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強食弱rou[軍校]、優(yōu)雅的尸體The Elegant Corpse(H)、重生纏縛、好爸爸,壞爸爸Gamble Everything(H)、艾澤凱亞Ezekiah、荒景In Plain Sight、風(fēng)雪夜歸人Rest and Be Thankful、回到古代賣燒餅、[綜·HP]以暗之名、動物萌系列之指狐為婚
,誰勸都不好使,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裁判已經(jīng)吹響了哨聲,而鶴歲坐在臺階上晃著他的小花傘,盯著地上打出的那片陰影自個兒生悶氣,直到有人突然一腳踩了上去。才打完一場籃球,沈容秋渾身都在冒著汗,他抓起衣擺粗暴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笑地問鶴歲:“怎么了?誰又惹你不開心了?”他老遠就看見鶴歲皺著一張臉,他這個小表弟哪兒都好,就是有些任性。不過沈容秋是知道鶴歲身上的毛病的,也樂意哄著他,畢竟鶴歲打小就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更別提鶴歲長得乖巧,發(fā)起脾氣來再不講理,只要一望進他那對濕漉漉的眼眸,再大的火都在頃刻間被撲滅了。鶴歲抬起頭,他膚色偏白,只不過這會兒熱得臉上紅撲撲的一片,更顯得眸光瀲滟,眉眼漂亮得生輝。鶴歲悶悶不樂地說:“小表哥,我好熱?!?/br>“小表弟,我也熱啊?!鄙蛉萸镄χ鴳?yīng)道。他拍了拍鶴歲的肩膀,說:“我都讓你別跟著我來了,外面熱,你非要來?!?/br>“我也不想來的。”鶴歲不開心地咕噥著,沈容秋沒聽見他說了什么,只是拽著鶴歲的手腕要把他拉起來。沈容秋說:“坐這里多沒意思,你跟我過來?!?/br>“我不去?!柄Q歲搶回自己的手,揉了又揉,手腕那里被沈容秋捏出了一個花瓣大小的紅印,肆無忌憚地落在一側(cè),襯得膚色越發(fā)瓷白。沈容秋也看見了他捏的那個紅印,他自問對他這個表弟已經(jīng)夠小心翼翼的了,沒想到都到了這個程度也還是不夠。沈容秋咂舌道:“你到底是什么做的?”脆弱得像是碰一下就要碎了。鶴歲不滿地瞪了沈容秋一眼,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軟綿綿的,根本扮不得兇。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玻璃啊?!?/br>其實沈容秋只是習(xí)慣性的貧嘴,他知道鶴歲的病是血友病,他這個表弟一住院,家里就得遭一場水災(zāi)——不是暴雨天氣,而是周母硬生生地哭出來的。回回周母過來就反反復(fù)復(fù)地念叨著“我對不起他”、“早知道我就不把他生下來了”、“以后要是我和他爸爸不在了可怎么辦”諸如此類的話,小時候不懂事只覺得姑姑哭哭啼啼得太煩人,后來大了就不自覺地對鶴歲多了幾分憐惜。遲疑了一小會兒,沈容秋試探著開口:“慫慫……?”“你好煩?!柄Q歲舔了舔小虎牙,威脅沈容秋說:“你要是再敢叫這個名字我就和你翻臉了,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確定鶴歲的確只是把那聲“玻璃”當(dāng)作玩笑后,沈容秋失笑道:“行行行,你說什么都是對的。跟我過去吧,我?guī)阏J識幾個人?!?/br>第2章心肝寶貝02鶴歲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沈容秋自然而然地接過鶴歲手里的小花傘給他撐著,也沒有嫌那鋪滿碎花的傘面自己打著不倫不類的,他問鶴歲:“渴不渴?”“不渴。”鶴歲熱得話都不想多說,只低下頭跟著沈容秋走。林間此起彼伏的蟬鳴尾音被拖拽得長長的,鶴歲愁眉苦臉地咕噥:“怎么還沒到?!?