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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很快,不到一秒就離開了,我只能感覺到那溫?zé)釒е愕淖齑劫N了下我的臉。.雖然就那么一下,但剛才還煩躁的內(nèi)心卻像碰到冰涼的東西,一下子就被平撫了不少,這讓我總算是好受了一點了。起碼,我死了,應(yīng)該還有人會難過的吧。在想到會有那一天的到來,我還是攥緊了手,滿心的不甘。雖然安志宗早就跟我說,我會死的。我當(dāng)時還想著,死了也不怕啊,總算是沒有白來一趟。但是,我的人生才剛開始不久,苗岫才剛開始有原諒我的意思,我才剛開始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建立屬于自己的商業(yè)王國,就這么死了,不覺得很可惜嗎?“你怎么了?眉頭皺成這樣的?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你知道嗎?你最近這些天,你的臉很可怕?!?/br>苗岫的手剛碰上我的臉,我就躲開了。“是嗎?只是睡得不太好而已?,F(xiàn)在阿姨沒事了,我也能放心了?!?/br>苗岫愣了下,明明想再問下,我也已經(jīng)做好了被問的準備了,但是,他還是收住了話題,轉(zhuǎn)向了另一個話題。“那么,為了獎勵你這些天陪著我媽,勞苦功高,我決定請你去吃飯?!?/br>不等我回答,他已經(jīng)率先走在前頭了,還不時地回過頭,看了看我,示意我跟上。就算想說什么拒絕的話,我最終只能嘆了口氣,跟上他的腳步。苗岫說的那個地方,在G市的老商業(yè)街。我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牌匾。這個飯店,我似乎從來沒有來過。“苗岫,這個飯店是新建的嗎?以前我都沒有見過呢?!?/br>我跟著苗岫上了電梯。他訂的房間在四樓,在這個棟樓最高層,風(fēng)景也是最好的。苗岫沒有回答,反而是神秘地笑了笑。電梯門一開,上前接待我們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帶著笑臉,朝我們禮貌性地彎了彎腰,聽他說道。“老板,東西都準備好,房間也開好了,等老板跟朋友進去后,菜就會馬上端上來了。”經(jīng)理的臉對著苗岫,雖然是對著我跟苗岫說話,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苗岫身上。我瞪大了眼睛,瞅著苗岫。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是一間VIP貴賓房,桌子中間放著兩根蠟燭,一束鮮艷的玫瑰花,一瓶香檳放在盛滿冰塊的鐵桶里。這個氛圍,這個布景,又是……在干什么?苗岫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朝我伸出,半彎下腰身,笑容淡然又帶著一絲的靦腆,映在橘色燭火下的面容俊美非凡。他的聲音低沉悅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只聽他說道。“請允許我說一聲,我愛你。因為愛慕許久,實在情難自禁,直至成為你的戀人,才是我的最終歸宿?!?/br>這句話,是苗岫在電視劇里的臺詞。在臨死之際,對著女主角傾訴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許久的愛意。有那么一瞬間,我的腎上激素上升,我的心跳猛地加快,快到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話尾帶著顫抖,還有一絲奇怪的喜悅。“苗岫,你在說什么?”苗岫拉住我的手,突然發(fā)力,將我扯到他面前,冰涼的手指微微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瞪視下,帶著紳士般的笑容,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這個飯店,是為了紀念我們成為戀人建造的。這里,就是你的長期便當(dāng)供應(yīng)點。”然后,薄唇印上了我的嘴上,將我的驚訝還有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都封在吻中。晚餐是在一個昏沉沉迷茫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我左手的中指還套上了一個銀色戒指,那是被苗岫以紀念日為由,逼著戴上的。他的右手中指也同樣戴著一個與我手指一模一樣的戒指。與苗岫分開后,我租了輛車,讓司機帶著我在G市到處亂逛,我的眼睛死命地看著窗外閃過的建筑物,企圖從街上的每一個身影里找出安志宗。安志宗的消失,讓我能存活下來的希望更加渺茫。我還不想死的。安志宗有辦法能查到苗岫的母親的死期是什么時候,按道理能查到我的死期。午夜,凌晨三點,我頭頂上的數(shù)字變了。從4變成3。冰冷的機器聲又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死神離我越來越近了,我甚至能聽見身后離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最終,我并沒有找到安志宗。我疲憊地回到自己租的公寓,身疲力盡地倒在床上。沒有說話的力氣,連身體也動不了了。我只能喘著氣,睜大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br>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片寂靜,靜到只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一整天的煩躁,在午夜這個時候,已經(jīng)再也無法能干擾我的理智了。我的呼吸慢慢地平緩下來,開始慢慢地思索,接下來我該干什么。即使找不到安志宗,即使只剩下最后的三天,這個身體,血管里血液還在流動著,我的心跳還在跳動著。該過下去的時間,我還是得過下去。這段時間,我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初衷是什么?懷著一腦子想要補償苗岫的使命感,為了讓苗岫好好活下來,才是我最應(yīng)該做的。像這樣附在安志宗身上,始終不是我最想要的。我緩緩地動了下酸痛的胳膊,摸向口袋,從里面掏出了手機,默念著苗岫的手機號碼。我不知道苗岫這個時候睡著了沒有,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聽到苗岫的聲音了。手機鈴聲響了好幾,重復(fù)了幾遍,在我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喂?”電話那頭是苗岫沙啞的聲音,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阿岫,是我。蘇斐。”“恩,阿斐,有事?”苗岫打了個呵欠,才慢吞吞地問道。我笑了笑,剛才郁悶的心情轉(zhuǎn)眼間被驅(qū)散了。這個公寓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根本沒有一絲的人氣,入夜后更是寂靜