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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看了幾秒,深黑的瞳眸沾上幾分嘲諷之意。沒過多久,季嘉衍輕飄飄地開口道:“哥哥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所有人的目光與關(guān)懷,就連我也不例外?!?/br>鶴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季嘉衍為什么要說這個(gè),他疑惑地問道:“怎么了?”季嘉衍不輕不重地哼笑了一聲,語氣淡淡地說:“只是突然想起來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十幾年前,彼時(shí)的季嘉衍才被季家父母從福利院接到季家。饒是他再如何的冷靜自持,十幾年前也還不過只是一個(gè)半大不大的少年,高傲而敏感,心底也尚存一片柔軟,渴望著家與溫暖。然而季叢薇一見到季嘉衍,眉頭就蹙了起來。她用挑剔的目光將季嘉衍打量一番,只當(dāng)季嘉衍是待價(jià)而沽的商品,而后她稍微抬起尖尖的下頷,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得極高,言語間也皆是對季嘉衍的不滿,“你們就挑了他來陪著安安?”季叢薇是季老爺子生前最寵愛的小女兒,再加上她又是季父的meimei,季父從小到大處處都讓著她,所以養(yǎng)成了她如今過于火爆的性格,說話也無遮無攔慣了,待人處事全憑個(gè)人喜好。季父向來都拿她這個(gè)meimei沒辦法,只得充當(dāng)和事佬:“我和你嫂子一眼就相中了嘉衍,看著就沉穩(wěn)?!?/br>“哥、嫂子,不是我說你們,與其讓他來陪著安安解悶,還不如讓安安跟我一起出國?!奔緟厕庇制沉艘谎奂炯窝?,眼神滿是鄙夷,“人分三六九等,更何況你們怎么知道你們胡亂領(lǐng)回來阿貓阿狗有沒有在外邊兒沾上個(gè)什么壞習(xí)性,他自己就算了,要是回頭再把我們安安帶壞了怎么辦?”“叢薇?!?/br>她的話越往下說越過分,季父不得不出聲制止。季叢薇的話音停頓了一會(huì)兒,卻沒怎么放在心上,她又張了張嘴還打算繼續(xù)往下說,結(jié)果余光一掃忽而瞄見坐在花園里寫生的季遇安,于是眉眼上的刻薄在頃刻間消耗殆盡,神色溫和了不少。季叢薇抬起手將落地窗叩響,笑吟吟地說:“安安又在花園里畫畫了?!?/br>語氣溫柔得與先前幾乎判若兩人。安安這個(gè)名字就好似一個(gè)按鈕,只要提及,就能瞬間奪去季家人的全部心神。季父不再責(zé)怪季叢薇說話刻薄,才對季嘉衍展露笑顏的季母也偏過了頭,無論是季家父母還是季叢薇,他們在此時(shí)此刻滿心滿眼都只剩下季遇安一個(gè)人。季嘉衍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少年逐漸長開的容貌已經(jīng)極為出色,即使他的瞳眸深處隱約有怒氣浮出,也照舊顯得俊美無儔。哪怕被季叢薇輕視、羞辱,季嘉衍也懂得隱忍不發(fā),他抬起眼望向花園中的少年,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嫉妒還是遷怒,盤亙在心頭的只有恨意與厭惡。鶴歲等了半天季嘉衍也不搭腔,眼神還越來越冷,他慢吞吞地說:“不說就算了,我要去睡覺了?!?/br>“哥哥?!奔炯窝艿难鄄€微闔,他語調(diào)又輕又緩地說:“我想喝水?!?/br>“你事兒好多?!柄Q歲一聽見季嘉衍用這種語氣叫住自己,下意識就覺得肯定沒什么好事兒。他皺著一張小臉,兇巴巴地嚷嚷道:“那你就去喝水。”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不急不緩地說:“可是我醉了?!?/br>“又不是我要你喝醉的?!?