/br>沈容秋把傘往鶴歲那邊又斜了些,抬著下頷說:“就在前面?!毕肓讼耄坏鳃Q歲理他,沈容秋接著問:“對了,晚上我們要出去吃飯,我請客。你要不要一起來?”鶴歲隨口問沈容秋:“贏了?”“9-11,輸了?!鄙蛉萸镄Σ[瞇地說:“反正只是打著玩,心情好就請吃飯了。”這場比賽本來就是兩個班私底下約好打著玩的,沈容秋這邊雖然輸了比賽,但痛痛快快地打完一場下來,心情倒也不錯,于是他跟兩個班的人私底下合計了一下,便決定一起出去吃頓飯。“去不去?”沈容秋說著說著就有些不懷好意起來了。他們這些公子哥早早就開了葷,而鶴歲身體不好,被看管得極嚴,長這么大估計連個嘴兒都沒親過。沈容秋故意逗他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表哥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什么叫溫香軟玉,樂不思蜀?!?/br>“我還小?!柄Q歲驚詫地瞟了沈容秋一眼,慢吞吞地拒絕道:“這樣對身體發(fā)育不好。小表哥你一個人矮就夠了,我和你不一樣,我想長到一米八的?!?/br>沈容秋:“……”“班長,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們有了女朋友?”他們在那邊磨磨蹭蹭,隊里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見沈容秋和他舉在手里的那把亮色的碎花傘,那人說:“還打著這么花里胡哨的傘。那個詞怎么說的來著——對,GAY里GAY氣!”“去去去,什么女朋友?!鄙蛉萸餂]好氣地把傘塞回鶴歲的手里,笑罵道:“看清楚了,這是我表弟,周從心,和你們一樣帶把的?!?/br>被認成女孩子,鶴歲有點不高興,他抿了抿嘴,遷怒無辜的沈容秋,“你別站我旁邊,都是你把我襯矮了。”沈容秋不和他生氣,只斜眼睨著鶴歲打量了起來。鶴歲的眉眼生得漂亮,精致得好似被細細雕琢過,再加上半大不大的少年身量未足,白得晃眼的膚色與清爽的短發(fā)的確容易讓人把他當(dāng)成女孩子。沈容秋搖頭晃腦地感嘆道:“你要真是個女孩子,姑姑和姑父估計做夢都得笑醒了。”至少這副好皮囊和家世總能騙到一個傻瓜來把人無限度地寵著。鶴歲毫不客氣地踩上沈容秋的球鞋,睜得圓溜溜的眼睛沒什么氣勢地瞪著沈容秋,再張牙舞爪也只像是炸了毛的小奶貓。鶴歲甕聲甕氣地說:“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和你翻臉了。”沈容秋看得想笑,不過他知道他這個表弟的脾氣,又不敢真笑出來,只好老老實實地哄人:“慫啊,表哥錯了?!?/br>鶴歲一聽沈容秋又在叫慫慫,氣得差點跳腳,手上的小花傘傘面朝下,東倒西歪得一陣亂晃,沈容秋忙不迭地保證以后再也不這么叫了。他倆這邊一個發(fā)脾氣,一個道歉,一片兵荒馬亂,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人緩緩收回了目光,不咸不淡地說:“太吵?!?/br>柯見夢一口咬碎手上的雪糕,咯吱咯吱地嚼了半天才問他:“你說沈容秋旁邊的那個?脾氣挺好玩,一逗就跳腳,不過就是身體不是很好?!?/br>柏知寒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柯見夢一眼,淡聲問:“你認識?”“以前見過幾次?!笨乱妷綦S口說:“好像是叫周從心吧,沒去上學(xué),家里給他請的有家教。我見他的時候還是個小豆丁,寸步不離地追在沈容秋屁股后面,碰一下就哭哭啼啼地發(fā)脾氣喊疼,太嬌氣了,不過淚汪汪地看著你的時候真是心都要碎了?!?/br>嬌氣?柏知寒心不在焉地擰開礦泉水的瓶蓋,不期而然地想起球場上不經(jīng)意的一瞥。膚色瓷白的少年托著腮坐在臺階上東張西望,漂亮得過分的眉眼間滿是鮮活與生機。而那雙微微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