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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可為什么他的弟子都不敢與他親近撒嬌呢?他原本以為就算他把信物交給了葉離箏,但葉離箏畢竟是魔界的人,一個魔君來到云劍門,或多或少應該都會受到一些歧視??伤麉s沒想到他門下的弟子們是如此信任他,竟然能夠如常對待葉離箏,毫不懷疑他們的師尊為什么要讓一個妖魔來仙門做事。云采夜抬眸,環(huán)視一圈繞在石桌旁的弟子們,只見眾人的臉和衣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黑泥,可他們還努力裝出一副“我沒玩都是他們在玩”的模樣,終于憋不住笑了。他輕笑著走到桌前,松開了牽著燭淵的手,在桌上挖了一團泥巴開始捏了起來。燭淵手拉了個空,有些不高興,嘟著嘴巴撲上去抱住他師尊的大腿。眾弟子現(xiàn)在已經無視小師弟對師尊極其“放肆”的舉動了,因為沒有什么比“劍神在玩泥巴”這個畫面更令人震驚。云采夜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總是泛著淡淡的粉色。他不拿劍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這雙手天生就是用來觀賞的,如玉如竹,恨不得捧到手心里細細親吻;而他揮劍的時候,衣袖翻飛間皓白纖細的手腕若影若現(xiàn),一套被他使得宛如揮毫即成的辭賦般行云流水,讓人想用盡筆墨在永不褪色的畫卷上留住這仙韻風姿。但現(xiàn)在,這雙手卻握了一團黑泥在指間揉捏著。修長的手指靈巧翻動,不一會就捏出了一個小小的“燭淵?!痹撇梢古e著這個“燭淵”,看了半天總覺得還少了點什么,仔細想了一會便從錦囊中掏出一?,旇В食蓛砂?,黏在“燭淵”的眼窩處。——終于像了。云采夜挽唇笑著,彎腰把“燭淵”塞到燭淵手里,隨后掏出張白帕擦著手對其他弟子們說道:“挺好玩的,我也喜歡玩?!?/br>其他弟子們你望我我望你,互相對視一眼后驚呼一聲,把手從背后掏出來沖到石桌旁捏泥巴去了。云采夜看著他們暢快又開心的樣子,心里十分高興,但又有些惆悵。他反復尋思著,是不是自己這個師父哪里做得不好,為什么在葉離箏來這之前,云劍門從未如此熱鬧過呢?葉離箏脖子上吊那個霞色錦囊,從人群中奮力地擠出來,喘著氣對云采夜說道:“你云劍門的人不錯啊,我剛到這里腳還沒站穩(wěn)。你大徒弟就帶著十幾個弟子提著劍要來和我打架了,沒想到我一把你給我的令牌亮出來,他們就把劍一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了哈哈哈。”云采夜笑著問道:“那你住得可還順心?”“順心順心,我在魔界做魔君的時候都沒在你這做個看大門的人住得那么順心!”葉離箏也笑了。蒼白的臉頰飄上兩坨紅暈,但笑著笑著他又嘆了口氣,“要是當年,仙界的人也都能像你云劍門這樣,我和曉綠大概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云采夜卻搖搖頭:“縛君天帝當年屠殺百名仙君,天道卻未曾降下一道天雷,他也僅僅是被云枝上仙鎖到鎮(zhèn)魔塔去,除了失去這個天帝位置,他根本就沒什么損失。更何況,若不是他屠盡那些尸位素餐的仙人,仙界如今也不會如此太平。”葉離箏微微瞠目,云采夜瞥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再說那些隕落的仙君……他們死后,仙籍也跟著碎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葉離箏怔然了一會,點點頭說道:“重入輪回……”每個仙人在成仙之后,他們名字就會被刻到天碑處,獲得仙籍。從此脫離下界,擺脫生老病死的束縛,可以隨心隨意徜徉在這九天之上。但位置越高,所要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仙人們身上或大或小都會有份仙職,需要他們履行自己作為仙的職責,不能在其位不謀其政。否則時間長了,便會被剔去仙骨,開除仙籍,重新墮入下界,參與萬世輪回。“不用縛君天帝動手,他們遲早都是要死的,反正我是不屑和這種渣滓做同僚的?!痹撇梢估湫χ?,“希望他們能投個好胎,在地府喝孟婆湯的時候不要哭出來才好?!?/br>葉離箏咽了口唾沫,久久不能回神。云采夜重新牽好燭淵的手,又彎腰溫柔地給他整理了下衣領,漫不經心卻很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離箏魔君也要好好做事啊……”葉離箏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云采夜十分滿意,點點頭拉著燭淵回水云閣去了。葉離箏琢磨著云采夜說的話,越想越不對,回味過來后馬上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又不是神仙,那他有什么好擔心的?。?/br>第25章?lián)Q一換燭淵左手牽著云采夜,另一手捏著青年剛剛塞進他手心的小泥龍,想使勁握住又怕捏壞這個禮物。臉上雖然木木呆呆的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師尊果然是最愛他的!那群小妖精看到師尊送他這東西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呢!想到云采夜剛剛給他捏泥人時專注的模樣,燭淵心里就有些sao動——好想把成年期提前一點啊。“燭淵,師父要出去辦點事,你在這里乖乖等師父回來好不好?”燭淵還在各種意yin著,云采夜就已經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回水云閣了,他把燭淵抱上床坐好,摸著他的頭發(fā)柔聲說道。燭淵聞言,心頭倏地一冷:師尊又要出去見別的妖精了?還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呸,做夢!下一瞬,云采夜馬上就看到小徒弟委屈地皺起眉,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撲到自己懷里甕聲甕氣地撒嬌道:“不好……我要和師尊在一起嘛……”云采夜抱著軟乎乎的小徒弟,心里像是有蜜糖化開一般甜軟,但他要去寰宇殿面見天帝,又怎么能帶上燭淵呢?于是云采夜一狠心,拒絕道:“不行,燭淵聽話,師父很快就回來?!?/br>燭淵立即就僵住了。他在云采夜懷里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把上半身挪出來。吸吸鼻子,頭垂得低低的,哽著嗓子應了一聲:“喔……”云采夜看不清小徒弟的表情,卻也不忍心看,因為他怕自己會心軟。于是他連忙站直身體,快步走出水云閣。在出門前的最后一刻,云采夜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燭淵一眼,卻只看到小徒弟背對著他,耷拉著肩膀在床上撥弄著“泥燭淵”的落寞身影。云采夜見此,忍不住后退半步,一句“來,師父帶你去”差點脫口而出。但他張了張口,還是作罷,垂下眼睫緩緩離去。燭淵趴在床上裝模作樣演了半天可憐戲,也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