了一絲即將消散的黑霧,鞋底板瞬間燒了起來,德拉科連忙幾下踩滅了。一開始只是幾條黑絲帶收回哈利體內(nèi),漸漸地,那些懸掛在各處的重重疊疊的黑網(wǎng)紛紛振動著朝哈利匯集而去,整個房間的墻壁和地板都在瘋狂震顫,德拉科甚至有些站不穩(wěn)。他貓著腰,謹(jǐn)慎地朝墻角的哈利挪去,后者臉頰微抬,嘴角抽搐著,脖子上青筋暴出,看起來極為痛苦。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蹲下,從口袋里拿出鎮(zhèn)定劑。他變出了一只注射器,拉過哈利的左手臂,在上方的皮膚上輕輕摸了摸,找到靜脈血管后推了進去。哈利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的臉上沾滿了魔力失控后留下的黑色痕跡,骯臟不堪。德拉科沒有轉(zhuǎn)移目光,他仍握著那只注射器,內(nèi)心不知為何有些忐忑。然而哈利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似乎真的一點兒也不認(rèn)識他。德拉科松了一口氣,可又覺得有些失落。所有失控的魔力都被哈利收回體內(nèi)后,他疲憊地合上了眼,歪過頭昏迷在了德拉科的懷里。他連忙將他用棉被裹起來抱出了房間,抱著頭等在外面的塞納里看見他平安回來后瞪大了眼。“天哪,德拉科,你竟然瞞著我!”“什么?”“你深藏不露!你明明跟我說過你不懂大腦的!”德拉科看了一眼懷中的男孩,他在昏迷中仍皺著眉,汗浸的碎劉海緊緊粘著額頭。“我確實不懂大腦?!?/br>他很清楚,從那個時刻開始,他就無法擺脫這個圈套了。哈利的狀況在持續(xù)惡化。從那次魔力失控開始,他的記憶就越來越紊亂。以前他還能偶爾記得羅恩和赫敏,但后來完全忘掉了;上一秒告訴他的事情下一秒他就能忘記,他的記憶像是水一般從石頭上流過,沒有一點痕跡,有幾次塞納里走進病房時他還朝他扔枕頭,說他很像夢里的一個殺人犯。“我倒是想知道他還能做些什么夢。很多記憶潛藏在夢里,如果我能對他的夢進行一個分析,說不定會得到有用的信息。但他現(xiàn)在完全無法溝通,我是說,自從他無法再cao縱魔法以后,他的性格也變得相當(dāng)古怪——”塞納里說道,他現(xiàn)在經(jīng)常向德拉科抱怨哈利的病情,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唯一的發(fā)泄口。“他不能cao縱魔法?”德拉科下意識握緊了茶杯,然后馬上燙得收回了手。“就像那些還沒有拿到魔杖的小巫師一樣,他現(xiàn)在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魔力。雖然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上次的情況了,但這對他的康復(fù)影響很大?!比{里看起來相當(dāng)苦惱。德拉科沒有回答。他想起了那張蒼白而虛弱的臉,瘦削的,毫無血色,投影在蜘蛛網(wǎng)的黑影之下。他開始頻繁造訪那間病房。他不明白自己在等待什么。他時??匆姾诎椎挠埃B綿的,橫豎交錯在一起,貫穿那個人汗津津的被褥。是的,他的被子總是沾滿了汗水,他不知道他是做了怎樣的噩夢才會讓自己像是淋了雨一樣潮濕,他在夢中小小地叫出聲來,他用力咬住了被單,咬住了他的手,閉著眼,但那血紅的齒印留在了心上。他總是在深夜來訪,在醫(yī)院熄了燈陷入沉寂的時候。他會搬一張白色的靠椅,坐在那深藍(lán)的倒影中望著他。他看著他在睡夢中瑟瑟發(fā)抖,眉頭緊蹙著,身體蜷成了一團。他有時候會喊一些不知所謂的單詞、破碎的名字,幻影似的柵欄與刀鋒般的鮮血映在他的夢中,他想知道他會不會夢見他。他會不會夢見他?他不知道。他也許已經(jīng)忘記了他,也許還有模糊的印象,也許心中仍存著厭惡之意,但他最怕的是他成了他夢中的一塊布景板,一個漆黑的影子,淹沒在霍格沃茨的眾生相中。有天晚上他沒去,因為他病倒了。不要誤會,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至少在工作時間他還完美地診治了三十三個病人。但他的內(nèi)心充斥著不安與惶恐,他伏在辦公桌上無聲地流淚——他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為什么要哭?他不清楚,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會兒。他被壓迫得太緊了,可明明沒人壓迫他。他明白他是他自己的催命鬼,他的靈魂被千斤石頭捆綁著,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