/br>鶴歲甕聲甕氣地咕噥了起來,不過他抱怨歸抱怨,一扭頭看見季嘉衍略顯疲憊的神色,還是蹬蹬蹬地跑去給季嘉衍倒了一杯水過來,順便又給自己拿了一盒草莓味的酸奶和一條巧克力。水杯被鶴歲“砰”的一聲放在茶幾上,鶴歲咬著吸管喝自己的酸奶。他的唇色偏淡,是玫瑰汁水融開后的水紅,而酸奶的奶白色沾在上面又格外顯眼,鶴歲咬著咬著就用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覆上一層濕潤的水澤。季嘉衍黑沉沉的眼眸稍微瞇起,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問道:“哥哥喜歡喝酸奶?”鶴歲喝著酸奶心情當(dāng)然好了不少,他乖乖地點(diǎn)了幾下頭,不過隨即又想起來系統(tǒng)說自己太難養(yǎng),趕緊忙不迭地改口道:“味道甜的我都喜歡?!?/br>“甜……”季嘉衍掀了掀眼簾,似笑非笑地重復(fù)了一遍,他抬眸對上鶴歲黑白分明的眼瞳,少年好似被細(xì)細(xì)雕琢過的眉眼過于精致,睜圓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總是淌著濕漉漉的水光,于是過于軟糯而天真的眼神讓他看起來無辜至極。水跡一點(diǎn)一點(diǎn)漫過心底,季嘉衍有著片刻的失神,卻在幾秒后恢復(fù)如初。他的神色再度染上幾分散漫,季嘉衍若無其事地接口道:“一看見哥哥,我就覺得哥哥的味道和蜜餞一樣,又甜又軟?!?/br>季嘉衍的嗓音平穩(wěn),聽不出到底是在故意逗著鶴歲玩兒還是真這么覺得,鶴歲不大樂意聽見別人這樣說他,于是立馬擰起了秀氣的眉尖,不怎么高興地反駁道:“我才不跟蜜餞一樣又甜又軟,我……”鶴歲說著說著就發(fā)覺不對勁兒了,臉上又沒出息地紅了起來。他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氣哼哼地質(zhì)問季嘉衍:“我甜不甜,軟不軟,關(guān)你什么事?”“只要與哥哥有關(guān),那么就與我有關(guān)。”季嘉衍饒有興趣地望著故意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的鶴歲,挑起了眉,慢條斯理道:“哥哥又甜又軟,既要當(dāng)作寶貝疼著,又要防止別人的覬覦。”鶴歲不經(jīng)逗,臉上幾乎是紅撲撲的一片,他惱羞成怒地把手里的巧克力塞進(jìn)了季嘉衍的嘴里,不許他再說下去了。鶴歲垮著一張小臉發(fā)脾氣:“我才不要你疼?!?/br>巧克力入口即溶,往日無法容忍的濃郁香甜在此刻意外的可口。季嘉衍稍微瞇起眼睛,眸色幽深晦暗,他側(cè)眸瞥向鶴歲,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那么哥哥想要誰來疼?”“我要……”鶴歲鼓起了兩腮,壞心眼地賣了一個(gè)關(guān)子,就是不肯再往下說了。不過他還存心想氣季嘉衍,稍微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反正不是你?!?/br>“難道是哥哥畫里的那個(gè)人?”季嘉衍端起水杯輕啜了幾口,他的神色如常,目光掠過鶴歲得意洋洋的小臉,落在一塵不染的黑色大理石之上。過于冷寂的別墅入眼唯有一派冷清,只似一座極為別致的囚籠,而鶴歲則是對此無知無覺的獵物。想到這里,季嘉衍幽深的眸底漸漸浮出幾分快意,他輕輕笑道:“可是哥哥從今往后,只能待在我的身邊?!?/br>鶴歲沒有發(fā)現(xiàn)季嘉衍陡然沉下的眸色,他的注意力全被自己的畫給吸引走了。要不是季嘉衍自己提起來,鶴歲早就忘了這回事,于是他又有借口找事兒了,鶴歲氣哼哼地說:“你之前說只要我跟你回家,你就把畫還給我,可是你說話根本就不算數(shù)?!?/br>“哥哥一直沒有問過我,我還以為是哥哥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