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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屏幕的口水,我當然知道是人的樣子,難道還是獸類啊。過了很久,那邊打過來一大段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歡他的。剛開始只是覺得這個人很有趣,就開始注意他。然后不知不覺,常常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著他。慢慢的,好像一天眼睛里沒有那個人的影子,就覺得少了什么。”“看他很用力的生活,有點心疼,為什么那么用力……”“明明只是一些小事,但是看到他拿著文件在公司的走廊里跑,或是急匆匆地趕電梯,就覺得很感動,好幾次忍不住想跟他說,慢一點也沒關(guān)系,慢慢來……連他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的樣子都覺得很可愛……”不曉得為什么,我的臉紅了,我覺得又回到了青春期,站在教室外,看著抱著作業(yè)本的少年迎面而來,總是跑過去,接過他手里一半的本子。那種看著他吃力樣子時的疼痛感,與他對著自己感激的一笑,至今都還深深記得。我搓搓自己的臉,已經(jīng)二十六了,別純情了。那邊估計也不好意思了,沒有再說關(guān)于“喜歡”的事,而是說:“我明天要去出差?!?/br>我怔怔,有點失落,不過又想反正還有網(wǎng)絡(luò),就順勢問:“去多長時間?”“下個星期回吧?!?/br>“哦?!?/br>“早點睡吧?!?/br>我不知不覺點點頭,然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看不到,就打字:“嗯,晚安?!?/br>他說:“晚安,做個好夢?!?/br>000那晚,一夜無夢,或許我做了夢,但是記不得。星期一的時候,我按照慣例地綜合癥了。最后一刻起床,變成公車照片,下車雞窩頭,一切都流水作業(yè)。然后應(yīng)該進電梯了,然后就該見到總經(jīng)理了。我擺正心態(tài),走到電梯前。可是,沒有總經(jīng)理。我錯過一乘電梯,可以總經(jīng)理還是沒有來。我看看時間,只好先上去。電梯里有人議論。“總經(jīng)理呢?”“好像是到外地的分公司去了?!?/br>“他們這些管理層就是要到處跑的?!?/br>我突然覺得心里好像空蕩蕩的,好像流水線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卡住了,無法成品一樣。我才想到,既然助理小姐出差,那么肯定是跟著總經(jīng)理一起。我吐了一口氣,想到一個星期不能在電梯、食堂里見到他,就覺得失落。中午的時候,果然,他不在。晚上回去,滴助理小姐的QQ也沒人回應(yīng),估計是很忙吧。我撿起荒廢了的游戲,發(fā)現(xiàn)很不上手。然后退出,去玩掃雷,居然破了記錄。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星期二也是如此。我終于意識到,再也沒有東西能讓我暫時逃避了,我必須要去面對了。我從星期二的晚上開始想怎么回復(fù)楊簡,也是從那晚,開始失眠。正文12愛我的人請舉手然后在星期三的時候,發(fā)生了件很嚴重的事。我感冒了。不知道是怎么發(fā)生的,早晨起來喉嚨疼得要死,下午的時候鼻子就塞了。部長看著我滿桌的白色衛(wèi)生紙,搖著頭說:“都說笨蛋不會感冒,看來這句話是錯的?!?/br>我很郁悶。不過下一秒部長就要把我踢回家,我塞著鼻子不通氣,哼哼唧唧地說:“我的全勤!”“放心,我踢你回去我做主。不過——”他一臉惡心地指著桌面上用過的衛(wèi)生紙,“你先把你的白色污染源弄走。”我抱著我的衛(wèi)生紙離開公司,我一邊在路上走一邊揪衛(wèi)生紙擦鼻子,我看見有個小姑娘好奇地盯著我的鼻子看,結(jié)果她mama真的像電視里演的那樣,馬上把她拖走,還跟她說:“不要看奇怪的叔叔?!?/br>切,感冒沒見過啊,大驚小怪。我吊在公共汽車的吊環(huán)上左右搖晃,我想沖司機吼,你他媽開穩(wěn)點!請原諒我使用臟話,我一般是不使用臟話的,除了非常情況,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但是很可惜,我的喉嚨疼得連吞口水都受不了,我在內(nèi)心嘶喊的話語,司機當然聽不到。我揪了張紙,擦擦鼻子,然后把用過的紙再塞進口袋。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地中海發(fā)型做出“臟死了”的表情,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光溜溜的腦袋頂上。靠,我是講公德,難道要我扔地上啊。公車里有點擠,我有點發(fā)冷,但人們都離我很遠。我搖搖晃晃地下了車。好吧,最起碼我省下了二十幾塊錢的出租車費。踢開門,直接倒在床上,張著嘴呼吸像那種傻不拉嘰的魚。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中,側(cè)著左躺,左邊的鼻孔塞住,側(cè)著右躺,右邊的鼻孔塞住,仰著躺兩邊的鼻孔一起塞住。我實在沒有力氣翻身去試試趴著睡會有什么實驗結(jié)果了。后來睡得比較深了,做了好多夢。一會夢見電梯里只有總經(jīng)理與我兩個人,電梯突然往下掉,但是我還淡定地問總經(jīng)理,什么時候會停下?總經(jīng)理告訴我,不可能停了。一會又夢見楊簡追著我,拿著菜刀,就像當年我娘的樣子一樣,還穿著圍裙,在后面喊,你是個同性戀,你是個同性戀。還夢見那個在網(wǎng)路上向我表白的女生,我夢見我跟她見面了,她長得如花般美麗。然后我就醒了。外面的天黑了,我懶得動,可以即使生病了,肚子還是會餓。我想吃老娘煮的面條。我突然想起楊簡說過的母親的味道。那種味道,大概真的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一個人的時候,千萬別生病,如果生病了,就會像我這樣。單身生活固然自由,但這種時候,即使捂著厚厚的被子還是會覺得冷,即使自己說不出話,也還是想聽一個人說。聽他說,好好休息。實在是受不了了,只有爬起來,自己蠕動到客廳,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八寶粥,倒在碗里,放在微波爐里加熱。然后拿著勺子舀著吃。惡,好甜。真不明白楊簡怎么會喜歡吃這種東西。想起楊簡,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明明說要追求我的,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生病的時候,他也不來看看我。好吧,我知道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