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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臭得不行。他嘴里說的所謂的錢,不過是十年前照顧安志宗的爺爺去世之后留下的老房子。原本安志宗爺爺?shù)囊馑际且魝€安志宗住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兒子什么德性,所以與安志宗的父親定下協(xié)議,。一旦安志宗的爺爺過世,那么他名下的老房子出售之后所得財產(chǎn)歸安志宗的父親與安志宗所有。這個協(xié)議還有當場請來的律師做見證。安志宗父親給安志宗關(guān)于房子的總價的說法是,房子賣了二十萬,當時的律師還站在一旁沉默著。年幼的安志宗并不懂父親說辭背后的謊言,并且深信爺爺請來的律師是正直的,并不知道他們老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安志宗不過是笨在相信對自己的父親還有親情,對人心看得也不夠透,更重要的是,安志宗更是被自己懶死的。懶得思考,懶得改變現(xiàn)狀,一昧地從父親那里接受一切,認為只要有錢花就行了。殊不知,這樣遲早會坐吃山空。我從隨身攜帶的書包里掏出了從律師要來的證明材料。就算是時間過得再久,賣掉房子總會在政府部門留下記錄的,當年稅收證明什么的,二十萬的售價根本不需要那么高的稅收。“你好不好奇我從哪里要來這些的?”我將一沓薄薄的紙張扔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那位給我這些材料的律師早就因為恐懼坐牢而膽小地供出了一切。房子的真實售價是五十萬,當年的五十萬跟現(xiàn)在的五十萬可是很大不一樣的。安志宗的父親用從安志宗這里騙去的二十五萬,投入了自己的生意里,創(chuàng)立了現(xiàn)在他名下那個公司的前身。當然,在再婚后,這個老男人又跟自己的老婆合資,建立了規(guī)模更為龐大的公司,去年還借著別人公司的名義在香港上市了。就是這么有錢的主,卻吝嗇地分給安志宗那么一點撫養(yǎng)費,還借著安志宗已經(jīng)成年了的由頭斷了他的經(jīng)濟來源。如果他知道,安志宗因為這個原因而走上死亡的道路,不知道會如何作想呢?從安志宗的父親那里順利地討回了剩下的二十五萬,加上安志宗生母的五萬,總共是三十萬,還了林榮十萬,我還剩下二十萬。錢包里一下子飽和起來的感覺,真不是一般地爽快。拿到二十萬后,對于未來的謀劃,其實我心底已經(jīng)有一個大概的雛形了,只是能否實施,還要看那個人是否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拿到錢后,我先去了銀行一趟,用安志宗的身份證更換了原先卡的密碼,將錢轉(zhuǎn)了出來,又重新開了一張卡。這張安志宗開的卡以后只需要用來做發(fā)工資用的就行了,我到底還是習慣用自己的手開的□□。安志宗的腦袋并沒有把任何有關(guān)密碼的事情留給我,他的記憶是不全的,不該知道的事情,我通通知道了。比如,他對苗岫的迷戀,那種簡直可以稱作瘋狂的情感足以讓我干瞪著眼無語。不僅他的房間里都是苗岫的海報,還有他所收集的關(guān)于苗岫的雜志,報紙,上面那些小道消息仔細到足以彌補我對苗岫紅起來之前那空白的兩年。那兩年,是苗岫回國后,我在國外留學的兩年。那是我在得知苗岫對我所懷有的不軌情感之后,所逃避的兩年。但是,五年前的我竟然沒有出國,還是乖乖地留在家里,看起來甚至在苗岫附近積極地徘徊著。那么,我就不會經(jīng)歷那空白的兩年。這件事,始終讓我有點在意。不該知道的事情,比如安志宗父親隱瞞的這事,安志宗竟然沒有任何印象。讓我費神了好幾天。如果能再見到安志宗的話,我難保不會想掐死他。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我的肚子都餓得發(fā)扁。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會懷念起蘇家的廚子手藝。因為心底惦記著那件事,我沒有馬上去吃飯,反而是跑去了自己的家里。蘇家家大業(yè)大,難免不會在房子里安置了幾名看門的保鏢,但在這個生活了好多年的房子里,我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自己的房間,這些保鏢對我并不會起什么作用。我熟門熟路地摸著墻壁,像壁虎一樣身體緊貼著墻壁,小心翼翼地走入一條五年前的我自己開辟出來的小路。小路藏在花園里一個隱蔽的地方,那里只有我曾經(jīng)飼養(yǎng)的寵物褔仔才知曉。而唯一知曉這條小路的褔仔在一年前便已經(jīng)死去了。小路里有亮光,不至于讓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很久沒有來人了,這里的蜘蛛絲都密密麻麻地藏在頭頂上,一走過便一頭的蜘蛛絲。小路的盡頭轉(zhuǎn)眼間便走到了。當我準備撥開面前的雜草,將笨重的身軀挪出小道的時候,兩道聲音成功讓我暫時靜止不動了。“阿岫,你看我家的花長得可好?還是我自己種的呢!兩個月的成果了!”這道聲音我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想出聲音的五官如何。本來就是自己的臉,如今面對面瞧著,倒硬生生有種陰森森的毛骨悚然感,像在照鏡子一樣可怕。雜草擋住了那人看向我的視線,卻讓我清清楚楚地從暗處看見他臉上此刻的表情。那雙眼睛,又是帶著深深的癡迷與狂熱。嘴角的那個笑容,笑得跟看見漂亮女人一樣猥瑣。這個人真的是五年前的我嗎?不由而來的,這是我第二次覺得懷疑了。“恩,還不錯。真沒想到你會種花呢,你以前可不沒有這種好性子來種花呢,通常都是把花直接拔掉了,讓我收拾爛攤子的。”苗岫的身影隨之從五年前的我身后走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眼底的神情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看不懂了。苗岫的目光并沒有跟我想的一樣落在五年前的我身上,反而是看著那所謂種出來的花。我的視線緊緊地鎖在苗岫的身上。我不信,跟我有十幾年手足情誼的人會看不出面前的我有些奇怪。如果我沒有重生的話,如果我沒有重生在別人身上的話,那么我絕對不會懷疑面前這個我是奇怪的。但是,既然我可以變成其他人,難保不會有奇怪的人變成我。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