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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似乎剛才那個黑著臉的人不是他一樣。我不知道該怎么把話題接上去,愣了會兒神。卻又聽林榮說道。“安志宗,我啊,從之前就在想了,你其實不是安志宗吧。呵呵,你可能會覺得我很好笑吧,但是你的為人處世似乎跟之前我認識的那個安志宗不太一樣呢?!?/br>林榮沒有側(cè)過頭看我,他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情一樣。站在他身側(cè)的我,卻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后身體僵硬了,手臂的擺放似乎也不知道要放在哪個位置比較好。“是嗎?”我愣了會兒,才遲疑地回答道。林榮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奇怪,他繼續(xù)說道。“恩,真的很不一樣。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我自己的錯覺的。你知道嗎?我在你離開醫(yī)院的前一個月,就一直在觀察你了。你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是什么嗎?”林榮說到這里,他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我。他嘴角的笑意依舊,但笑容卻沒有直達眼底深處,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探究。因為他這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因為爬墻被狗嚇到摔暈過去而入了醫(yī)院,在頭兩個月,林榮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與現(xiàn)在是截然不同的,完全是一副癲狂的模樣。他時不時會來醫(yī)院看我。但后一個月,他便沒有再出現(xiàn)了。所以說,他在沒有出現(xiàn)的這個月里,實際上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著我,打量著我一舉一動,是這樣子理解的嗎?我并不害怕被林榮懷疑我不是安志宗這個事,我原本就不打算以安志宗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初期只是因為不熟悉周遭的狀況,怕林榮與安志宗有什么瓜葛,我便不宜那么快揭穿自己不是安志宗這事,以至于我一直以腦子被墻撞傷而忘記一些事情為借口欺瞞林榮。我也并不覺得我這個拙劣的借口能瞞過林榮。林榮是個聰明人,又久經(jīng)商場,為人處世老jian巨猾,就算能欺騙了他一世,也瞞不過他一輩子的。他能這么快懷疑我,說到底,與其說是他技高一籌,還不如說是我無心假扮他人。林榮這個問題,我是回答不上的。因此,我不作聲,站在原地,抬眼對上他的視線,落落大方地任他瞧著。林榮似乎也不指望我能回答上他這個問題,他笑了笑,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你說你忘記了很多事,但是你似乎并沒有忘記君七秀還有苗岫這兩個人呢,而你從苗岫嘴里得知我的名字后,你并不吃驚,相反的,你很疑惑。很明顯,你似乎知道我的。而你自己先前說,不知道我是誰,這個說辭不是挺矛盾的嗎?”我笑了笑,從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重新審視林榮這個人。在與他共事的這段時間里,林榮便以他自己的方式讓我知道,他并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廢物。我想了想,還是問道。“恩,單憑這點,你想說明什么呢?”林榮換了另一個姿勢,單手支撐著下巴,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又移開了。“我所認識的安志宗,為人懶惰,鼠目寸光,還很愚蠢。被自己的父親欺騙了那么多年,他窮得差點活不下去了,竟然還沒想到從自己的父親那方面著手。而你呢,你卻利用了我去調(diào)查了自己的父親,還從父母那里坑了一筆錢過來??雌饋硭坪躅^腦瞬間清醒了不少。而你身上最奇怪的地方是什么,你知道嗎?”我搖搖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林榮忽然上半身往前傾,縮短了與我之間的距離。他的手突然放在我的大腿上,在我想要躲閃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用力地捏住我的大腿根部,另一只手則扯住我的手臂,逼得我暫時無法動彈。我一臉莫名其妙,摸不透他想要干什么,只能朝他干瞪眼。林榮卻笑得很開心。“安志宗是個同性戀,他跟我一樣,我們都喜歡男人??墒悄悴皇?,你很排斥,你甚至還想揍我一頓,甚至還覺得我惡心到你了,惡心到直接吐在我身上。這是以前的安志宗從來不敢做也不會做的事情?!?/br>當(dāng)我從林榮的病房離開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我啊,跟安志宗是床伴的關(guān)系。但是,我并不喜歡他,我比較喜歡你,因為你很像一個人?!?/br>這句話里的意思,似乎有很多層。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林榮卻是笑著朝我揮手說再見。我在醫(yī)院大門口招了輛的士。坐上車子的時候,我仍在想著剛才林榮所說的話。有的時候,似乎旁觀者會比局中人看得更清楚。這輩子的君七秀與我相交了兩年,但感情基礎(chǔ)肯定比林榮這個外人來得多點,但他卻說不清我與安志宗最大的區(qū)別,而林榮呢?他反倒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我們兩之間最大的矛盾點。我不喜歡男人,所以苗岫才會成為最大的悲劇人物。安志宗喜歡男人,如果他是我的話,或許,苗岫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但是林榮最后對我所下的結(jié)論,反倒讓我哭笑不得。他雖然覺得我不是安志宗,但他竟然認為我跟安志宗可能是雙胞胎,安志宗估計是去了哪里,所以我暫時冒名頂替他。他這個理論,存在著很多矛盾點,以至于他說到最后,把自己都繞進去了還不知道怎么解出來。我回到租住的公寓的時候,兜里的手機便響了。我拿出手機,看了上面的來電顯示,才按了接通鍵。打電話來的人是苗岫。“阿斐,過來陪陪我好嗎?”苗岫的聲音沙啞低諳,明顯累到說不出話了。這是苗岫時隔一個禮拜后,才主動打給我的第一通電話。我先是愣了下,才應(yīng)聲道。“恩。你在家里嗎?”“恩?!?/br>又是簡單的一個字。我去找苗岫的時候,他半瞇著眼來開門了。我看到他的模樣的時候,還是傻站了一會。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燙得挺直的西裝此刻皺巴巴的,外套脫了一半,還剩一只袖子套著外套。領(lǐng)結(jié)扯松了一點,但還是沒有完全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