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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盛之境,他讓那些生來困苦貧窮的百姓有軟襖棉絮暖身,有熱酒暖食可享,可他最終的到的卻是雙目盡瞎,受盡家族的冷落和欺辱,死無全尸的下場。而到了仙醫(yī)那世,已然轉(zhuǎn)世的他卻不忘前世記憶,但他不再對他人訴說他通曉命運(yùn)之事,每日只是簡單的灑掃,藥理,與山中草木為生??伤粌H沒有忘掉前世的事,前世那通曉天命的天賦也還在,甚至更厲害了一些。他想起上輩子最后推算出了無仙洲禍?zhǔn)?,終究還是按捺不住,登上了九重天修習(xí)仙術(shù)。結(jié)果在龐大的天道天命之前,他的一切行徑不過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成魔那一世,他從黑羽軍劍冢離開時一滴血鮮血濺到長雪洲的冰泉澗中一塊萬年玄鐵上,點(diǎn)開了玄鐵靈智,而那塊玄鐵卻到了骨靈手上,被制成靈劍。臨死之際,霜承來到了他身邊,將他神魂融入霜承劍中,替他溫養(yǎng)修復(fù)魂魄,這期間他想了很多事,想了許久,才發(fā)覺成魔之后,心中抱有的仍然不是嗜血?dú)⑷说哪ё灞拘?,而是滿腦子想著如何為百汀洲眾修道人士免除災(zāi)禍,還云采夜上輩子帶他離開無仙洲恩情的自己真是可笑之極。然而最令他覺得諷刺的,是他入了枉死城之后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立下“可觀天命,不可改命”相氏家訓(xùn)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鴉白持劍立于城門之上,如雪的發(fā)絲在半空中輕輕浮動:“我覺得,這四世過來我沒有做對一件事?!?/br>“霜承,其實(shí)你也不應(yīng)該救我。既然天道覺得我做的都是錯事,那便證明我不應(yīng)該救云采夜,不該救這么多人……”。鴉白勾了勾唇角,聲音壓得低低的,“救了多少人,就該殺多少人……讓一切重回原點(diǎn),這樣才好……”霜承劍在他手中輕震,也不知是應(yīng)是否。云采夜在空曠的城池中喚了幾聲鴉白的名字,卻不聞回應(yīng),這滿地的殘尸濃血也熏得他陣陣作嘔,極為不適,于是他又向前踏了幾步,雪白的布鞋踩在被鮮血浸紅的沙地上,發(fā)出幾道“嗤嗤”的響聲,是這寂靜的死城中給他的唯一回應(yīng)。燭淵跟在他身后,越往前走眉峰便皺得越高,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人在身后注視著他們,但他屢屢回頭卻始終不見身后有人出現(xiàn)。越想越不對勁,燭淵上前抬手拉住云采夜的胳膊,想讓他別再往前走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如金屬劃破疾風(fēng)的破空聲卻在兩人身后響起,帶來無盡的霜寒之意,燭淵瞳孔猛然一縮,抻手欲將云采夜推開劍氣中心,但云采夜速度卻比他還快,迅速轉(zhuǎn)身從劍鞘中抽出渡生,抬劍扛下霜承劍劍氣。相撞的兩道劍氣均有摧朽拉枯之勢,站在赤霞城外的眾人只聽到城中傳來一聲幾乎快要沖破云霄的巨響,隨后便以以赤霞城為圓心掀起滔天的氣浪,拂起漫天的黃沙,如海浪般呼嘯轟鳴而至。清浪看到此景,立即拔劍欲沖到城中,卻被宇文猛抬手?jǐn)r下。“宇文猛!我?guī)煾冈诶锩妫 鼻謇四樕F青,焦躁無比在原地踱步。“我知道?!庇钗拿涂匆膊豢此?,聲音淡淡的,“還不到三個時辰?!?/br>清浪拔高聲音,啐了一聲:“還不到三個時辰?!里面都開打了!”青釋拉住清浪的胳膊,皺眉道:“師弟……”“你想做個好徒弟,就在這好好等著?!庇钗拿吐勓?,看了他一眼,如黑曜石般的深瞳看不出喜怒,“反正你去了也是送死?!?/br>清浪捏緊拳頭,咬緊了牙槽卻說不出一句話——畢竟宇文猛說的卻是是實(shí)話。滔天的黃沙巨浪平息之后,赤霞城城壁便被一層晶瑩的冰霜所覆蓋,恍若一座冰雕的雪城矗立在這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之中,而徘徊在城池上空中的黑色云團(tuán)卻并未散開,并漸漸有紫色的雷電如龍蛇般在其中穿梭閃爍。宇文猛見到此景卻是微微皺起了眉,他先前以為這團(tuán)黑云是鴉白搞出來的東西,所以并未在意,但眼下看來好像并不是這么一回事。渡生和霜承均是寒冰靈器,交戰(zhàn)之時冰霜覆地,雪虐風(fēng)饕是很常見的事,但絕不會有紫色雷電產(chǎn)生,而如今徘徊在赤霞城上空的這團(tuán)黑云,倒更像是渡劫時天雷醞釀待降的情景。可云采夜和他的小徒弟早已是仙,而鴉白是劍靈,斷然不會有渡劫一事發(fā)生,那唯一的可能……這不是渡劫之雷,而是天道震怒時落下的紫極天雷!宇文猛雙目一暗,抬手示意身后的軍將做好準(zhǔn)備,開口道:“再等半個時辰,你師父若是半個時辰后還沒出來,我們就攻進(jìn)去?!?/br>清浪聽到宇文猛這么說,還有些驚訝,暗道他怎么忽然轉(zhuǎn)了個性子。但宇文猛愿意提前攻城他倒是十分愿意的,聞言面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青釋看著清浪這幅高興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心中的焦慮便更盛了幾分,只覺自己這個三師弟還真是腦袋少根筋,宇文猛先前還一口咬定,要等足三個時辰才肯攻城,先下改了口,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恐怕是城中有異變突生。希望師尊沒什么事才好,青釋在心底暗暗期望著。而就在這短短幾息的時間內(nèi),云采夜和鴉白已然過了好幾招,先前被血水浸紅的沙地此時早已被驟然飛降的霜雪掩去,此刻只剩下一片雪白,如同一塊凈土般干凈光潔,此時就算是有人沖入這城中,也根本不會猜到這里曾是是片人間煉獄,只會為這晶瑩的雪景而贊嘆。燭淵原本想替云采夜擋下鴉白突然襲來的劍氣,卻被云采夜推到一邊,還勒令他不許過來。鴉白和云采夜出劍都極為迅速,幾招過后旁人只能看到無數(shù)道灰色的殘影,但這一切對燭淵來說都不是障礙,他的雙瞳已化為豎瞳,緊握著雙拳站在原地,雖然沒有出手,但眼睛一直盯著云采夜的身影,身體繃得死緊,只待異變突生之際便沖上去救下青年。右頰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燭淵皺了皺眉,抬手在刺痛傳來處抹了一下,卻摸到一手溫?zé)?。他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鴉白和云采夜的劍氣已漸漸凝成白色冰晶,盤旋成小小的旋風(fēng),在城中呼嘯著纏繞在他身側(cè),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細(xì)細(xì)的血痕。見此,燭淵神色更加凜然——他此時雖是人形,但身體的堅(jiān)硬程度遠(yuǎn)超于其他人,若是連他都開始受傷了,那劍氣氣旋中心的云采夜又該如何……云采夜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鴉白,一點(diǎn)也不敢放松神智,直到一道冷如寒月的劍芒在他右眼處閃過,他才稍稍側(cè)了側(cè)頭,避開那道差點(diǎn)刺瞎他右眼的劍氣。濕熱的血液順著他右眼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